夏超喜欢高声大嗓地吵吵嚷嚷,只要他在单位,单位里他吵嚷的声音就不绝于耳,因此同事们都叫他“瞎吵”。 难为他哪来的那么多话题,难为他哪来的那个精神头儿,每天总有他吵的话题,每天总是那么高声大嗓劲头十足,同事们不堪其扰。 “瞎吵”说话时极有特点,每逢张口说话之前,嘴角先抽动两下,然后才发声说话,好比一个人要跳过一条水沟,先要踮两下脚,然后蓄势一跳。一段话结束之后,眼睛还要眨一眨,好比洗完手甩一甩手上的水。所以大家虽然厌烦夏超的瞎吵,但是很愿意看夏超说话时的表情。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夏超的吵声中生活,单位的同事们烦透了“瞎吵”。 这几天单位工作很忙,在忙碌中大家忽然想起来,生活中缺少了点什么,缺少了什么呢?对呀,这几天听不到夏超的吵声了。同室的人望了望夏超,看不出什么门道,又互相看看,用眼神相互探询,过后互相议论,都不得要领,弄不清夏超为什么突然缄口如鱼,鸦雀无声。于是大家纷纷猜测,四处打听,还是一无所获。
有人故意逗夏超,你听说了吗……,夏超抬起头,嘴抽动了两下,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好比一个人面对一条水沟,踮了踮脚,跃跃欲试之后,转身走了。 大家在寂寞中默默地干着自己的工作,开始怀念那些“瞎吵”的日子,真希望“瞎吵”再吵起来。 人们时不时地向夏超望上一眼,夏超就是一声不吭,仿佛跟大家较劲似的。这天临下班时,夏超频频地看表,到了四点半,突然听到夏超“啊!”地喊了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可憋死我了!大家都别走,喝酒去。”同事们都兴奋起来,都高兴起来。连别的的办公室的同事,十来个人来到饭店,夏超这才讲出事情的原委。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几天前,夏超在饭店和朋友喝酒,听到隔壁有人在议论他,仔细一听是说他整天在单位瞎吵吵,很烦人。那是一种简易的包间,中间只隔着薄薄的木板,木板顶端离天棚还有30多公分的距离。那边说话,这边听得很清楚,听得出说话的是同一办公室的小尚。夏超听了很恼火,一手攥着酒瓶子,一手揣着酒杯,走过去,“小尚,大哥给你和你的朋友敬酒来了!”夏超嗓音比平时还大,干了一杯酒之后,夏超又说:“大哥明天不吵吵了,你信不信,不信咱俩‘割东’。”小尚刚说完夏超的坏话,知道他是来找碴儿的,听夏超么说也就借坡下驴地说:“你要是三天不吵吵,我请你喝酒。”“好,一言为定。”夏超揣着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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