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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德年间（756-757）的杜甫及杜诗 （小河西） 至德年间的杜甫 天宝十五载（756）七月十二日（甲子日），太子李亨在灵武即皇帝位，改元至德。至德三载二月改元为乾元。【《旧唐书-肃宗纪》天宝十五载：“七月辛酉，上至灵武。…是月甲子，上即皇帝位于灵武。…是日，御灵武南门，下制曰：'…大赦天下，改元曰至德。’”《旧唐书-肃宗纪》至德三载二月：“丁未，御明凤门，大赦天下，改至德三载为乾元元年。”】此“至德年间”指公元756年下半年及公元757年。 天宝十五载六月长安失陷前，杜甫任卫率府兵曹参军，家人寄居奉先。五月份，或因奉先距潼关太近，杜甫把家人从奉先北移至同州白水县。时杜甫有一位舅父（崔顶）在白水作县尉。潼关失守后，杜甫一家继续北逃。经彭衙、三川等，杜甫于七月将妻子儿女寄居在鄜州羌村。 杜甫后来至少两次提及这次避乱经历。一是作于至德二载的《彭衙行》，诗中写道：“忆昔避贼初，北走经险艰。夜深彭衙道，月照白水山。”杜甫经彭衙道北行。二是晚年在潭州作的《送重表侄王砅评事使南海》，诗中写到：“往者胡作逆，乾坤沸嗷嗷。吾客左冯翊，尔家同遁逃。争夺至徒步，块独委蓬蒿。逗留热尔肠，十里却呼号。自下所骑马，右持腰间刀。左牵紫游缰，飞走使我高。苟活到今日，寸心铭佩牢。”杜甫一家是与王砅结伴北逃。 八月，杜甫只身潜回长安。有人认为杜甫是在赴行在途中被叛军俘虏押至长安，但此说经不起推敲，还是“潜回长安”说法较合理。九月，杜甫曾从长安至蓝田县。（蓝田属京兆府，时亦为乱军控制。）蓝田崔氏与杜甫外祖父崔氏均属博陵崔氏，或世系关系不远。这年冬天，杜甫在长安度过。期间或为避乱军，也或为寻机投奔行在，曾有过迁居。杜甫在长安居处不详。 至德二载（757）春，杜甫独居长安。期间曾潜行曲江，作诗《哀江头》；也曾到过城南居处，作诗《喜晴》；还曾到大云寺住过几日，作诗《大云寺赞公房》。杜甫在这年春天的名作是《春望》。 二载四月，杜甫潜出长安逃奔凤翔。《喜达行在所三首》记录了这次逃奔的见闻和感受。五月十六日，杜甫被授宣议郎、左拾遗。（参见《述怀一首》。）五月到八月间，杜甫在凤翔留下七首送别诗。在送别郭英乂赴任陇右节度使一诗中表达了“径欲依刘表”的想法。 杜甫任左拾遗后，立即卷入一场政治斗争。表面看这场斗争是肃宗针对房琯的，其实本质是肃宗在防止玄宗复位。毕竟房琯一党都是玄宗派来的，而玄宗还活着。史书上说是因肃宗听了贺兰进明的谗言，这也夸大了贺兰进明的作用。肃宗是先斩后奏上位，玄宗让位是不得已。一旦收复长安，玄宗也回到长安，事情会很复杂。肃宗自然会提前采取措施预防。整房琯一党是措施之一。整房琯理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杜甫却要为房琯上疏，要找肃宗评理。说什么“罪细不宜免大臣。”房琯既便没罪，肃宗也要逐步让他靠边站。政治斗争是没道理可讲的。肃宗本以为，杜甫原是自己府中老人，应处处附和自己。没想到他竟要为房琯鸣不平。肃宗看到杜甫“上疏”，一定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由于朝臣们干预，肃宗暂时饶了他。但肃宗心中彻底记住了杜甫这个名字。不久便以“墨制”方式要求杜甫探亲。【《旧唐书-肃宗传》至德二载五月：“丁巳（初十），房琯为太子少师，罢知政事。以谏议大夫张镐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新唐书-杜甫传》：“琯时败陈涛斜，又以客董庭兰，罢宰相，甫上疏言：'罪细，不宜免大臣。’帝怒，诏三司杂问。宰相张镐曰：'甫若抵罪，绝言者路。’帝乃解。甫谢，……然帝自是不甚省录。”】 杜甫闰八月初一回鄜州探亲。探亲途中，杜甫到过麟游的九成宫，还到过邠州借马，到过宜君县的玉华宫。杜甫到鄜州羌村后，以长诗《北征》记录了这次探亲之行。这次探亲时间两个多月。长安收复时间是九月二十八日，肃宗到京时间是十月二十三日。杜甫或是十月中旬回到凤翔后随肃宗回京，也或是十月下旬从鄜州直接回京。杜甫回京后留下的诗作为七律《腊日》。 至德年间的杜诗（卷3） 杜甫至德年间（756年下半年及757年）的诗作共49首。其中：七律3首；七古6首；五律16首；五古16首；五排8首。下表编号：首二位为卷号，后二位位卷内序号
注：编号首二位为卷号，后二位位卷内序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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