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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苏 爱人小群的诸多爱好，是在各种实践活动中逐渐养成的，本文所说的“园丁”就是指他——全家搬入南沙沟大院的第二年，小群父亲水华先生的一句话，让他圆了种葡萄的梦。 我们家的客厅朝南，玻璃窗外是一个有围栏的长方形小院，约十平方米。小院西侧有一小门，出小门绕到南面有块长条空地，可以用来种植花果等。勤劳的小群打起了空地的主意，但他并没有想到要种葡萄；按照保姆的意见，种瓜、菜最好。那时我娘家小院里种植的几株葡萄长势不错，这激起了小群的兴趣，公公水华先生也说可以尝试着种些葡萄。 就这样，小群开始动起脑筋。时值有朋友听说公公迁入带小院的新居，送来一些葡萄枝条，只要把它们压在土下，待出芽后便可栽培了。小群没有种葡萄的经验，只能在别人口授经验的基础上，对照书本不断尝试。松土、培土、压枝、种植、浇水，小群一丝不苟，看他抡着锄头，衣服被汗水浸透，我责怪自己束手无策，只能拖着虚弱的身子在一旁陪伴，希望他能让我来做些什么。 小群的努力没有白费，葡萄枝条发芽了，可以把它们种在土里。枝条逐渐长高、出叶，他又着手搭葡萄架——在小院四角竖起四根粗木桩，桩顶用四根木条连接稳固，再在上面搭竹竿，横竖交叉，形成一个个方形的空格。小群给每个方格的四角都绑上铁丝，为此磨破了手指。 日复一日的浇灌与等待，终于迎来叶子铺满葡萄架的那天，郁郁葱葱，满目翠绿。住在二楼的柯岩阿姨，每天都要站在窗前，欣赏一会儿楼下的绿色；每次遇见我和小群，还会说两句葡萄藤蔓爬到她家窗子上之类的玩笑话。第一年，几乎没见结什么葡萄，第二年的长势也不甚理想，直到第三年，串串饱满的葡萄结满枝头，从小方格垂下，红绿相间，十分诱人。小群站在高凳上，将葡萄一串串剪下，分送给邻居品尝。葡萄不是很甜，略带酸味，是当时尚年轻的我最喜爱的味道。但就是他忙碌多年的劳动果实，后来戛然而止——小群患上肺结核，恢复用了整整两年，葡萄没人侍弄，也就撂荒了。又因楼房改造，需要加盖房间，只得清理掉小院里的所有杂物，拆掉了葡萄架。 小群的本职虽然不是园丁，但冲他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的劲头儿，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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