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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

 慢悠悠的虫子 2021-03-10

周末的日子,神经不那么紧绷,节奏就不那么紧张了,可是即使这样,还是在晚起时有些紧张,急急忙忙中碰到了邻居,一再地叮嘱,“你慢一点儿,慢一点儿,把生活的节奏放慢一点儿”,心里有几分暖,又有几分闲散,大概好日子里一定有慢的节奏。

可是这样的闲散,貌似像高音,准备使个劲唱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力不从心,又跌落下来了。今天的日子,是有些期盼,又多了些哀伤的。

随便翻翻朋友圈,随处都是心灯闪耀,合掌祈福,又想起有个人,因为家里有人不在了,哀伤不已,有智者告曰,“随便走访,看看能否找到家里没有过有人去世的”?于是乎,找又寻,发现每一家都有亲人去世。故事的初衷,是要劝人节哀,把小哀伤放进大痛苦,只是如今想来,觉得这就是一个伪命题,失去的人不同,痛苦与哀伤的程度就不同,即使放在无限大的痛苦里,也改变不了你的哀伤的浓郁。

孩子没心,倒是操心的事都和他的球员有关,在听到需要他陪着去烧纸的时候,有些迟疑,反问了一句,“那今天球员们还在客场踢球,他们怎么表达对亲人的思念”,刚刚想说,“他家没有人去世”,可是这个不成立,于是说,“他们用赢球表达对亲人的思念”,说完就觉得,简直是一派胡言,糊弄孩子。可是也没有更好的答案,也只能如此了。

依旧是那家店里去买,可是却发现,原来的路,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改道了,有些远,也有些陌生,转念又想,人生有一些东西不变,但是变的东西更多,那些不变,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执拗与倔强在支撑,是内心深处的不舍在牵挂。就像清明的纸,中元的灯,寒衣的衣,无非,都是一种挂念与不舍,无论你在何处,于亲人,都是像在身边的挂念。

纸在风的助力下燃烧,十字路口火焰高长,灯火通明,还有那一堆堆燃尽了的纸钱,又在提醒着,家家有这样的伤痛,人人有这样的凄楚。可是依旧觉得,每个人的伤痛不一,就像生活中每个人的难处不一样。旁边一人女人,手持着木棍,拨弄着烧纸,低泣不已,想来早已泪失薄衫,以为自己早已麻木的心,却瞬间,就被这样的眼泪与低泣,浇灌苏醒了,泪,默默而下,和孩子说,“最怕这样的日子了”,无端的就惹出些身世悲切之感,那些往日强装的欢乐,那些被风吹干的欢欣,就都齐聚了,像这纸钱燃烧间的火苗,跳跃不已。那些感伤,也许也只适合于此时此刻安放吧,那些不肯认输认命的倔强,也被这眼泪摧毁。

火烬灰烬泪尽,就像所有的过往,都过去了一样,一切都会过去,无论欢欣还是悲伤。孩子说,“妈妈,不需要那样多愁善感”!骤雨初晴时,太阳就会出来,况且,那些未尽的责任,容不得你去感伤,矫情。抹把泪,就当没哭过吧,坚强的,就像没心没肺,日子还要继续,这一天,于此,过去了。

2018.8.25晚          郭江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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