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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玩味 老爷和周春在看到被评为魁首的翠翠的绣作的时候，都被石化了。心底里埋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就刺拉拉地掀开了，却有些不可思议。 周春想，这不就是自己珍藏的那件肚兜吗？可是它又明明是这个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绣出来的，而且自己也看见了，可是天底下怎么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她绣的马蹄戏水，和父亲遗赠给自己的一模一样，这又做何解释？顾不得深思，周春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密封的葫芦，所有的秘密，一定是在翠翠拔开盖子的刹那就会揭晓，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找到这个姑娘？ 周春在脑海飞速转动的时候，老爷也没有闲着，看到翠翠绣的绣作，他的眼前是当年心上人妩媚的笑容下，那颗炽热的心，“哥，这个绣好了就给你！”睹物思人，虽然那件信物最终没有给自己，可是脑海里已经不知道刻画了多少次了，怎么能够不熟悉呢？可是眼前的这个姑娘，都一次遇见是在小巷卖马蹄，当日的素朴，今日的艳丽，但“淡妆浓抹总相宜”，总觉得这姑娘的身上，有一种对自己眼缘的、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一股热流，周身上下冲刷激荡，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然后他就和周春想得一样，想怎么样有这个姑娘家的地址，好再次找到她，揭开心中深藏的秘密！ 人群里此时最开心的，当然要属凤仙了，翠翠的绣活的出类拔萃，还有她穿着那个绸缎群的身姿，都让凤仙觉得，自己的女人，才貌出众，是自己的骄傲，又想起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穷苦相叠，苦寒相逼，觉得特别的对不住翠翠，此刻，她流下了悲喜交加的泪水，拼命得朝翠翠挥舞手中用来抹泪的手帕。 挥舞的手帕，格外的扎眼，没有引起翠翠的注意，倒成功地吸引了夫人的目光。顺着手帕望去，凤仙的激动之情犹如这手帕的挥舞，这样的凤仙，和往日里虽然见面不多，但是有限的几次见面凤仙留给夫人的怯懦的，沉稳的样子大相径庭。而这个时候，再看看翠翠，那个年轻版的凤仙，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凤仙和这个姑娘是母女。货真价实的，如假包换的母女，这两个人的身形，举止，简直太像了，夫人再看，就觉得凤仙的这个姑娘，看起来更惹人疼爱些。 然而随即，一向善于察颜观色，揣摩人心的她，就在老爷的神情中读出了一种值得探究的一种玩味与怜惜。相扶半生，她以为，往后余生，就这样静好而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竟然有了从未走过的惊慌之感。 只有翠翠，还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喜悦与兴奋之中，不知道身旁的这些人，已经烧死了多少脑细胞！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不！一半是喧嚣，一半是沉寂，只是不同的人，处在不同的境遇罢了！ （未完） 2019.4.26晚 郭江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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