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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在 心脏不支架 案例一 陈xx,69岁,河北省正定县人,一辈子都在村里务农。骨瘦如柴,面色苍白，几乎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眼睛微闭,喘息低微,时断时续地诉说着他的病情。胸部憋胀闷痛，胸部疼得厉害,有如触电,一直疼到脊背部。全身软弱无力,不能动,动辄虚汗淋淋头晕目眩,心慌气短,不停地喘息咳嗽,去卫生间都得扶着墙壁慢慢挪动身子。心脏冠状动脉血管狭窄,有一处堵塞接近70%,另一处堵塞接近80%,且血管已有萎缩,严重供血不足,需要置入两个支架。刻下症：脉极沉迟细弱,并有结代,舌紫暗苔白,证属阳虚气弱、脾肾虚寒,从而导致心脉瘀阻,不通则痛,与《金匮要略》所言“胸痹心痛短气”病症颇相似。 据脉证遂拟补气温阳、理气散结、活血通络,辅以滋阴益血、敛肺复脉。处方 ①黄芪30克 党参20克 炙甘草10克 ②附子15克 桂枝10克 瓜蒌30克 薤白20克 ③川芎15克 丹参20克 红花10克水蛭10克 ④茯苓10克 ⑤降香10克 香附10克 ⑥仙灵脾10克 ⑦麦冬10克 五味子10克 ⑧ 蜈蚣1条 地龙10克 ⑨生姜3片 大枣30克 水煎服,每日1剂。 10天后,陈某在儿子的陪同下,竟亲自来我诊所,言服药后胸痛大减,而且也有了精神,脉稍有力,虽有结代,已较前少了许多。效不更方,除党参加至30克外,余药不变,继续服用,直至彻底病愈。 其后,患者即回到家,继续服药,服药期间,曾7次来电话诉说服药后情况,除去掉附子外,余药稍事修改,并又酌加补骨脂、肉豆蔻、吴茱萸等,以温补脾肾,涩肠止泻。 2005年8月20日,陈X×又与其子来到我的诊所,时隔两年零8个月,他完全变了一个人,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只见他面色红润,体态结实,说话有力。 他高兴地说他现在觉得身上比年轻时还有劲儿,什么农活都能干。不仅经常去十几里外赶集,还爬高下低帮助村里人盖房子。每天干活,一如常人。诊其脉和缓有力亦无结代。 他还说每次服药后都在小本子上作个记录,他一共服了340余剂呢! 他还说他最感神奇的是,不仅他的冠心病痊愈了,而且小腹冷痛、晨起即泻的30余年痼疾亦愈。过去三天两头感冒,现在这一两年也未感冒过;过去是一点冷食也不敢吃,现在夏天也敢吃西瓜了。 案例二 郑×，女，67岁。 医院,诊断为陈旧性心肌梗死,经输活血化瘀药未效，北京304医院,做彩色B超,确认为心肌梗死严重,需做心脏支架。家属坚持保守治疗。询之其心绞痛每10来分钟发作一次,每次疼痛1-2分钟,服硝酸甘油稍缓解。其疼处即在心脏部位的上下左右不定,有时似揪着疼,有时窜着疼。全身极度疲乏无力, 胸部憋、胀、闷,两手麻胀,每上一节楼梯都很吃力,气喘吁吁,岂能上二楼?睡觉时不能平躺,夜间尿频,血压21.39.3kPa(160/70mmHg)。脉见沉而弦细稍数,舌质稍红,苔薄白。 此乃气虚气滞而导致胸阳不振、心脉瘀阻。 治以大补气血、疏肝解郁、活血化瘀、通阳散結。处方： ①黄芪60克 党参60克 炙甘草10克 ②桂枝10克 瓜蒌30克 薤白15克 枳实10克 ③苏梗10克 八月札15克 郁金15克 ④丹参30克 ⑤仙灵脾15克 生地30克 水煎服,20剂 2007年10月12日二诊:自述服上方1剂后,矢气频传,心绞痛大减,发作时间为每3~4小时1次。15剂后心绞痛完全消失,两手已不麻胀,睡觉也能平躺了,夜间亦不尿频。唯夜间12点还睡不着觉,后半夜也只能睡4个小时,虽仍疲乏无力,但较前大有好转。只是上楼梯仍觉腿软气喘,且头晕目眩,眼常流泪,精神有时恍惚,健忘耳鸣。时有胸闷,心跳心慌,而且便秘,脉仍沉而细弱微弦,舌质已不红,苔薄白,此仍气血阴阳不足,且浮阳上扰。 继续大补气血,通阳散结,活血化瘀,镇潜浮阳,引火归原。佐以调气机升降、滋阴润肺,兼通腑导滞,处方 ①黄芪50克 党参60克 白术10克 柴胡10克 升麻10克 当归20克 甘草10克 ②仙灵脾10克 附子6克 ③瓜蒌30克 薤白10克 积实10克 ④五灵脂15克 丹参30克 ⑤麦冬15克 五味子10克 ⑥香附10克 郁金10克 ⑦大黄6 磁石60 水煎服,30剂 2008年6月2日三诊:患者言,此方服1剂后即大便通畅,睡觉亦大为好转,晚上10点睡觉,一直睡到次日凌晨6点,5剂后诸症渐消。且患者说,因为一时找不到我，前后这两个方子她感到服后效果好,即自行决定抓药服用共服了83剂。 她还兴奋地告诉我,她的血压一直平稳,保持在16/16.4kPa(120/80mmg),头不昏,眼不花,眼睛也不流泪了,耳朵也不聋不响了。现在不仅上楼梯不喘,还能扛着20千克重的面袋上4楼,而且每晚还要跳舞一个半小时,也不觉得累。现在她还参加威海当地社区组织的老年演出队,有时一晚上演出要换14次行头也没问题。自服药以来,心绞痛就未再犯过。 案例三 有北京企业家王××,男,56岁,2011年3月25日早8点,突然四肢无力、胸闷憋气、心绞痛,被紧急送到某总医院,做“宝石CT”,发现心血管堵塞85%,遂置入3个支架,7天后又置入两个,共置入5个支架后于4月13日出院。并嘱要月月检查,日日服药。2013年在手术两周年才停止服玻力维,只服阿司匹林和他汀钙片。为了身体健康,他特地在离北京较远的郊区半山坡上买了农家小院,以便呼吸新鲜空气,还自种果蔬,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世外桃源式的生活,颇为惬意，非有重要事决不下山,盖深明健康高于一切也。 不料2013年3月26日,他在回城主持一次千人大会后、突然胸闷憋,心绞痛难忍,急赴该总医院,医生检查后言还得再支架。他通过以前的经历已知支架并不能从根 本上解决问题,故心中十分纠结,在服用硝酸甘油心绞痛趋缓后,急回到农家小院,令家人打开窗户,希图解决须大口呼吸的缺氧问题。然仍于10月17日凌晨4时和25日下午4时,两次犯病,服麝香保心丸才略有缓解。恰逢我因事进京,经友人介绍于10月28日来诊。 诊见面色口唇晦暗,胸憋气喘,时不时要大口呼吸，稍动则喘重,心慌汗出,极度乏力,语言低微,夜间难寐，小便频数,脉搏达到每分钟110次,然右脉洪大而数,左 脉细沉难辨,此气虚阳脱而致心梗之危候,急疏方: ①黄芪30克 党参30克 ②柴胡10克 郁金10克 杏仁10克 ③茯苓30克 瓜蒌30克 薤白30克 桂枝10克 ④石菖蒲15克 清半夏10克 合欢皮30克 ⑤檀香5克 砂仁3克 乌药10克甘草10克 生姜3片大枣3枚 ⑥百合30克 水服,6剂 2013年11月10日来诊。言服药后诸证大为好转,呼吸转为正常,胸闷痛也大为减轻。活动稍多仍心慌心痛,乏无力。诊见右脉仍大,而左脉略有起色,尚沉弱。 古人言右脉大于左脉要益其气,综合脉证,疏以大剂益气血、温肾阳、安心神,兼以活血化瘀理气宽胸为治 ①黄芪60克 党参60克 ②当归15克 川芎20 赤芍15克 丹参30克 ③附子10克 桂枝15克 仙灵脾10克 ④生龙牡各30 克 炒枣仁（搗）30克 ⑤柴胡10克 菖蒲10克 ⑥瓜蒌30克 薤白15克 茯苓30 ⑦玉竹15克 甘草10克 生姜3片 大枣3个 水煎服,10剂。 2013年11月25日来，言上方服后疗效更著,几如常人,面色晦暗尽除,口唇转红润,精神体力日佳,心胸亦无不适,嘱继服本方以资巩固。其后半年之内又曾来诊两次,均以此方为主随症略事加减,总计服药60余剂即结束其静养之园林生活,恢复其全国四处奔波开会出差之正常工作状态。2015年5月26日,其来电话告之,说其现在 每日皆走10公里,最多时竟能走25公里,近期还到北极旅游了一趟。精神体力竟胜过心脏支架前,并言倘再支架下去,此命休矣,何能有今日?兴奋之至竞诗兴大发,常吟诗以作乐! 案例四 2015年1月8日,我在北京某医馆坐诊,有延边人韩x来诊,年55岁,言其心绞痛已在北京某总医院作心脏支架3个,但仍心绞痛如旧,因此想服中药。诊见面 色晦暗,脉沉弱,询之果极度疲乏无力,伴有心慌失眠舌边尖红、苔白。遂处以大剂益气养阴、活血化瘀,兼宽胸理气扶阳为治: ① 黄芪70克 党参60克 升麻10克 柴胡10克 桔梗10克 ② 生地30克 麦冬20克 五味子10克 ③ 瓜蒌20克 薤白10克 茯苓20克 ④香附10克 积壳10克 磁石20克 ⑤ 附子10克 桂枝10克 仙灵脾15克 ⑥ 甘草10克 生姜3片 大枣3个 水煎服,10剂。 5月1日,韩x又来诊,言其服上药后丝毫未效,无奈，只好再次来京又支架3个,但仍心绞痛如前,因此还想再服中药。因其更加乏力气短,且有便秘,守前方加入火麻 仁、元明粉、大黄等,7剂。 5月13日,韩×又来,言其仍心绞痛如前,又增心房纤颤,除了便稀而外,余证依旧,遂于原方减去火麻仁、元明粉、大黄等,又加入元胡以解心痛,10剂。 5月24日其又从延边来诊,言服药后仍未见效果。 前后算来,患者从延边来京已4次,支架6个,服药27剂,共计服黄芪1890克、党参1620克、附子270克、丹参800余克等。按以往的经验,大多服1剂就会见显效。吾所以敢言“贵在心脏不支架”者,因我治此病颇为顺手,可谓轻车熟路,何以此次竞“马失前蹄”?且面对患者的信任和 徒劳往返之辛苦,我内心颇感愧疚,纠结之余,此次号脉格外细心。良久,终于察见前所谓脉沉弱者,实则脉濡而稍数也;前所见心绞痛者,乃胸闷重而痛也;前所谓便秘 实则大便黏膩而不畅也。加之小便黄、脘腹胀闷等等,一派湿热困脾之象,由此而引发心脏血管梗阻,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失误在于自己疏忽于脉证而一味地去活血化瘀治心梗,遂改弦更张,为疏方 ① 杏仁15克 苡米60克 白扁豆30克 通草6克 清半夏15克 川朴10克 苍术15克 藿香10克佩兰10克 滑石粉20克 竹叶10克 ②大黄6克 黄连5克 忍冬藤30克 ③威灵仙15克 瓜蒌10克 ④神曲10克 鸡内金10克(捣) 水煎服,10剂 不意,患者未服完药即于6月2日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我,说这个方子吃了特别好,不仅心绞痛完全消失,人也热外有精神,想不到这副药让他的病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特意从延边赶到北京,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安医院作超声心动图,诊断报告称:PCT术后静状态下未见明显室壁运动异常;三尖瓣反流(轻度);左室静张功能减低;次日又去北京协和医院作平板运动,试验报告一切正常,达到预期心率。患者因家中有事急需回延边,临行前特意向我报告这个喜讯。 6月21日,韩ⅹ又专程从延边来北京正安诊所找我。过去他每次来京因心痛体衰皆由夫人陪同,此次他一人来京,见其精神焕发,声音洪亮,全无病态。我则据脉证对 前方作了些稍许调整,意在巩固疗效也。 【注】案三据脉证,以参、芪、归大补气血,未有气血虚而心脏不衰者,辅以桂枝、附子温护心阳、玉竹滋心阴,此气血阴阳并施,方能强其心君;瓜蒌、薤白、茯苓祛湿化痰散结,湿痰不去则血流难以通畅;佐以生龙牡、炒枣仁养血潜阳以收散乱之神,盖神不安夜不眠最为伤害心脏;柴胡、菖蒲疏肝理气通窍,盖支5个架后仍濒生命垂危,未有不心情纠结而气滞穿阻者;扫清诸多障碍,使川芎芍、丹参活血化瘀而直通梗阻;又加入仙灵脾者,以其能补命门火、益气力、强志,虽入肝肾之药,而颇益于心，如此用药,所谓“医者意也”。 案四与案三病同症同,用药思路亦大体相同一大补气血、活血化瘀等。然则屡用无应,幸能反思缘于自已疏于脉诊后改用健牌胃、清湿热,才有桴鼓之应。倘韩x心梗伊始即投此方,何须支架?小小心脏置入6个支架这样的异物，毕竟令人担忧终身。 几十年来西化的中医界治心血管病大倡活血化瘀,看起来有别于西医,然而后者用支架方法使心梗得通;前者以活血化瘀药希冀使心梗得通。殊不知,二者虽然做法不同而思维则一也。——都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而二者结果亦一也。都解决不了心血管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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