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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人”、“鱼妇”故事补遗-----《山海经》系列研究

 高天揽月 2021-03-11

       今日检视本人《“颛顼死即复苏”的真相》一文,感觉有未能尽言之处,现著成本文,以补其不足。

       细审《逸周书.王会解》所载“其西鱼复,鼓锺,锺牛。”,感觉此句的主语应为“鼓”,《海内经》“鼓、延是始为钟,为乐风。”钟即锺,其为贡物无疑。那“其西鱼复”何解?我意,这只是一句强调“鼓”的身份介绍,例同屈原《离骚》。《离骚》首句起“帝高阳之苗裔兮 ”一大段,皆为介绍自已祖上很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才是主语。《王会》本句实际上可以断为”其西,鱼复鼓锺,锺牛。“,如《王会》中有”独鹿邛邛“,独鹿为邛邛著名祖先氏名,与主语合并为复合词。

        这个“鱼复”很有名吗?是的,真的很有名。“鱼复”通“鱼妇”,更重要的是我认为也通“附禺”,《大荒北经》载有颛顼葬所正是附禺之山:“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鱼妇”不仅与“鼓”有关,与“颛顼“关系也颇为密切。

      《海内经》有载:“炎帝之孙伯陵,伯陵同吴权之妻阿女缘妇,缘妇孕三年,是生鼓、延、殳。始为侯,鼓、延是始为钟,为乐风。”,与《王会解》、《大荒西经》相关记载对照,很容易能看出来,“鱼妇”即为阿女“缘妇”,“鼓”即为其子,正是其发明了“钟”。不唯如此,我们还有个大发现---鼓还是一个私生子,是其母与炎帝之孙伯陵私通而生的。不过,上古婚姻制度我们现在不大搞得清,可能当时是走婚制吧,“鱼妇”搞不好还是母系大首领,看她的后人时不时都挂在口上,在记载中郑重其事的样子,估计真是如此。

      那“鱼妇”又和“颛顼”有什么关系?这个上古五帝把居所以之命名,关系肯定也不一般。《海内经》还有一段记载:“流沙之东,黑水之西,有朝云之国、司彘之国。黄帝妻雷祖,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这个淖子“阿女”是谁呢?我认为正是前述的“阿女缘妇”,也即“鱼妇”。那“鱼妇”看来也是“颛顼”之母,非如此,无法解释他们的密切关系。看韩流降居若水,很可能“颛顼”之父是入赘的。这个“鱼妇”又是“吴权”之妻,关系好混乱啊。不过这些不重要,我们只要记住,“鼓”与“颛顼”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他们与“鱼妇”关系密切!“颛顼”之父是从外地迁来的,“颛顼”生活在其母族,而“鼓”看来则是归于其父伯陵一族了。

      下来我们再来讨论下“氐人”,即《大荒西经》中的“互人之国”,其与“鱼妇”、“颛顼”比邻(其实“颛顼”即属其母族)。我认为“氐人”其实即为伯陵其族氏,因为他们与“鱼妇”互通婚姻,应当不远,地理上相合。《大荒西经》明文:“有互人之国。炎帝之孙名曰灵恝,灵恝生互人,是能上下于天。”氐人其先为炎帝之孙,如果属之于具体一人,则为此伯陵最为切实合理(名字无法通解,暂存疑),“鼓”则为“氐人”。再则我们前文已经认为“鼓”即“钟山之子”(钟山料即因其发明得名),也即禹父“鲧”,而大禹自来有传说其为“西羌”。氐羌同族,在《王会》和经中皆以鸾鸟为标志,此传说以往我们皆不明白源自何处?如果从上述讨论而言,禹之父为炎帝孙伯陵之子“互人”(氐人),传为出自西羌也是当然之事。

       既然“氐人”、“鱼妇”间有如此密切之关系,何以最终导致“共工大战颛顼”的结果呢?这是部族间争夺领导权所致。据经中所载,氐人“是能上下于天。”这是如何达到的,我认为即是通过占领“建木”所在获得的。建木为通天神树,前人多有论述,此不赘述,《海内南经》描述其“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栾,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此建木本为“黄帝所为”,合理推断,黄帝直裔的“颛顼”有很大的使用权,不过这个权力尚不为一族垄断。《大荒南经》载:“有云雨之山,有木名曰栾。禹攻云雨。有赤石焉生栾,黄本,赤枝,青叶,群帝焉取药。”从此山此木描述,即为建木,而群帝焉取药。“禹攻云雨”,显然这是一种夺取领导权的一种试探,这种行为定然会引起居于部族领导地位的“颛顼”一族的打击。而这种据神权以争的手段,肯定引起了“颛顼”的警觉,双方对抗最后通过洪水之战暴发出来。战争胜利后,“颛顼”帝派“祝融殛鲧于羽郊”,还通过垄断神权来统一集权,“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绝地天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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