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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已半，离年不远 1月9日，记住蜡梅香 下雨天，鸽子喜欢。 雨不算大，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它们迎着微雨忙着梳妆打扮自己。尤其是两只刚会飞的幼鸽，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简直是在冲淋浴。 隔一顿饭的工夫，雨势大起来，已听得雨声淅沥。它们不但不躲闪，竟有一只在黑色瓷盘里泡着澡。这么萧瑟凄清的冷雨，对鸽子而言，好像是甘露温泉。 我不喜欢冬天的雨，尤其是腊月根底离年靠近的雨。有些不得不做的家务，特别盼望几个响晴的天。比如洗晒除尘，比如腌制风干肉。 早起，隐约还有苍白的日光，透过窗帘缝隙浅淡地落在衣柜门上。 出门买菜，照旧是一个小拉车装不下，手上额外拎着个大袋子。厨房地上铺满了：大蒜，胡萝卜，白萝卜，洋葱，白菜，菠菜，小青菜，红薯；今天运气好，又遇到了上次的翘嘴鱼，而且已开了背，回来撒盐腌制之后便可吊起风干了。 风干过的鱼块放入平底锅翻煎两面焦黄即可起锅。简单方便不说，味道实在美。我这基本不吃鱼的人，一怕刺多，二嫌腥气，翘嘴都体贴地避开了。 猪肉涨价之后，确实学着吃了几样鱼。干煎小黄鱼也不错。 好吃的干煎小黄鱼 吃过午饭，忙着藏胡萝卜白萝卜和大蒜。 土胡萝卜颜色红艳，入油锅炒出胡萝卜素，吃在嘴里又糯又甜。土白萝卜也甜，质地细腻。农家大蒜那股冲鼻的香气总是让我忍不住切菜的时候就往嘴里送蒜白，生吃——其实这三样菜都能生吃。 搬出盛了沙子的竹筐，依次整理一番，按新旧和大小个头重新埋入胡萝卜。还好，先前存下的保存基本完好。我们像两只大兔子，对着满地的胡萝卜欢喜雀跃。 大蒜和白萝卜也用类似的办法藏入沙子里。只把绿叶菜交给冰箱。 红薯则不行。它们只需通风就好，而且放得越久越甜，生个炉火烤着吃，那才享受。原本是打算下午生炉火的，炭火烤鱼，顺便煨红薯吃。 古人也喜欢这样就着炉火烤食物，芋头是常客，难怪他们把炉火别称为芋火。有了火光，便燃起食欲。小时候虽然整个冬天炉火灶火彻夜不息，却只在铁板做的炉盖上烤过土豆片吃。 我家的红梅也打苞了 落雨的天，不能让自己闲着，闲下来便觉得凄冷难耐。其实，腊月已半，家务事正经不少。 妈妈说，她已经扫了灰、洗了窗帘和沙发上的所有垫子。她一个人过，冰箱里一年到头都满满当当，房间里四处明亮。我受妈妈影响最深的就是，喜欢干净。 买好菜赶公交，眼见着一班车跑掉，却追不得：东西实在多。只好等下一班，反正我们俩也是闲人。他闻得一缕幽香款款飘来。隔着桂树，他指给我看：蜡梅开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踅进一个小区的绿地里，果然，一树蜡梅凌寒开放。香气悠悠的，十分淡然。 坐上公交车。一老妪双手捧着墨迹未干的福字上来了。看她满心地呵护着手上这张薄薄的红纸，我在心底里暗自觉得喜气。这就是普通人的小日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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