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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酒必醉的我，今日中午在大禹陵的“绍兴地方曲艺学校”与兆海夫妻两，鲁兄还有大师的内弟，以及内弟的儿子，共六人小聚。内弟因驾车不能喝酒，鲁兄干的是新酒，兆海原本不吃酒，今日破界来了小半汤碗，他娘子烧菜，上桌迟了，也是半汤碗，还有个下一代，酒就免了。只有我来者不拒，头一碗敬主人，第二碗敬内弟，第三碗敬兆海夫人，最后敬鲁兄。在开席前主人家说两句话，一是这只甲鱼是已经逃走后，自己归来的；二是这瓶加饭老酒，是正月里请菩萨用过的。用内弟的话说，“把侬当大人客看”，闻言真是愧不可当。五人用餐，主人准备了一桌丰盛菜肴。甲鱼清蒸，盐水虾，黄韭小炒，红烧肉，马兰头，油闷笋，油汆春卷，还有两只绿色素菜，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大饱口福！ 绍兴老酒，糯米酿成，味儿酵厚，黄澄澄，甜津津。绍兴人吃酒，有句老话，“花生米加豆腐干吃老酒，强盗来了勿肯走。”何况，今中午吃请过菩萨的酒，美味佳肴远胜过豆腐干与花生米，加上几十年的旧交，那有不醉之理，新旧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酒能提神，酒能交友，酒能解忧，酒能营造氛围，酒还能检验身体，大碗酒能喝，大块肉能食，说明身体尚可，无大碍。这当然是自己给自己吃酒找的借口与歪理，大可不必当真。 人生做事，均不可太过，不过有韵，过则乏味，吃酒尤然。话话容易，做做难。吃酒最佳状态，最有韵致的当是“微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所谓是“好花开到半开时，美酒饮到微醉中”。只是吃了一辈子老酒的我，从来没有控制好这个度，明知饮中趋雅，方是妙处。可每当三碗黄汤落肚，如何约束自我，虑及他人，全抛之九霄云外。到此刻似乎酒醒，中午在曲艺学校的吃酒之韵，已是境界与回味。想来人生在世，朴素的茶要吃，华丽的老酒也要吃，杯中乾坤大，碗里岁月长。二月初一，又是一次酒醉，忘忧而不失乐，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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