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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故事 茅厕曹（小说） 文/任冉 清江浦东大街是个十分繁华热闹的街道。 葫芦巷是东大街上的一条支巷，小巷像个葫芦，巷口极小，到里面却很大。曹士林就住在巷内。他家原来在乡下的曹庄。因经常陪人到城里拉粪，乡下人到城里拉粪，给城里卖粪人的钱，久而久之感觉城里人这个营生不错，曹士林便在东城角靠城墙边上，也就是葫芦巷里盖了两间草房子，并在离草房子不远处盖了一个茅厕。每天除了打扫打扫茅厕外，早上便背着一只粪篓去拾粪，隔三差五的乡下的装粪船就来收粪。一担干粪一般能卖上三五毛钱，除了自己的茅厕外，他还常常到外面拾粪，因而收入还可以，总觉得比在乡下做农活强。 过了不久，装粪船的熟人从乡下给他介绍了一个老婆。老婆虽然是个寡妇，但无牵无挂一个人。过门后，知冷知热地将曹士林伺候得很周到，曹士林十分满意。结婚后一年多，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虽说，小孩瘦里吧叽的，倒也很受人喜爱，添人加口，曹士林便倍加努力地外出拾粪，常常半夜就出去拾粪。他有时还从别人的厕所里偷粪，因而，一晚上下来，能弄上七、八粪篓粪，再加上自己的茅厕，这样也能勉强够一家三口人的开销。 这天夜里，曹士林又外出拾粪。在一条街上捡到一包东西，发现是花花绿绿的纸。他想经常有人上茅厕跟他要纸，这包纸带回去可派上用场。于是，便夹着往回走。 迎面碰到两个警察，警察将他拦下来盘问，发现他腋下夹着的东西，拿过一看，是共产党的宣传单，便认为他是偷偷出来贴传单的人，想抓他回警局，曹士林一听，吓得扔下粪篓、粪勺，撒腿就跑，两个警察在后面紧追不放，曹士林头也不回地拼命狂跑，警察急了，其中一个端起枪朝他打去，子弹飞进了曹士林的身体，他挣扎了一下，说了一声“我不是……”便倒在地上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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