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作者：广场有鸟 笔记时间：2018年3月23日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听完这首歌，可能还看不完这篇文。 6点多起来。上舅舅家的楼顶看看天和山。光线明亮，高空无云，天岳高耸，山上部粉白的野樱花清晰可见，山下部绿树翠竹迎风轻摇，山近处黑黢黢的岩石静如卧虎。 到父亲所睡的房里看看。父亲的气色较昨晚好了些，精神也强了些。 父亲说他今天不和我一起回通城，晚上去邓家赞灯，在这里多住两天。我说好。 到伙房坐坐。舅娘生起了火。和年纪相仿的舅娘说说话。舅娘不会说通城话，我也不会说平江话，但各自的方言差不多能懂个四五分，交流便显得小心而缓慢。 不久，先来起来了。他昨晚1点多才从邓家过罗堂里（昨天日记里的“罗荡”，早上在楼顶上用手机查找位置时，显示的是“罗堂里”）来休息。 本来是要一起过邓家吃早饭的，先来担心去了那里后事情多抽不开身开车送我回盘石（通城县麦市镇老黄龙乡政府所在地，到那里可以坐班车去麦市回关刀），就提议就在罗堂里吃点，先送我走。 我本来计划下午返回通城的，见他这样说也同意，并且盘算着上午就可以赶回云溪学校——教育总支领导今天要去学校听课和检查呢。 吃过鸡蛋肉丝面条后，时间还不到8点。没有耽搁，先来马上开车送我。 上天岳关，下黄龙，到盘石街差不多8点半了。 候车去麦市时，进路边的黄龙学校转转。两个小女孩在校门口的花坛边玩耍，热情问我找谁。我说找校长，她们要带我去办公室找校长。我笑着说：“不了，谢谢你们。” 操场上有不少孩子在游戏，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在打篮球，整个校园充满了春天的生机和童年的美好。 一位中年老师看到了我，走过来，惊讶地问潘校长您来啦？我认出他是去年暑假乡镇交流搞大数据复核时从黄龙交流到云溪的王老师。我说早上从湖南过来，等班车去麦市，见还有几分钟空就进来瞧瞧。 王老师拉我去老师办公室坐坐喝杯茶，我不愿意打扰老师们办公，谢绝了。 老师办公室比操场高一米左右，门开着。一个低年级的小男孩拿着全优作业，眼睛红红地从办公室里出来，横过走廊。 我站在台阶下，笑着问他怎么哭了。小男孩注意到了我这个陌生人，连忙用书遮住脸，步子也快了起来。 这是一个多么敏感的孩子啊！ 出学校，快要上车时，遇到了廉爽校长的车正要开进校门。他注意到了我，停住车，招呼我，请我进学校坐坐。 这个时候，客车已经发动了，我连忙上了车，于车窗边挥手回应廉校长的挥手。 在麦市下车，已经9点多了。 进麦市石板街，到岳父家坐坐。和两位老人交流几个晚辈的情况。 在麦市街边等车去关刀。上了车后，突然接到先来电话，问我到了哪里，“姑爷还是不行，他说要到县里去打针。我现在送他到盘石。” 我心下一紧，说：“那我先回县里，给父亲做中饭后，再陪他去看医生。” 父亲回到县城进房里来时，还不到12点，我已经煮好了饭，切好了菜。 立即动手做父亲喜欢吃的菜：胡萝卜加潽豆腐炒肉（肉已经提前煮熟了），鲜平菇菌盖下肉汤；给自己做一样：鲜平菇菌柄加辣椒炒精肉。 憔悴虚弱的父亲就着菜慢慢吃了一小碗饭后，说他先去看医生。我说等我吃完陪着一起去。他说诊所离这里不远，不要紧的，就出门了。 我吃完收拾好后，赶去诊所。 父亲正闭着眼睛躺坐在椅子上。我以为他还没看医生。他指着右胸那侧，说正在量体温。医生看体温计，询问症状，给父亲开了药，安排了输液。 我坐在父亲旁边的椅子上，陪护着输液。一共三瓶，都是250LM的小瓶子。 快输完第一瓶时，父亲说要小便，我举着药瓶送父亲到卫生间。我把药瓶挂在墙上一个钉子上，退了出来。 换输第二瓶后，父亲要我回家休息一下。我于是回去。估摸着第三瓶要输到一半时，再次去诊所陪护。 16点前，父亲输完液，说要回家。我见他气色好了很多，送他到车站赶最后一班上云溪的车。 记起来父亲昨天去湖南经过黄龙小坳林场路段时，指着路外的竹林对我讲： “这个竹坡以前走过好多啊。那个时候，我用两个小箩筐挑着，一头放你，一头放些干薯丝。有一次天冷风大，上了坡后，到一个表嫂家里歇歇脚。你不说话，（乳）汁都不吃了。表嫂看过后，说你嘴都冻乌了，抱到火塘边烤很久，你才醒过来。” “我力气比你妈妈大，但抱你走路没有你妈妈强。我最多能抱你走八里路，你妈妈可以抱你从云水走到你外婆家——四十几里。” 诗经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看半部《金陵十三钗》后，应龙哥信息去吃晚饭。 做会计的他把客人到酒店的时间限定在18：10—18：20。 我和家人在起时点动身，于终时点之前到达。 几桌子人，热热闹闹，举杯笑谈。 饭后去唱歌。 听国大侠、雷哥等激情演唱：“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21点后，和国大侠、吴兄先行告辞。在新桥头打的，很意外地遇到了小学同学协落的的士。他把我送回家，坚决不收我的钱。 睡前，重温“尚读勤耕”昨晚发给我的一篇文章，《男人与酒》。 记得今天我把文中一段话发给了“呼唤”兄弟： “不喝酒的男人是不可爱的。喝酒的男人各有各的可爱，喝酒每每不醉的男人，最能高瞻远瞩，凡事运筹帷幄；微云薄醉，醉眼朦胧的男人，冷眼旁观，世界看得更清楚，不醉不休；酩酊大醉的男人，有着难得糊涂的洒脱与超然。” 又记起来，文哥今晚酒后在九宫路抱着我的肩说的一席话：“我们这个年纪，不能什么酒都喝，身体受不住；不能多喝酒，但真感情来了，还是要喝。” 鸟儿深以为然。 愿，执君之手，与君醉，同君老。 图片来自他处 全文结束。谢谢您的阅读。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