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视觉文化？

子君zijun123 2021-03-20

展开全文

视觉文化（Visual Culture）是以视觉媒介——图片、雕塑、舞蹈（有时）为基础的人类文化，它与以语言文字为基础的口头文化和印刷文化是对立的。

视觉文化是人类智力和文化活动最古老的形式，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5000年的有物体、人物、动物和象征符号的洞穴壁画，当时的人类以视觉图像记录任何东西。视觉文化作为人类创造力和文化创造力的永恒表达，出现在书写文化之前，人类创造了至少27000年的视觉文化产品——绘画、雕塑和其他工艺品。

01 甲马纸瘟司圣众（云南大理）云南省群众艺术馆藏。

摄影术的发明

1839年1月7日，法国画家路易斯·达盖尔（LouisDaguerre）在经历了10多年的工作后，通知法国科学院（FrenchAcademy of Sciences）他发明了“摄影”（photography）。

当时的报纸说“达盖尔已经找到在暗箱内把图像记录下来的办法，这些图像不再是瞬间反射的对象，它们的固定和永恒的印象可以像绘画或雕刻那样，远离物体而存在。——《法国宪报》（Gazette de France，1839年1月6日）

英国科学家和学者威廉·亨利·福克斯·塔尔博特（William Henry Fox Talbot）听到达盖尔成功的消息感到很惊讶，因为他自己也发明了一种似乎和达盖尔一样或非常相似的技术。同年，英国天文学家和科学家约翰·赫歇尔（JohnHerschel）发现了固定摄影图像的方法。

技术变革，电影，电视

摄影是在到第二个千禧年结束时，使人类文化发生深刻变化的三种技术中的第一种，它将我们从一种以文字和印刷为主的文化，转变为以形象的或视觉化为主的文化。

第二次技术革新来自于托马斯·爱迪生（Thomas Edison）发明的电影装置——他称其为活动照相机（kinetoscope）的电影，是在19世纪90年代早期。在这个技术创新基础上，电影成为一个巨大的产业和艺术形式，成为20世纪的主导艺术形式——直到今天仍然如此。爱迪生本人没有预见到电影成为娱乐形式，他认为电影只能用于教育。早期电影是无声的，所以其表达形式是纯粹视觉的。直到1930年，才出现声音录制技术，声音和图像结合使电影成为一种既包括视觉文化，也包括语言文化的混合媒介。

第三个引领视觉文化发展的创新技术是电视（television）。早在19世纪90年代，这项工作就已经开始了，但电视的实际发明时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当时，美国、英国和德国开始播放一些电视节目。但随着战争的到来，这种活动几乎停止了，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电视才开始普及起来。

这三种技术创新都催生了一个巨大的产业，每一个产业都对人类思维和行为产生了深远影响。

媒介就是信息

已故媒介研究大师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以提出“媒介就是信息”（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而闻名，他认为，媒介和媒介传达的信息之间不可能有严格的分离。在形式主义影响下，他相信“内容”不能轻易地与“形式”分开。

出现在20世纪初期的汽车和出现在20世纪后半期的电视，是科学技术导致人类文化产生巨大转变的例子，以至于现在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这些会导致人类社会生活有怎样的不同。不论亨利·福特（Henry Ford）是否打算改变世界或意识到正在这样做，结果才是真正重要的。进入每户家庭的电视节目的出现，并不是电视诞生之前的生活世界的延续，而是相反，电视本身创造并继续创造了一种新的世界文化。

在《理解媒介》（Understanding Media）中，麦克卢汉指出：“任何媒介对个人和社会所产生的后果，即我们自身的延伸，都是由我们自身或任何新技术引入到我们事务中的新尺度所造成的。……任何媒介或技术的'信息’引入，都能引起人类事务的规模或模式的改变。”（1994）

如果麦克卢汉是正确的，视觉文化的到来——视觉媒体——改变了人类感知和理解世界的方式，改变了人类与世界的互动方式。一个媒介并不仅仅是人类完全控制的被动的东西，而是一个主动的代理，它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人类的生活将如何与这种媒介建立联系和反应，从而促进某些关系和使其他关系衰退。

口头文化、演讲和书面文化

口头文化（Oral Culture）早于书面文化。在有文化的社会里，古老的传说和故事，以及对人类生活和事务的必要知识，都是口头传递的。在这种社会模式中，最重要的角色，就是与统治者联系紧密的那些诗人和讲故事的人，他们通过口述文字传统来传递文化知识。

演讲本身就是一种表达感知体验的方式，具有传统意义。所有的写作先驱者都是基于图片的——象形文字。最终，这些词汇被通用符号所取代，而形声字的书写，或者是用单个符号代表词义的文字也被开发出来。中国字是这种古老文字形式沿用至今的最好范例。

在其他地方，使用音标记录单词的语音部分，最终使字母表——语音符号成为可能。从这时开始，基于字母表（一个大约30个字母或字符的系统）写作的发展，书面语言也成为一种二级代码，如果我们认为语言是一级的。字母书写的发展使写作和读写能力彻底摆脱了与象形文化的任何必要联系。

虽然许多人认为它是再自然不过的，但书面语言也是一种技术，它有自己的技术规则。在《字母效应》（The Alphabet Effect）中，作者罗伯特·洛根（Robert Logan）这样描述:

一种媒介的交流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渠道信息的传播，而是一个创造新社会模式和新知觉现实的活跃力量。一个受过教育的人有着不同的世界观，会不同于一个通过口头交流获得信息的人。字母表独立于其转述的口语或其所提供的信息，有其固有的意义。

书写和书写语言的发展有其不足之处，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例如，在幸存的一封信中，柏拉图对口头交流表达了明确的偏好，因为他很怀疑文字书写是否有真实和完全的能力，能够表达出他想说的话。此外，还由于写作操作繁琐，依赖于繁重的手工复制，导致书面材料很少，而且只留给少数人。也因为这个原因，直到很久以后，文化的守护者——国王和王子、牧师、抄写员、受过教育的人——能够并且确实控制了传递信息的权力——只有少数人能识字。例如，在中世纪，罗马天主教会使用许多无文字的玻璃窗、绘画、舞蹈，以及其他视觉和口头交流，把它的信息传达给大多数都是文盲的普通人。

约翰内斯·古登堡（Johannes Gutenberg）发明印刷机进一步巩固和扩大了在15世纪和随后几个世纪中，欧洲的写作、识字和基于文字的文化的作用。古腾堡的发明和工作使书籍和印刷变得便宜，丰富，平易近人。一些评论家认为古腾堡的发明是封建君主制度消亡、新教改革、启蒙运动和政治民主兴起的主要因素。

02 彩染红狮（河北）。

人类大脑和文字与视觉文化的对比

本世纪的神经学研究，发现人类大脑存在不对称性：左脑控制身体右侧，右脑控制左侧。此外，至少在惯用右手的人身上——即90%的美国人——对裂脑患者（split-brain patients）的研究表明，左脑控制语言和抽象思维、意愿、分析、逻辑、辨别和数字计算能力。相反，右脑处理的是空间感知、面部识别和音乐欣赏。右脑似乎更以视觉为导向。

如果这种对大脑差异的描述是准确的，那么语言的发展，尤其是读写能力——阅读和使用书面语言的能力——就会偏向于人类大脑的一侧，而另一侧是人类的个性。在文字写作和阅读活动中，我们使用和强调意志、语言、抽象、分析、逻辑、辨别和计算。因此，对文字的使用倾向从人的生活中排挤了人的某些个性——更倾向于视觉文化的：空间和完形知觉（gestalt perception）、音乐创作和欣赏、图像识别、对形式或风格形式的感知、美学鉴赏和可视图形识别。因此，文字文化（Literary culture）往往强调左脑，忽视甚至诋毁右脑。

在《眨眼》（Blink）一书中，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Malcolm Gladwell）认为，基于视觉感知的认知往往比基于或受单词和逻辑影响的认知更快、更准确。在下面的例子中，他指出，大脑的文字认知活动有时甚至会破坏我们更直观的视觉感知能力。

想象一下，在你的脑海中，你最后一次在餐馆吃东西的服务员或服务员的脸，或者今天坐在你旁边的人。…如果我问你那些人里有一个是警察，你能找出来吗？我猜想你能。认识面孔是无意识认知的经典例子。…但我想让你拿笔和纸，写下尽可能多的细节，说明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不管你信不信，这会让你在根据面孔辨识人的身份时面临更糟糕的局面。这是因为用文字描述脸部的行为会影响你本来可以毫不费力地识别出不同面孔的直觉能力。

对此，格拉德威尔解释说，这是因为你已经把注意力从视觉直观转移到视觉记忆上。他接着说：

你的大脑有一个部分（左半脑）用文字思考，另一个部分（右半脑）用图像思考，当你用文字描述脸部的样子时，你的实际视觉记忆被转移了。你的思维从左半脑移到右半脑。……但就判断面孔而论，我们的视觉识别能力远远超过语言描述。

视觉文化的重新出现

摄影的发展意味着，在视觉文化被口头和书面文化淹没后，大众的基于图像的文化可能会再次出现。可以肯定的是，素描和油画的许多创新已经实现，而图像在前摄影时代也已广泛存在，但他们要依赖于图像制作者的技术能力。绘画是昂贵的——只有富人才能负担得起制作肖像的费用。而且，这要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进行工作，制作肖像需要熟练的艺术家们进行艰苦的手工绘制过程，所以只能留下很少的作品。

摄影技术不依赖于绘画技巧，而在于使用摄影技术。镜头比最熟练的画家能分辨出更细的线条和更精微的色调。摄影速度很快，而且相对便宜。况且，在19世纪40年代末，达盖尔和福克斯·塔尔博特在透镜制造的过程中取得重要进展。很快，摄影就传遍了欧洲、俄罗斯、美国、南美，以及远东地区（如日本）。

在最初的二三十年里，大多数使用达盖尔银版法（daguerreotypes）完成的都是人物肖像，但城市景观、建筑研究、远景图（panoramas）、新闻事件和旅行照片也开始出现。除了作为一种艺术媒介，摄影很快就被认为是一种新的交流方式。

第一次大量的战争摄影是由英国人罗杰·芬顿（Roger Fenton）在1855年的克里米亚战争中拍摄的。最知名的早期战地摄影师是马修·布雷迪（Mathew Brady ）和其他亲临美国内战现场的摄影师。在摄影发明之前，战争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浪漫的冒险，但是战争照片的残酷无情场面让人们意识到它的现实性，以至于照片和新闻短片的作用通常是禁止第一次世界大战——让政治和军事首领们知道了，允许战争进行会导致失去公众对他们致力于战争的支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随后的战争中，所谓的新闻摄影——用相机代替文字——变得越来越重要。

多通道视觉与单通道语言

视觉感知在人的头脑中是多通道的，而语言感知是单通道的。如果你同时听到几个声音或不同的音乐片段，结果必是不和谐的，会让你不能感知任何东西，除了噪音。

视觉感知是不同的。1968年，由诺曼·杰维森（NormanJewison）执导的电影《偷天陷阱》（The Thomas Crown Affair ）上映。它描绘了一个富有的、因为觉得无聊而策划了完美的银行抢劫案的波士顿大亨，以及负责抓捕他的保险公司调查员。值得注意的是，它使用分屏来显示同时发生的多个动作。它虽然不是世界上第一部使用这种技术的电影，但它是好莱坞第一部这样做的电影。

杰维森写道：“我意识到，只要观众不被对话分散注意力，眼睛就能同时接受多个图像。”他进一步解释道，“这项技术使你能很快地传达大量信息——我们能够同时讲述5个不同的故事。”眼睛可以承受许多不同的东西而不产生混乱或超载，但耳朵无法在相同时间里在多个音轨（multiple soundtracks）上聆听多重对话，这进一步证明视觉与听觉感知相比有更大的能力。

03 苗族央公喂鸡图衣袖（中国美术家协会贵州分会藏）。

电视的中心

到目前为止，电视是通向视觉文化最重要的技术和文化创新。电视以摄影为基础。它会随着声音移动图像，正如有声电影。它对视觉、直觉、回避逻辑的右脑有吸引力，并绕过了左脑的挑剔、评估、逻辑和语言处理。而电视比其他任何视觉媒体有更大的影响力：照片不会移动；为了去看电影，我们需穿正式服装，走出家门，还要买票。在电影院里，我们只有很少的选择，我们必须按照剧院的时间表进出。

在家里看电视，我们不需要打扮和出门，或买张票与陌生人为邻。在家里，我们可以随意打开或关闭电视，在观看过程中不会打扰陌生人。电视也带来了外部世界——新闻、娱乐、体育、旅行、时尚、自然研究、纪录片、电影——进入我们的最近空间，并使之成为家庭生活——外在成为内在。当新闻电影在电影院与故事片一起出现时，新闻和事件对我们来讲仍然是外部世界，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的。此外，当它被展示时，我们必须走出家门才能看到它。今天和未来的家庭录像机，可以设置一个机器随时记录任何播放节目，然后可以在休闲时看，只要有人愿意这么做，所以不再有任何必要关注播放与观众之间相联系的时间表。

在1960年的美国总统选举中，文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候选人肯尼迪（John f . Kennedy）和尼克松（Richard Nixon）在电视上进行辩论。大多数人在收音机（语言文化）上听到这些辩论，认为尼克松赢了。尼克松在辩论中的表现符合语言规则（左脑）。但肯尼迪意识到，无论是直觉上还是有意识地，电视的规则都是不同的，他的表演符合那些适用于电视的非语言规则（右脑）。他在电视上看起来比尼克松要好，而且看起来更完美，这意味着在视觉文化标准上他占了上风，肯尼迪因此赢得了辩论，至少部分原因是，而且，他继续赢得了随后的选举（票数非常接近）。从那时起，这个国家进入了电视时代。

肯尼迪和尼克松之间的辩论只是由电视引起的系列变革中的一个。在此之前，尽管电视可能已经存在，但在政治和公共事务上只是一个小力量。但现在它变得越来越占主导地位。电视报道或曝光开始成为生存和价值标准。在电视上成功意味着存在，在电视上失败意味着被遗忘，不管有多少文字被用来给人或事件助力的。

除了政治和公共事务之外，电视还有其他深远影响。它给我们的家庭带来了商业世界，并极大影响了孩子们。现在，孩子们看电视的时间通常比花在家庭作业上的时间多得多。这不知是好是坏，取决于许多因素，包括认为左右脑的兴趣哪个应该占上风。

已故的阿比·霍夫曼（Abbie Hoffman）是20世纪60年代美国青年运动“雅皮士”（Yippies）的领导人之一，他在一本书中评论了电视对他那一代人的情感和趣味的重要性。他是第一代看电视长大的人。霍夫曼主张多花几个小时看电视，说这将使一个人成为像他那样的激进分子。不止一位评论员指出，有关越南战争的电视报道和每天晚上被带到人民家中的反战抗议，或许是导致公众对这场战争失去支持的主要因素。

教育和视觉文化

自从有了书面语言，教育就几乎等同于识字：说一个人识字，实际上等于说他受过教育。相反地，一个文盲不只被认为是一个无法阅读的人，还被诋毁为没有达到一个人的基本标准。因此，书面语言有可能——事实上它经常需要——切断人类文化知识与视觉之间存在的纽带。尽管对视力健全的人来说，视力和阅读之间仍然有联系，但盲文写作的存在表明，即使是这条纽带也不是必要的。

这种教育模式在读写能力和更为根本的视觉文化之间产生了剧烈冲突，很多沉浸在文学文化中的人已经宣称，如果一个人想要有受到良好教育和品行端正的孩子，首先要做的就是禁止家里的电视。许多教育工作者谴责孩子们花在看电视上的时间远多于他们花在阅读上的时间。

伴随读写能力，我们有两千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发展相关的批评、逻辑、适当性（adequacy）和判断标准。事实上，这些标准本身也是文学文化的一部分——这是左脑处理机制的一部分，它创造并使用语言和写作。但是视觉文化绕过了所有这些——它是基于那些我们称之为右脑的整体、完形、无批判、直觉能力和处理机制。因此，文学与视觉文化之间存在着不可避免的冲突。那些认为基于文字的文化是或应该是文化规范的人，在智力、道德、教育和政治上——将看到的视觉文化发展现象，尤其是它的主导地位，认为是对真实和好的事物构成威胁。

而那些沉浸在视觉文化中的人，通常没有词语和概念来批评对方，因为文字、概念和批评，或多或少地与右脑的经验和模式无关，所以他们倾向于忽视以语言文字为基础的批评，满足于继续作为视觉文化的创造者和接受者，而使用文字的评论家们倾向于将他们视为非语言类的植物受体。

电脑屏幕的出现

在视觉文化的兴起中，第四项技术发展已经进入我们的生活和意识，变得越来越普遍：电脑，电脑屏幕，电脑视频游戏，数字图像和以数字处理文字、图像和声音。早在20世纪40年代中期，计算机就发明了，但在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随着数字个人电脑的发展，计算机开始崭露头角，并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迅速崛起。这与以前一样，一个巨大的计算机产业基于这项技术而兴起。

电脑和电脑屏幕实际上是一种结合了视觉和文字文化的混合体。电脑使用屏幕，就像电视一样。虽然计算机的大部分用途是用于电脑游戏和其他视觉应用程序，但计算机更广泛地应用于以语言为中心的应用程序：文字处理、电子表格、数据库，等等。电脑也被用来表示和处理图像—图像和移动图像，以及声音。互联网是一个特别有趣的混合体，它是高度可视化的，但需要读写和文字技能的使用。

也许，在21世纪初，计算机文化最终带来了书面和视觉文化的融合，这意味着人类的左脑和右脑的融合（或男性化和女性化）。这也意味着，在文学技能和不需要足够词汇的一些方面（视觉或屏幕使用和图像使用技能）的教育是我们必须走向未来的地方。

数字成像和视觉文化

一个非常重要的发展，从20世纪末开始，在21世纪开始兴盛和突起，是数字成像技术。现在大多数摄影师都使用数码相机——将图像处理成数字化的电脑文件，而不是在胶片上生成图像——许多手机现在都有数字成像能力。大多数图片机构现在都使用数字图像，而且大多数出版物都已经数字化了，他们使用数字图像和数字文件制作文本。所有的互联网页面，包括文本、图像、声音，以及其他在页面上出现的东西，都是由数字文件组成的。

数字成像进一步解放了视觉文化的局限性，电影、电影加工和光学印刷。图像的修改——也包括清理，使图像更清晰和有更好的色彩呈现，或者扭曲，使照片失真，或者在镜头面前发生或出现了“真实世界”——现在是那么容易做到，我们变得越来越难以判断一幅画是不是数字产品，或者分辨“真实”与谎言。新闻摄影，因为常常与政治利益和激情密切相关，尤其容易受到意识形态的扭曲，为了在战争或其他政治冲突中获得优势的一方会歪曲数字图像。电影和电影的制作和编辑——无论为了娱乐还是为了教育——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数字化过程，其操作过程可能无法通过传统电影技术来实现，并且整个过程会更快，更便宜，更有适应性。

数字成像已经变得如此普遍，以至于旧的胶片和化学的摄影过程正在变得过时，而公司和企业在旧技术的技术上，如伊士曼柯达公司（Eastman Kodak），已经必须要适应新技术以避免失败。

数字成像和数字技术使得创造和传播图像比以前更容易了。现在，甚至连非常年幼的孩子都在电脑上创建数字图像，使用数码相机或手机，制作数码照片或视频。此外，数字图像可以在几秒钟内通过电脑技术和互联网发送到世界各地。人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这些数字图像，或者用现在的数字打印机打印出来。数字成像进一步扩大了视觉文化对几乎所有人的作用、力量、普遍性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