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弄珠”的取义及以“客”自名之由 《<金瓶梅>发微》 “郑交甫遵彼汉皋台下,遇二女。与言曰:'愿请子之佩。’二女与交甫。交甫受而怀之,超然而去,十步,循探之,即亡矣。回顾二女,亦即亡矣。” 《南都赋》 董其昌画像 二、《天史》序中的蛛丝马迹 “丁耀亢,字野鹤。少孤,负奇才,倜傥不羁,弱冠为诸生,走江南,游董其昌门,与陈古白、赵凡夫、徐闇公辈联文社。 既归,郁郁不得志,取历代吉凶诸事类,作《天史》十卷,以献益都钟羽正,羽正奇之。” 《天史》者,出于东海泰岱之间,有士焉发愤而作者也。……又何为乎天而史之也? 曰:去彰而瘅,是有取于《梼杌》之义尔。夫取于是,则忠臣、孝子、仁吏、义士可读而不必读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臣子吏士不可不读而必不读也。 可读而不必读者,天在其人中矣;不可不读而必不读者,天亦在其人中矣。作此史者,其有古心乎? ……予不识丁君,而知为董玄宰先生门下士。先生归,属予为序,予以先生之序者序之也。 山海无际,青苍浩漾之中,吾闻鲁多君子焉,斯固有所取尔也。 《<天史>校注》 《金瓶梅》,秽书也。……然作者亦自有意,盖为世戒,非为世劝也。如诸妇多矣,而独以潘金莲、李瓶儿、春梅命名者,亦楚《梼杌》之意也。 盖金莲以奸死,瓶儿以孽死,春梅以淫死,较诸妇为更惨耳。借西门庆以描画世之大净,应伯爵以描画世之小丑,诸淫妇以描画世之丑婆、净婆,令人读之汗下。 盖为世戒,非为世劝也。余尝曰: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若有人识得此意,方许他读《金瓶梅》也。……奉劝世人,勿为西门之后车可也。 “偶检先大夫手遗二十一史而涉躐之,喟然而悲,愀然而恐,因见夫天道人事之表里,强弱盛衰之报复,与夫乱臣贼子、幽恶大憝之所危亡,雄威巨焰、金玉楼台之所消歇,盖莫不有天焉。” 东吴弄珠客序(书影) 文章作者单位:河北工程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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