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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孙大圣和朱啸能被海妖王元海京给吞掉了，然后他们释放了第二重神力给逃了出来，回到横屿岛归队戚家军，结果因为擅自离队，戚继光亲自下令要给他们军法处置。 戚继光下令：“来人啊，孙大圣和朱啸能擅自离队，触犯军法，但念他们二人作战有功，脱队也是为了追击倭寇头目心切，那就从轻处罚，每人仗打五十军棍，先打一半，另一半等回浙江再打！” 孙大圣听了，这次放心了，要是被判处斩首示众，那肯定只有逃命一条路了，生死事小，但倭寇海妖还在危害人间，不除尽怎么撒手人寰？ 戚继光说完就走了，指挥将士们清点俘虏、战利品。因为此时已经涨潮了，还要联络岸边的船只来接应，护送数千被劫掠而来的百姓返回故里。 这一边，过来几个人，有人搬来两张长凳，让孙大圣和朱啸能脱了裤子趴在凳子上，由两名士兵行刑，孙大圣和朱啸能各自挨上二十五军棍，孙大圣边挨打边数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二十五下很快打完了，把总陈大成走过来看了一下，对行刑士兵说：“你两给他们挠痒痒呢？别人挨了几十军棍都皮开肉绽，这孙大圣和朱啸能是铜皮铁骨啊？就是屁股红了红，想糊弄了事？”说完，陈大成夺过军棍，照着孙大圣和朱啸能的屁股就狠狠各打了五军棍，然后说道：“这五军棍是我赠送的，不算在内，下次二十五军棍还是我打！”说完，把军棍甩给士兵，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大圣和朱啸能虽说有神力护体，但被陈大成使劲打了几下还真疼，换了凡人，真的早就是皮开肉绽了，两人假装吃力坐起来，提好了裤子，跟随大部队清理战场，大家都对他俩超强的体魄感到惊讶，常人挨了三十军棍怎么都要休息一两天，这两人跟没事儿人似的，搞得大家都以为刚刚行刑的两个士兵有猫腻。但好在此时是战时，很多事情不再细究，消灭倭寇才是正事。 清理完横屿岛战场，戚继光委托福建按察副使汪道昆分派百十来人守卫横屿岛，他带领全部戚家军回到岸上，此战，戚家军阵亡士兵十三人，倭寇消灭一千多人，俘虏倭寇千余人，解救出上千百姓，除少数倭寇乘船或者游水逃遁，横屿岛上已无倭寇的反击力量，此战大获全胜。 几天后，农历八月十五是中秋佳节，戚家军胜利凯旋来到宁德休整，当晚军营设宴款待众将士，戚继光当初传授给将士们一首名为《凯歌》的军歌，以鼓舞士气——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于兮，下救黔首。 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休整了两日之后，按察副使汪道昆又来营房求见，戚继光见到汪道昆，第一句话就是：“汪大人，我正要找你呢，我们马上就要由下一步行动。” “哦？戚大人，刚刚打赢了横屿岛之战，这么快就有下一步行动？”汪道昆嘴上似乎在劝解戚继光休息，脸上却很高兴，毕竟福建倭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早一天行动就早一天解除福建之危。 戚继光一眼就看出汪道昆言不由衷，他也不在意，毕竟汪道昆也是对百姓和地方负责任的官员。戚继光说道：“根据目前获知的情报，横屿岛之外的两处倭寇大营，一处在福清的牛田村，那处大营靠山而建，地势险要，据称有上万名倭寇盘踞，但人数虽多，战斗力良萎不齐；另一处在莆田的林墩，林墩的倭寇大营建立在山林里，更是易守难攻，据说只有一两座小桥能通往倭寇的巢穴，同样是块硬骨头，艰难程度不亚于横屿岛。并且，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牛田的倭寇在打了败仗之后会退守到林墩，但目前的情报来看，牛田的倭寇实在太多，需要先把这倭寇的大部队解决，等他们剩余的力量集中到林墩之后，再统一消灭。” 汪道昆听完，说：“戚大人掌握的情报果然精准，我们这边获悉的情况也差不多，还没有戚大人详尽，我听您说才知道林墩的倭寇巢穴居然只有小桥通往外界。” 戚继光：“对付倭寇，自然要比他们更加狠与快，否则不可能赢过他们。来呀！传我命令，今晚整理行装，明早上路，目标南平牛田村！”门外的士兵听命而去，大营里的官兵接到命令之后，开始收拾行装，为明天的开拔做准备，新的战斗即将打响了。 牛田村，地处福建省福清县城东南30里，这个村紧邻海边，是个渔村。但现在牛田这里却盘踞着数千名倭寇，是倭寇在福清这里最大的巢穴。牛田村相邻的西林、木岭、新塘、杞店等村落同样有倭寇营寨，这些倭寇营寨遥相呼应，蜿蜒起伏30余里，控制福清县城意外的大部分地区。官兵来攻打一座营寨，其余的营寨很快就会出动救援，让官兵顿时就陷入了包围圈。同时攻打几十处座倭寇营寨，当地官兵又凑不出这么多人，而且这些营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绝不是依靠人多就能打下来。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倭寇看到上万人官兵来攻打，他们随时可以从牛田的海边撤退，进可攻、退可守，官兵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办法和利器都来了，戚家军率领的戚继光经过几天的跋涉来到了福清县城，福清人看到威名远播的戚家军到来，纷纷夹道欢迎，似乎终于盼来了救星，倭寇在过去几年的作乱达到巅峰，县城州府都无可奈何，百姓生命随时收到威胁，即便是躲在县城里也是感觉朝不保夕，名震东南的戚家军到来，给福清城带来了曙光。 一路走来，孙大圣就看到福清这一路的敌情险峻，路上还时不时能看到几个黑影在山上的树林里晃动，显然，是倭寇的探子，但这种小贼是没时间理会的，几千人的戚家军开拔，到哪儿都是大阵仗，想隐蔽也是不可能的。一路上，根本看不到一个完好的村落，路边偶尔还能看到百姓拖家带口逃难，真的是狼狈不堪，有个妇女抱着个婴儿在路边讨饭，孙大圣给了她一块饼，妇女吃了几口，嚼碎了说是喂给婴儿吞咽，结果，婴儿已经饿死了，妇女当场发了疯。倭寇让这一带变成焦土炼狱，孙大圣每每看到这些场景，心中的燃烧怒火也就更加炙热。 进了县城驻扎下来了，戚继光卸了盔甲换上便装，叫上把总陈大成、王如龙，还带了几名亲兵，与福建按察副使汪道昆一同骑马前去勘察倭寇大本营的情况，几名亲兵中还特意叫上了孙大圣，随行的还有当地衙门的衙役李同，他担当向导的职务。孙大圣脑袋灵光，他知道戚继光此举一来是出于保护心理，知道他孙大圣神通广大，有他跟着，保险；二来也是希望孙大圣能借机看看倭寇大本营的情况，届时杀敌好出力。虽然戚继光无法保住孙大圣的官职，但暗里还是非常倚重他，两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心照不宣。 骑马前行小半天，临近牛田村停了下来，李同对戚继光说：“戚将军，这旁边是一座小山，咱们上山就能看到倭寇大本营，再往前的话，很容易被倭寇发现了。”戚继光点头默许，一行人下马上山，马匹留给两个亲兵看护，其余人快步向山顶走去。小山不高，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山顶，不过山体还是挺陡的，上来之后大家都喘着气。李同向前方一指，说：“将军，你看，那边就是倭寇大本营。” 戚继光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一大片木制结构的房屋，依山而建，这座倭寇营寨像是建立在一个瓶子里，瓶口处不宽，两边都是山，要想攻进去，必须冲击这营寨大门，但木栅栏制成的大门很高，靠近这座木门还要经过一段上坡的路，士兵们攻击的时候，倭寇居高临下，射箭放铳简直就是打活靶子。 李同又向左右两边指去，说：“将军，这倭寇大本营东西两边都有倭寇的营寨遥相呼应，一处出事，处处出击，真的叫人防不胜防。” 戚继光端详了好一阵，说：“再难也只能强攻，唯一获胜的机会就是争取时间。”戚继光转头看了看王如龙、陈大成，又看了看孙大圣，说：“诸位，这又是一场恶仗，之后就有劳诸位了，报国效力，守土安民，在此一举。” 几位将士听了，急忙拱手回应道：“标下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戚继光没再说什么，又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说：“回城。” 第二天，戚继光下令全军出城，向牛田挺近，最后驻扎在离倭寇大本营不远的锦屏山脚下，与牛田的倭寇形成对峙的态势。下午，安营扎寨完成之后，戚继光火速召集了将领们开会，把总王如龙、陈大成、吴惟忠、胡守仁，福建按察副使汪道昆全部到齐，还有一同从浙江来的都司戴冲霄，其实戚继光知道戴冲霄是浙江总督胡宗宪派来盯着自己的，但戴冲霄好歹手下也有1600人的队伍，不用不行。 戚继光看着一众将领，说：“牛田这一带的倭寇人数上万，牛田大本营里至少就有5000名倭寇盘踞，东西两边三十余里有几十处营寨相互呼应，同时击破，凭借我们现有的1万多人是肯定不够的，今晚我们必须孤注一掷，集中力量击破倭寇牛田的大本营，这样他们失去了依靠，东西两边的营寨就不攻自破了。今晚必须立即行动，由王如龙率领1000义乌兵攻击临近的杞店，哪里大概有800多名倭寇盘踞，是倭寇的一个小据点，王如龙必须搞大声势，好像我们全军都去攻击了杞店一样。具体实施起来，王如龙攻击杞店据点的时候，一定要留下小一半的倭寇活口，假意追赶他们，让他们逃往牛田大本营，届时大本营必定出来救援，大门一开，一切都好办了。届时，陈大成和吴惟忠各自率领1000人埋伏在牛田大本营的附近，我率领3000人在锦屏山等你们讯号，陈大成你们那边一开打，我们就冲过去增援，打倭寇一个措手不及。” 陈大成、王如龙、吴惟忠几位将领同时说道：“得令！” 戚继光转头看向浙江都司戴冲霄，说：“戴大人，你率领你的直系部队兵分左右两翼，作为我们的策应，专门攻击来救援大本营的倭寇。” 然后有对汪道昆说：“汪大人，您这边就请稍晚点告知福清当地的部队，晚间会有行动，仗一打起来就请他们服从戴大人的指挥，专门攻击倭寇的增援部队。” 汪道昆：“好！”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各位将领按照部署开始给军士们布置任务，现在，只需要等待夜晚的来临。 入夜，王如龙率领1000义乌兵火速奔袭杞店据点，孙大圣和朱啸能也在这支队伍里。千人队伍全是步兵，只有王如龙骑马率队。不多时就杀到了杞店，倭寇们还没反应过来，根本没想到戚家军回来袭击这个不大的据点，而且杞店的营寨修筑简单，完全无法抵挡势如猛虎的戚家军。刚一交锋，王如龙就命令先锋队翻过倭寇营寨大门，门口还有明军用木头撞门，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大门，里面的倭寇们冲出来和戚家军拼命。就怕你不来，王如龙早早备好了鸳鸯阵候着他们呢，11人组成的鸳鸯阵完全无懈可击，十几个鸳鸯阵陆续攻入杞店营寨。 王如龙一路上看过来，也恨透了这帮坏事做绝的倭寇，他大喊道：“杀尽倭寇，为父老乡亲报仇！除寇！除寇！”士兵们听到王如龙的叫喊，更加卖力拼杀。倭寇们仍旧没有还手之力，十几个倭寇也组队围着鸳鸯这砍杀，但根本无济于事，前后上下左右都找不到破绽，靠近鸳鸯阵就完蛋，被狼筅大棒子一挂住，马上就是刀枪招呼，身上瞬间就多了几个窟窿，上西天特别快。 王如龙没有参加鸳鸯阵，他指挥几十个士兵开始放火烧营寨，然后指挥几组鸳鸯阵开始刻意往外驱赶倭寇。倭寇们被杀得心惊肉跳，有的已经神志不清，看着有生路就赶紧往外跑，果不其然，百十名倭寇夺路而逃之后，他们奔跑的方向也只能是朝着牛田大本营奔跑。看着有百十来名倭寇逃跑之后，王如龙留下十组鸳鸯阵殿后，然后指挥其余800多名义乌兵一同去追赶倭寇，大家一同朝着牛田大本营冲去。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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