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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石:巷里香外

 陳昱文 2021-04-02

小巷里有一家烧饼店,规模不大,却总是蜂拥着客人。店家是个和蔼敦厚的中年汉子。

我由于早起上学赶时间,因而经常沐浴着晨曦,嗅着麦穗般金灿灿的香气,一路奔波至这家小店,也总能看到浸润在阳光中灿烂的笑脸。

大叔跟我说,他奋斗的目标是让每个品尝他烧饼的客人都能拥有欢笑。。

大叔虽然平凡,却总能用他内心柔软的触角敏锐的感知他人。凡是见过的,便能记住他的喜好及要求,并主动关照他人。有一次,店里来了个神色匆匆的中年人。大叔见他一脸急迫,便兀自对别的熟客拱拱手:“对不住了,我先给这位大兄弟做。”霎时间,便觉如有清风吹过耳畔,温暖如春。店里的气氛也一下变得柔和起来,但觉得天青草碧,鸟语花香。

难得的一个假期,我不必心急火燎的赶路,就携着晨风流云,一步一踱的来到这香气缕缕的小店。挑个座位,静候。他把剂子反复揉,揉的光滑后,再把剂子分出三分沾香料油,大剂子擀开把沾香料油的剂子包在大的里面,然后用刀开花,然后撵着。好了就在上炉烤制,出炉后用糖浆表面刷一层面,撒一层炒制的芝麻。入炉烘烤时掌握火候和炉温。烤熟后饼呈黄色,层层薄如纸,透明流油,焦酥可口。若是冬季,冰天雪地里,寒风刺骨天,拿起一个热腾腾刚出炉的烧饼,一口下去,香酥满腹,人世间最寻常的幸福感随着暖意澎湃而出。我正吃着,却迎面撞上一个暖人肺腑的笑,一种自豪满足的笑。

百无聊赖,他同我攀谈起来。他告诉我,当年,由于经济问题,他被迫辍学,走上这条平凡的道路。一晃多年,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却也放下了执念,找到了奋斗的目标——不断的向前进发,做出最好的烧饼,收获最幸福的笑容,让自己的饼香飘遍全城。

我久久沉默不语,兀然想起了庄子的一句话;“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大叔生于平凡,却又有着一颗奋斗不止的心,不为人之所劝,亦不为人之所沮。而他也将这精神融入饼中。

饼香不怕巷子深。我手执烧饼走出小巷,绿柳盈盈,微风轻拂,将这缕缕饼香,送往巷外的千家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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