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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知青当年糗事

 城北十五里666 2021-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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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知青当年糗事 

当年
糗事

一. 孟凡贵说偷鸡

当年在北大荒,我们正是年少轻狂的靑春期,生活条件又艰苦,各个连队免不了闹出些偷鸡摸狗、开玩笑的恶作剧,雷人糗事层出不穷。可谓妙着、高着花样百出。最经典的是孟凡贵讲的往事。

长时间没有肉吃,知青们都耐不住了。连队就常常发生丢失家禽的怪事,于是乎老乡家的鸡、鸭、鹅都开始“坚壁清野”,赶上“一级战备”了。可单单连长家麻痹大意。半夜里他家一只小母鸡就被“顺” 回知青宿舍。大伙儿都是同工同酬,当然想吃就同工,七手八脚就把小鸡的“衣服” 给“脱” 了。

知靑里也有叛徒啊,这连长得情报后,气势汹汹就往宿舍赶,早有把风的通报给大伙儿。宿舍里人慌马乱、急中生智、慌不择路。就把这裸鸡塞到了两个铺盖卷中间。哥儿们几个立时端坐炕沿,以挡住进门者视线。

连长怒气冲冲进屋就问:你们谁偷我家鸡了?

没人偷!众答。

偷了!有人看到了!

没偷!

偷了!

沒偷!

忽然间连长由愤怒变为惊讶,声音也由大变小,眼珠子也似乎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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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炕沿上的众哥儿们顺着连长的怪异眼神回头一看:小母鸡光着身子哒哒溜出来了……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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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猪”

连队里夏天只有在麦收时节才杀猪。知靑们都“胃亏肉”,整天馋得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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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调到邮局的某知青来送报纸,看到有只大邮袋。把报向炕上一放,拿起空袋子拉着另外一位知青直奔猪号,蹑手蹑脚来到一窝小猪崽旁。小猪崽们正依偎围着老母猪做好梦,全然不知有灭顶之灾将要发生。该哥们看准一个,猛得拽住其后腿顺势扔出猪圈。小猪崽在空中划了个弧“吧嗒” 昏过去了。“邮局” 捡起往袋里一放,OK了! 

第二天就见饲养员老王头一瘸一拐往卫生所走,大家关切地问候。“妈了巴子,我养它一辈子,它找不到自家猪娃了,咬我屁股,哎哟、哎……哟” 老王头满口浓重的四川口音咬牙切齿! 

大伙儿不禁对视,原来老母猪它识数!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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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团战士喝错汤

兵团战士有一首自编自唱的“喝汤歌”:“早上喝汤迎朝阳、中午喝汤暖洋洋、晚上喝汤勤起床、半夜喝汤想老娘。”最有滋味的“汤”是下边故事里讲的“汤趣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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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到了,各班排分别自行包饺子。饺子包好了,使什么煮呢?干脆刷刷洗脸盆(兵团战士的脸盆儿,洗脸洗脚合二为一),就用它煮吧!火大心急,一会儿饺子煮好了,可劲儿造吧!打开北大荒酒瓶,饺子就酒越喝越有。时间不长风卷残云一般,饺子、白酒一扫而光,个别的哥们就有点喝高了,一头倒在炕上歇息了。脑子还算清醒的知青们还把饺子汤倒了,用盆洗洗脸洗洗脚,来不及倒洗脚水也都睡了。半夜里一位喝高了的哥们口渴,于是想起了饺子汤,迷迷糊糊端起盆来就喝,还心满意足之感说道:“原汤化原食哦……”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床了,昨晚上那位洗脸洗脚的知青哥们开始抱怨:“哪位倒洗脚水也不给我倒干净了,还剩点儿干嘛呀?”这下那位喝高的哥们真是如梦初醒:“啊!敢情我昨晚喝得是洗脚水啊!?”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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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猪头烀没了

九月的北大荒夜里很冷了,晚上有时会肚子饿,兄弟们都是“胃亏肉”啊!聊着聊着,搞起了“精神大会餐”,有的想起了妈妈三十晚上烧的年夜饭,有的想起了九曲桥畔南翔小笼包,有的想起了早点摊上的炸粿子、芝麻饼、天津大麻花…… 有的长长叹口气说:“别想那么多好吃的了,现在有一碗冒着热乎汽的阳春面,老子就快活如神仙喽!”

真像俗话说的“想娘家人——孩儿的舅舅来了”,隔天一大早连长来派工,让大陈二陈哥俩去帮老职工杀猪。大伙都琢磨着:“有油啦!”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就听见屋外传来几声巨吼:“都来瞧,都来看,来晚了看不见啦!”引得土坯房里的知青们跑出屋子一瞅,“嘿!好家伙!”只见二陈哥俩正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大猪头,喜笑颜开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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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依循东北的风俗:猪头是留给帮忙人的酬劳,所以这猪头可是他俩辛苦所得哦!看到肉来了,大伙个个喜形于色,不用谁发号施令,大家七手八手忙开了,有的烧热水,有的褪猪毛,有的到食堂要来大粗盐,开心地忙活着,劲头十足。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把个大猪头收拾得雪白粉嫩,就差再找一个大锅了。二陈说:“别找了,就拿我的大铝盆呀。”女同胞们说:“去你的,又洗脸又洗脚,多恶心!”二陈说:“多涮几回不就干净了吗,要是等找到锅,天都黑了。”二陈把大铝盆涮了几回放进猪头兑好水、撤上大盐,又扔了几个辣椒,再扣上一个脸盆做盖儿,麻利放到烧火炕的灶口上,咕嘟咕嘟烀起猪头来了。 

大陈对大伙说:“别都围着,里屋等着,打扑克去!”二陈说:“我来烀猪头,你们去玩吧。”大陈问:“你行吗?要不我帮你。”二陈拍着胸脯说:“你把行字后面的'吗’去掉,我咋不行,您老就瞧好呗!”二陈比我们早到一年,就把东北话和北京话揉在一起说了。 

众人回到屋里围在炕上打扑克,几把过后,大陈不放心对着外屋大声问:“二陈,好了吗?”二陈回答:“你以为放鞭炮呐,一点就响,等着!”又玩了几把,大陈又问:“二陈,快了吧?”二陈喊:“我再加点煤烧的旺旺的,再烀一会儿就好了!” 

过了一阵子,大陈忽然放下手里的扑克牌,不放心的对大伙说:“我得下去看看,二陈太二,可别煳了锅底子。”谁知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外屋传来一声闷响,炕上的人们来不及穿鞋了,跳下炕冲到外屋一看,糟了!一片白茫茫的水蒸汽,还加杂着一股子刺鼻的焦煳臭味儿,待到水汽散后,大家看见二陈的小脸黑一块白一块,活像马戏团里的三花脸小丑儿傻呆呆地站在灶前。大陈往大铝盆里一看,大铝盆底部烧了一个大窟窿,那已经烀好了的大猪头掉到灶膛里“吱吱吱”地正冒着火苗儿,燃得那个旺!大陈问:“怎么搞的?”二陈看着灶里烧被得冒油的猪头,一副傻样!回答:“没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二陈,突然爆发一阵哄笑,把二陈笑糊涂了,有人学着二陈的声音喊:“没了!”从那天起连队里就产生了一个新的俏皮话:二陈烀猪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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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死人号脉

刚到工二那年,我带七班在大食堂后面盖房,当时我正在房顶钉房扒板。突然屯子里有人大叫,老焦头自杀了!当时小半个连的人都往屯子里跑,当我赶到时,老焦头已被抬到了苍房。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也不知谁喊了一声,赶快做人工呼吸!当时搞战备,学过一些皮毛救护知识,我拿着老焦的两只胳膊上下使劲来回活动,一会儿就全身大汗累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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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刘江在我边上,我就说:“刘江你来活动他胳膊,我给老焦号号脉。”刘江接手做了挺长时间后问我,老焦头还有脉吗?我说应该有,刘江又接着做。反复几次,旁边不知谁说:“你再好好号号、看看还有脉吗?”当时大家看着我们做,场面特别静。这会儿我才感觉到所谓的“有脉”,其实是我自己手指肚上的动静——因为按老焦的手挺用力的,所以老觉着老焦有脉,其实老焦早就没气了。胆大吧!当时心虚的很,硬着头皮逞强。但这事儿后来让我也有了吹牛的资本——我多少年前就给死人号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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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难忘过年

当年在兵团,春节前那个夜晚是我这辈子最想家的日子,哭得好像没眼泪了,眼睛都疼了。这次竟是我一生当中哭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也不想再打破纪录了)。躺下怎么也睡不着,翻饼烙饼,起来又躺下,折腾几回。索性拿出一沓家信,挨着看,也不知啥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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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释放了,哭到头了,睡得可香了。炕可暖和了,天慢慢亮了,突然觉得也太热了,不由得蹬了几下被子。啊!不是热,而是烫。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站了起来,掀开被子上搭的棉衣、棉裤,扔在地下。这时只见一尺高火苗腾空而起,不由得喊:“着火了!着火了……。”也顾不上穿鞋,四处一寻,幸亏旁边有一盆水,我端起盆就往火苗上就浇。

撕啦几声,火灭了,我呆呆地望着冒烟的炕,接着再哭一会儿吧!“咬住仇,咬住恨,咬住那仇恨,不许泪水腮边挂……”不知是不是神经吓出毛病了,我竟然哼起铁梅唱腔,收拾残局。经仔细检查:棉袄还能穿,棉裤烧掉一条腿。 

我拿来烧火棍,把只剩一条腿的棉裤挑起来。自言自语道,他娘的腿的,进洞洞吧,一下子塞进了炕洞。眼下没裤子穿,挠了几下头,有办法了,难不倒我,开始翻箱倒柜。咳!用词不当,哪有柜子呀,当时固定资产,就一个木箱子。我打开箱子,把所有带腿的裤子都提拉出来,一条一条套起来。有单裤、秋裤、绒裤、罩裤,真高兴,还有一条呢子裤。嘿!还真暖和。好了,洗洗脸,梳梳头,照照镜子就去食堂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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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特制“凉白开” 

秋末,忙完小麦的收割脱粒,又开始忙乎麦场上的翻场晒场,装车运粮。那天快到晌午了,一下子来了七辆运粮的大卡车,其中有的还带着拖斗。

等待装粮的卡车一个劲儿响着喇叭,我却没找到几个装车的人。为啥?老职工都回家吃饭去了,知青也正是饭口上。好歹划拉了四五个人,简单一分工,车上俩人码垛,车下加我才四个人,只能俩人一组,“一二三”、“一二三”喊着号子往车上扔那180多斤的大麻袋,嗓子喊哑了,连膝盖、大腿的劲儿都使上了,把哥儿几个累了个贼死。还好,终于把这装满小麦的七辆卡车打发走了。

回到宿舍脱着让汗水湿透了的背心,有人问我:你最近哪来的这么大“牛”劲儿。我正琢磨着呢,兽医端着饭进门了。“他呀,最近喝了我特制的凉白开了呗!”一句话让我差点儿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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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的晚上,大会计请我们几个人到他家里喝酒,喝完了酒我就晕晕乎乎回到宿舍躺下睡了。睡到半夜,把我渴醒了,嗓子眼儿跟冒火似的,干的难受,可巧这时候又停电,摸黑到放饭盆的架子那找水喝,还真摸到一个没盖盖的饭盒,里边还有水,当时顾不得多想,端起来就倒进了嘴里。咕噜噜、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水,感觉饭盒里还有响声,反正也看不见,倒头又睡下了。第二天,兽医一起床,大声说:“坏了,昨天谁把我煮针头的水给喝了。”我这才知道,他给牛打完针,每天都要煮针头消毒,我夜里竟然把他煮针头的水当凉白开给喝了。为此,兽医观察了我两天,见我没发烧、也没闹肚子,干活反而更有劲儿了,跟别人吹牛说:只要喝了他煮针头的水,就能长“牛”劲儿。可谁也不敢喝他那特制的“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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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夜袭瓜地   

1971年的北大荒,除了冻梨、冻柿子外,很少吃到新鲜的水果,因此,每年夏天的西瓜地、香瓜地就成了知青们最让人兴奋、最让人惦念的地方了。连队里看瓜地的老头,又多是原则性极强,铁面无私。每每路过瓜地也只能是远远地看着那一个个诱人的西瓜,咽咽口水。其实,兵团各连队的知青多多少少也都有“偷”瓜的经历。然而要说组织得最好,战术运用的最得当,那就得数咱十八连北京“小疤厘”干的那次夜袭瓜地啦!至于都有谁参加了这场“战斗”,打死也不说!因为这是“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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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首先是勘察地形并在选好的地点准备了足够的小土块,然后进行了详细分工,确定了撤退后集合的地点。那天晚上十一点,几个人准时进入自己的埋伏点,只听“小疤厘”一声令下,几个人用土块集中向看瓜棚砸去,一时间,看瓜人真吓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躲在棚里没敢动。这时,在“火力”掩护下,另外几个人迅速出击,直奔瓜地,也不论大小,不管生熟,用事先备好的袋子装好瓜后,所有的人快速撤离。这时,看瓜人开始向外张望,只见“小疤厘”拿了一小块泥,在手里揉了几下,又朝上边吐了口唾沫,将泥块贴在左边脸上,用手电照着自己的脸,冲着瓜棚方向用天津话大喊着:“不就吃几个破瓜吗?这有嘛呀!你告连里我也不怕!” 

在麦地边的集合点,几个人狼吞虎咽,分享着“战利品”,直到一个个腹饱肚圆。分批返回宿舍。这一夜不知是过度兴奋还是瓜吃得太多了,基本上都沒睡,像是突然得了尿频尿急症,你出我进,宿舍的门咣咣响个不停。 

第二天,连长来找天津知青张庚寅(因为他脸上有颗黑痣),凑巧的是张庚寅在两星期前就回家探亲去了,由于没有证据,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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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当

黑龙江冬天黑得很早,连队吃两顿饭,晚饭后天已经很黑了,因为没有电,我坐在宿舍的炕沿上,与人闲聊天,发现叶某在房间一角,鬼鬼祟祟的从包里翻着什么东西,好奇心起,与杨悄悄凑到叶某身后,隐隐看到他在一个袋子里拿什么东西,看到我们发现了,他还挺护食的,不跟他客气,我抱着他的后腰,杨就把那包东西抢到手了,叶某一看东西已经到了杨手上了,就不再挣扎了,我过去一看,杨拿着一袋东西,我一摸像是白糖,至于吗?就这还护的这么紧,俗话说得好,贼不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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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杨从哪儿抄来一把勺子,就是上海知青带来的那种生铝的大圆勺,比一般的勺子大一倍,杨就下了家伙,一勺就塞到嘴里去了,还有我呢,从杨手里抢过勺也来了一下子,事后想想杨勺一进嘴就不动了,应该很可疑,但是因天黑看不太清楚,想吃糖的欲望又很强,没管那么多,这一大勺就进嘴里了,还没等我的味觉反映到大脑,叶某在一旁乐弯了腰。同时杨一口就喷出去了,也难为他撑了这么久,等大脑反应过来就觉得又涩又麻,上当了,是洗衣粉,叶装糊涂兴灾乐祸!杨这王八,死就死吧,还拉了一垫背的。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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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糖精”放多了 

大家都看过电影《上甘岭》,都眼见过志愿军战士干渴难耐的艰苦,然而在黑龙江兵团这种场景也时常发生,虽没达到《上甘岭》里的干渴程度,却足以让大家刻骨铭心。这期间还发生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那天晚上,又是停电(那几年停电是家常便饭,二龙山经常是白天有电,为的是不耽误生产。一到晚上,团里看没活可干了就拉闸限电,根本不管你业余时间的用电需要。因此每逢宿舍里的灯光一灭,总会爆发出一片既有主语又有谓语还有宾语的叫骂声,但那叫骂声是无奈的、无助的也是无效的,它不过是小青年儿们借此出出心中的“鸟气”而已。)。我们正在自制的小油灯的“照耀”下准备铺床睡觉(那年头点蜡烛是很奢侈的,一根蜡烛就够一顿饭钱),这时,隔壁机务排的双鸭山知青Jxx一头闯了进来,一边四下寻找一边大叫:“有水没有?渴死我了!”当他看到盆架上的饭盆儿、饭盒儿全是空的而且多数还都用过没刷(那年月男宿舍是没有暖水瓶的,因为在那20多人共用两个脸盆的年代你买了暖水瓶也是摆设,甚至还可能惹气)后还不死心,又蹬着下铺的床沿往上铺看。巧了,就在他的不远处放着一个军用水壶,那是北京知青 Yxx  从家带来的私人物品,Jxx 拿起水壶摇了摇,发现里边有少半壶水,喜出望外的他也顾不上与水的主人打个招呼,口对壶嘴仰脖就是一大口,按现在喝啤酒的架势,那一口少说也得二两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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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其即将把剩余的水全倒进嘴里时才发现水味儿不对,有点儿苦还有点儿涩,正在其犹豫之际,我们屋的另一知青抢过水壶也喝了一口,喝后也说:“这水啥味儿?可能是糖精放多了。”——当时知青很少买到面儿糖,要想喝点儿甜水、甜粥都是放点儿糖精,过过嘴瘾。其他人见他俩都说水不好喝,当然也没渴到“上甘岭”那程度,那个水壶就被放回原处没人再动。

转天才知道,那个水壶是北京知青Yxx 为解决夜间内急而降等使用的“夜壶”,头天用过还没倒掉,而且当晚他正巧又没在屋,害得两名喝过“那水”的知青叫苦不迭。他们这一举动让全宿舍的知青都长了“记性”。


来源:北大荒知青网 、红色边疆荒友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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