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南鸢 · 主播丨雪沐清晨 我是谁? 这既是一个古老的疑问,又是一个常提常新的问题。 我们所认为的“我”,不只是某一个身份,也不只是某一个社会角色,更不是一个精神上超脱的概念。“我”更像是一个精神与肉身共同发展、不断充实并成长的过程,对每个人都不一样。 作为概念,它是复杂的,它是多元的,它在每一个时代每一个派别中都有不同的定义。作为事实,它又是纯粹的,所有的身份与角色以及精神的汇聚构成了我们一个个特殊的个体。 我们一生下来就像是一辆启动的汽车,一直在奔驰,有方向,从未停止过,我们很努力。我们一次次通关,我们取得了世人所称颂的成功和荣耀,但心里好像从未自我满足过。 内观己心 外察世界
佛说法身之“我”是自由自在,自己主宰自己的状态。
“人”字旁有“二”,即人之为人必是人与人之间互相对应的关系。“二人”的关系是父子、君臣、夫妇、兄弟、朋友,在古代,我们只有在宗法关系中实现对“我”的体认。
在道家看来,世界与我是合而为一的。只有将自己与鱼同,才能知晓鱼之乐。
“我”是人父人母人妻,是教师、医生、养路工,还是弗洛伊德分析的精神上的本我-自我-超我? 我们终其一生都是在完成对自我的探索,我们能做些什么,最后能做成什么?这样的问题仿佛可以成为我们每一天醒来的全部意义。 当然,我们不能只纠结于问题本身,必须迈开脚步去寻找答案,因为答案永远都不是孤立静止的,只有寻找才能发现。 一个人的功过或许可以盖棺而论,但一个人内心对自我的满足与肯定,却只有自己知道。这就更需要探察己心。禅宗说“时时勤拂拭”,就是告诫人们要常常自我反省。 人心做到一尘不染固然不易,但若能时时叩问,常常冥想,思己之过,赞己之功。 在不断修正与体察中成长,既是一种修行,更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 启迪多元思维 西方的分类学传入中国至今,人们习惯地将事情与问题分为主客方,也赞同了许多身体与精神的分门别类。 在近几年的心理学研究中,边缘型人格障碍(BPD)成为临床医师最为头痛的一种心理疾病。鉴别边缘型人格障碍的八项指标中,有一个核心指标是:缺乏对自我的清晰认识。 因为没有了应有的自我认识,从而需要从外部寻求,由此会害怕亲密关系,因为害怕被遗弃和遭遇分离,所以又不断地重新寻找与建立新的关系,一旦关系建立之后,又因为恐惧而摧毁这种关系。对自我在认识上的迷茫带来了自信的丧失,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也给家人和朋友带去了无尽的折磨。 许多治疗师提出,由于疾病并非病人自身所选择,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不会自己选择痛苦。所以,这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边缘型人格障碍自身的担责程度。 从这个方面来看,每一个人的自我认识就成了社会层面的问题。因为BPD被归为一种疾病,那就必须加以医治,如果失去治疗或放任不管,边缘型人格障碍就不只是一种人格障碍问题,它会连带着其他的精神问题,比如精神分裂、反社会、焦虑、抑郁等,由此个人的精神问题就会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我是谁?”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或许提出来还会被一些人嘲笑。有人认为“我思,故我在”,这个问题早就被哲学家解答,无需追问,也无需进一步探讨。 但是往往那些最根本的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只要有人的存在,它就永远不会过时。 正心正举 曾有人说过,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追逐那个最像自己的自己。 这个真正的自己,是孔子所说的“五十而知天命”的“天命”,是自身资质加上外在条件所能发挥完成的自己,是明白自身优势又认识客观局限之后的豁达。 这个真正的自己,是孟子所说的“尽心”、“知性”、“知天”,是认识自己、认识天地,最后达到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拨迷见智 俄国诗人叶甫盖尼·维诺库罗夫说过:“最致命的痛苦,在于为成为自己而奋斗。” 开启自在之门 无论是中国的天命论,还是西方的人格分类说,我们对于“我是谁”这个问题的提出和解答,还是会随着每个人的成长和每个时代的前进而产生新的答案。 对于自我的认识,无论是自我成就的满足,还是外在荣耀的加持,都不允许我们懈怠,只是我们需要在不断追逐的过程中,经常停下来、静下心去反思与内省——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哪些是应该被遗弃的? 遗弃该遗弃的,放弃不该追逐的,这样我们就不会在漫长的人生追逐中迷失自己。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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