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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张居正再揭“清流”本质——撺掇别人冲,自己作壁上观

 相忘于江湖梁 2021-04-11

海瑞二次审案审出的供词让朝廷乱成了一锅粥,“司礼监”、“内阁”给时任“浙江巡抚”赵贞吉下达了命令,要求发回重审;张居正也在“暂署内阁事务”之徐阶的许可下,给赵贞吉去了信,要求上呈海瑞所审案卷,一举将“严党”扳倒。

另一边,隐藏了24集的严嵩也发起了反击,要求严世蕃给胡宗宪通信,暗示其“养寇自重”。总之,朝廷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胡宗宪不倒,“严党”就不会倒。

镜头来到浙江巡抚署,新任“浙江按察使”谭纶激动地向赵贞吉说胡宗宪在前线的抗倭大捷:

“有了这次大捷,十年倭患肃清在即!中丞应该立刻向朝廷报捷,给胡部堂请功,给戚继光和所有将士请功,鼓舞士气,下一仗就好打了。”

赵贞吉却并没有高兴的表情,只是淡淡回应道:

“报捷的奏疏已经拟好了,等你联名签署明早就发。”

赵贞吉为什么不高兴,原因在于“司礼监”和“内阁”的不满命令,更在于张居正发来的信。只是,谭纶并不清楚这些,他只会认为赵贞吉身为浙江一把手,在这次抗倭大捷中虽然有着军需供应的功劳,却不便于为自己请功的苦恼。

作为下属,要及时察觉领导的苦恼,要言领导所不能言,行领导所不能行,谭纶会意,马上给出表态:

“中丞的后援之功也不能埋没,这个疏由我来写,我替你请功。”

只是,谭纶给出这句话后,赵贞吉也并没有高兴,依然平静地给出了回应:

“我这个功就不要提了。只要不槛送京师就是我的万幸。”

自从海瑞审出的案卷上呈朝廷,等于直接向吕芳和严嵩亮了剑,吕芳领导的“司礼监”和严嵩领导的“内阁”会给出何种反应,谭纶和赵贞吉都非常清楚。现在,赵贞吉给出了“槛送京师”的说法,谭纶自然能够猜到这是朝廷的态度来了。

谭纶接着问道:

“是不是钦案的事,朝廷说什么话了?”

赵贞吉回答道:

“内阁司礼监送来的廷寄,都是责问钦案的。你自己看吧。”

将廷寄递给谭纶以后,赵贞吉开始抱怨起来:

“其实也是意料中事。海瑞审郑泌昌何茂才的供词把内阁和司礼监全搅了进去,内阁和司礼监当然会把这个气撒在我的头上,我算是把两大中枢都得罪了。这样也好,革了职便再无案牍之劳神,回泰州搞我的心学去。”

这份廷寄已经到了两天,赵贞吉心中虽然苦恼,但却也早已经做好了应对计划,那就是听从命令,重新审案,弄一份不牵扯“司礼监”和“内阁”的供词上呈朝廷。只是,这件事并非赵贞吉这个“主审”一人说了算,即使他说了算也必须争取谭纶这个“会同办案”的支持。

所以,赵贞吉才给出了这样两句话:

1、强调自己得罪了两个中枢,让谭纶心生愧疚,毕竟谭纶也一直要求将海瑞审出的供词上呈朝廷。

2、强调自己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以退为进,换取谭纶的同情。

有了愧疚和同情,赵贞吉再要求谭纶按照自己的计划重新审案就容易多了!

只是,谭纶并没有理会赵贞吉的哭诉和抱怨,而是先生气了:

“要问罪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八百里加急的廷寄,是下给我们两个人的,两天前就到了,你怎么这时才拿给我看?”

这句话换成另外一种说法,更容易理解:你别给我来诉苦、抱怨那一套,我想问你,你凭什么扣着朝廷的廷寄不告诉我?看不起我,还是想瞒着我干点什么?

同为“清流党”,同为裕王派系,肩负着“倒严”大任,你赵贞吉难道要变心,要改旗易帜?

赵贞吉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给出了解释:

“两天前拿给你看你能给朝廷回话吗?”

就这份廷寄而言,赵贞吉和谭纶当然不敢直接硬顶,毕竟就算裕王也无法和“司礼监”、“内阁”两个中枢硬刚。也就是说,即使这份廷寄让谭纶看了,谭纶也会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是,谭纶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赵贞吉为什么会自己扣着这份廷寄。于是,谭纶继续说道:

“能不能回话,该怎么回话是一回事!”

你别管我能不能回话,怎么回话,我就问你为啥不给我看?

“事关钦案,我还是副审,海瑞和王用汲也是钦定的陪审。总不成你一个人在心里琢磨是不是会革职问罪,把我们都撇在一边,把朝局也撇在一边!两天过去了,你现在才拿出朝廷急需回话的廷寄到底算怎么回事?”

这句话有着明显的指责意思了,你拿着朝廷的廷寄想对策,想着该如何挽回局面,却把我们这些盟友都扔了,朝局也不管了,“倒严”的大业不管了,你这就是心生异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贞吉开始给出解释:

“还有一份兵部严令我火速供给胡部堂还有各省援军抗倭军需的廷寄,是写给我浙江巡抚赵贞吉一个人的,在我的案头也压了一天,我就不给你看了。”

强调兵部廷寄是为了后面强调胡宗宪不能倒的铺垫,更是为了反驳谭纶的指责:

不光朝廷的廷寄没给你看,兵部的廷寄我也没给你看,你能怎么着!

老认

张居正的这封信才是赵贞吉扣押朝廷廷寄的真正原因所在,也是再次揭露“清流党”真实面目的所在,更是直接反击谭纶的有效工具。

徐阶“暂署内阁事务”以后,等于被嘉靖皇帝变相软禁于内阁,张居正侥幸进入内阁以后,一再强调海瑞将二审案卷上呈朝廷就是“倒严”的大好时机,并强迫徐阶给出了表态,给赵贞吉去了信,要求赵贞吉将二审案卷再次上呈朝廷,上呈嘉靖皇帝。

张居正的这封信和劝说海瑞出山的那封信,异曲同工:

“东南一炬,冰山消融,一驱我大明二十年之乌云,只在我公署名签发海瑞所审供词举手之间!郑何二逆之供词但能上呈皇上御览,则我公之青名必将共天日而同辉……”

“清流”的嘴,骗人的鬼,更是吃饭的看家本事,仅从这两句话中,我们就能看到张居正的本事。

先把你抬到一个高到不能再高的位置,让你下不来,如果你不听他的,你就愧对如此高的评价,青名不再。“东南一炬,冰山消融,一驱我大明二十年之乌云”,张居正这是将赵贞吉当成了挽狂澜于既倒的唯一人,视为了大明王朝的生死决定者。当然,赵贞吉也并非初入仕途的小屁孩,肯定不会将这些冠冕堂皇的吹捧当回事。

“司礼监”、“内阁”同时给赵贞吉发来廷寄,要求重审此案;但张居正却在徐阶的认可下,以私人关系要求赵贞吉违抗两大中枢的命令,赵贞吉该如何选择?

《大明王朝》就只有一个海瑞,近三百年的大明朝也就只有一个海瑞,张居正能用一封信劝海瑞出山,但在海瑞顶着巨大压力对抗整个朝廷的时候,张居正干什么去了?潜心研究自己的移动三居室?还是披着“清流”的外衣,拼命敛财?

现在,张居正龟缩在后,却高喊口号让赵贞吉冲在前面,吹响“倒严”的号角,帽子一顶顶扣过来,但真要出了事,该如何挽救赵贞吉却只字未提。我去你的“青名必将共天日而同辉”,既然能够名垂青史,你张居正为何不主动站出来?

当朝廷的廷寄和张居正的私人信件同时到了赵贞吉的手里,赵贞吉能犹豫两天就算对得起张居正了,换了别人,早就回信问候他所有的亲朋好友了!

等到谭纶看完张居正的信,赵贞吉继续说道:

“司礼监内阁将海瑞所审的供词打了回来叫我重审,张太岳却叫我在原供词上署名再报上去。换上是你,该怎么办?”

赵贞吉的这句话问到了关键点上,对啊,张居正给赵贞吉写信,却不给关系更好的谭纶写信,这会让赵贞吉怎么想?

咋滴,让我当前锋,当替罪羊,保护你的好友谭纶啊!

更何况,张居正和赵贞吉之间还有着隐藏并不深的矛盾和对立,同为徐阶的学生,张居正又曾担任过“准阁员”,张居正能够正式入阁的机会本就比赵贞吉大。内阁的席位本就固定,张居正入了阁,赵贞吉入阁的梦想又该如何实现?

所以,对于张居正的这封信,赵贞吉还可能会认为是张居正的故意陷害!

除此之外,原著小说中对于谭纶此时的心理活动也予以了说明:

如此大计,张居正竟然只给赵贞吉一人写信,谭纶立刻有一种被人视若弃履的感觉。难道是裕王他们不愿牵连自己?果真如此,赵贞吉当然也不会在此朝局不明之时甘为前卒,他有些理解赵贞吉这时的心境了。

现在来看,张居正的这封信就只起到了一个作用:挑拨!让赵贞吉和谭纶同时心生嫌隙!“严党”尚未倒台,“清流党”已然内讧如此,可笑!可耻!

原来,“百无一用是书生”是来赞颂读书人的,他们最大的本事是挑事、坏事啊!

赵贞吉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谭纶却给出了一句这样的回应:

“我跟你共同署名就是!”

这句话的毛病在哪?

谭纶,裕王府的詹事,裕王的贴心小棉袄,就算“司礼监”、“内阁”打算整治谭纶,裕王也会保;就算保不住,裕王登基也会再度启用之。更何况,谭纶被调往浙江就来“倒严”的,否则,无法给裕王交代,更无法体现自己的价值。

而赵贞吉呢?朝廷里就只有一个靠山,那就是自己的老师——“内阁次辅”徐阶,就算徐阶拼尽全力保赵贞吉,能对付得了吕芳和严嵩这两个大佬?更何况,徐阶还有着谨慎小心到令人叹服的性格,他能不顾自己的仕途生命,去尽力保全赵贞吉吗?

靠山不同,结局不同,谭纶自然敢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来看赵贞吉的回答:

“这个时候?这种时局?十年倭患,一朝肃清,也就是这一两月之间。胡宗宪在前方统率数万部卒正与倭寇决战,我们却要在这个时候将他已经审结的毁堤淹田掀了出来,还要牵涉到皇上已经默认过的结案?这样的供词以你我的名义再报上去,且不说内阁和司礼监如何恼怒,奏呈皇上,圣意是将胡宗宪揪出来问话,还是将你我揪出来问话?不要忘了,你和我背后都牵着裕王。”

赵贞吉自然不能挑明了说两人背后靠山的不同,结局的不同,他也只能用裕王可能面临的处境来劝说谭纶。

一句话,如果按照张居正的建议行事,胡宗宪就会倒,朝局就会乱,嘉靖就会震怒,裕王就势必会落得悲凉下场!

可就算这样说,谭纶还是不愿意听从赵贞吉的计划,只想着扳倒“严党”,回京领赏,然后顺利进入裕王登基后的内阁!

接着,谭纶给出了三个理由:

“事情还是应当两看。毁堤淹田毕竟是严世蕃主使!追下去胡宗宪最多也就是失察之过。”

别担心,“毁堤淹田”就算牵扯上胡宗宪,也只是“失察之罪”,倒不了!

“十年倭患要除,二十年严党乱政更甚于倭患!”

更何况,就算扳倒了胡宗宪,破坏了东南抗倭大局,也总好过让“严党”继续保持朝政。

“孟静兄,张太岳的书信绝不是他一人之意,虽然书信里没有提到我,朝廷真要追查,我和你同担此责,你我再不牵涉他人就是。”

还是那句话,真要出了事,我和你一块担责,一块领罚!

一句话,谭纶就是要“倒严”,管什么东南抗倭,管什么沿海百姓的死活。谭纶,不愧是张居正的好友,为了扳倒“严党”,张居正就曾经给出过“牺牲浙江一省百姓”的建议;现在,谭纶的这句“严党乱政更甚于倭患”,可谓异曲同工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谭纶固执如此,赵贞吉生气了:

“那就让你来当这个浙江巡抚,我跟着你署名同担此责!”

这句话的意思很容易理解:站着说话不腰疼,就算担责也有个主次之分,你不必承担主要责任,自然能如此大胆地说话!

接着,赵贞吉不再劝说,而是拿出了浙江一把手的姿态,给出了具体安排:

“我现在当务之急是筹措军饷,还有今年朝廷需要的五十万匹丝绸!这两条办不到,不要说倒严,徐阁老他们在朝里只怕会先倒!”

先强调当务之急——抗倭军需和国库亏空是大前提,更是阻止“倒严”的最有效理由。失去这个大前提,说什么都是扯淡!

“裕王没有信,徐阁老没有信,单凭他张居正这两页八行书,我不会置朝局于不顾,跟司礼监和内阁对着干!”

我并非心生异心,更不是背叛徐阶和裕王,单凭张居正的一封信,我不会听,更不会因为张居正的几句口号,就拿自己的仕途生命开玩笑!

”不用再说了,把钦案人员立刻召集,宣读司礼监内阁廷寄,重审供词。”

别说了,我才是一把手,我说了算!

好了,谭纶没话了,只能妥协。只是问了一句再次审案的人选:

“由谁来重审?”

来看赵贞吉的阴险回答:

“当下的时局我不能牵进去,你也不能牵进去,当然仍由海瑞重审。”

就冲这一句话,赵贞吉和张居正就属一路货色,整个“清流党”更属一路货色!

只是,天意冥冥、报应不爽,谁能想到赵贞吉用以甩锅海瑞的决定,反倒让海瑞反杀;后来,这口赫赫有名的“不粘锅”也到底折在了海瑞手里。

(本文仅基于《大明王朝1566》具体演绎情节和人设解析,并不以历史史实为依据,个人观点,欢迎提出批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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