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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与海瑞

 地瓜5gbq29yd5l 2023-09-04 发布于湖北
《大明王朝1566》里的赵贞吉与海瑞,谁的谋略高?有人说赵贞吉,有人说海瑞,这一期我们放下单一能力高低,道德评判视角, 尝试从两个人面对的局势与解决办法做个比较,聊聊生存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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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朝局
赵贞吉也好海瑞也好,在剧中所面临的朝局是内政外交极端恶劣,内部宫内开支无度,阁衙上下贪墨,内阁财政困难,国库空虚,外部战争不断,西北东南先后遭灾,倭寇横行,内外交恶,民不聊生。


为缓解困局,填补窟窿,在严嵩倡议下,嘉靖制定了改稻为桑国策,严党开始落实改稻为桑国策,清流则尝试制止。


严党先是安排胡宗宪去落实,随后换成郑必昌何茂才二人。随着国策落实不力到局势突变,严党的郑必昌,何茂才,理学的高翰文,司礼监的杨金水,清流方面,谭纶,海瑞,赵贞吉,一众先后登场,两党党争日益。


赵贞吉面对的局势与选择

在这样的局势里,赵贞吉想到的第一点便是自保。身为重镇巡抚,在好友胡宗宪为百姓前来借粮,明言不借,说起百姓死一万人也是个数字的名言梗。明面是为朝局,其实是为自保,不想卷入两党党争,明确告诉胡,两边的人都不让自己借。


提出了官场进退论,表明自己的政治主张。


再见到胡宗宪,赵贞吉已被升为浙江巡抚,彻查浙江一系列案件的主审,他埋怨胡宗宪,怎么把自己卷入到朝局里。胡宗宪为他分析局势,提醒他这不是自己的本愿,是嘉靖帝乾坤独断,在为下一任内阁筛选人才,此时他的眼睛亮了。


胡宗宪的提醒,赵贞吉敏锐的意识到局势的变化,知晓这是自己的机会。


浙江局势大变,随着沈一石被抄家,郑何二人被捕,自己被任命为浙江巡抚兼主审,海瑞王用汲为副审,彻查毁堤淹田案,一石抄家案,郑何“通倭”案,落实国策,


为前方的胡宗宪提供军需。一系列案件的棘手,赵贞吉面对纷繁复杂的朝局,不同派系人的斗争,彻查一石的资产去处,郑何的“通倭”很微妙,一石资产的后续处置,郑何二人为自保会不会牵扯到其他人?整个案件背后涉及的利益,查案要查到什么程度?海瑞王用汲是不是自己人?杨金水为首的司礼监,宫内(北镇抚司)的态度?局势进展的每一步都让人费心费力。在纷乱的局势里,赵贞吉展现出理学派虚实难捉摸的变化能力。

赵贞吉刚调任浙江就遇到了杨金水给他小鞋穿,杨金水看出了朝廷要倒严的势头,让胡宗宪的同乡接手沈一石的织机,拿吕芳书信逼赵贞吉闭嘴,栽赃胡宗宪顺势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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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前脚刚答应胡宗宪帮忙解围,不曾想杨金水裹挟司礼监让他动弹不得。


海瑞和王用汲赴任当审判的晚上,发现自己所住的房间,所受的待遇规格超越自己的官阶,为此议论了好一番;


当王用汲通过旨意猜测出嘉靖此番派他们三个审查郑何案背后的用意是为了倒严而不是为了彻查清楚,不想牵扯到宫内的隐情。跑去和赵贞吉禀报,赵贞吉却只让人去知会杨金水,不理会杨金水的警告,王用汲的顾虑,放任海瑞去审;


他知道海瑞来势汹汹,借着利器海瑞送杨金水一个大礼,海瑞道行远比杨金水高。让海瑞去审郑必昌何茂才,直接逼着杨金水装疯自保;


北镇府司前来查案,当着北镇府司的面穿着睡衣接见了海瑞他们,并转移了郑泌昌何茂才不让海瑞进一步提审;


海瑞连夜提审郑何二人,初审完上缴供词后。赵一面执意不在供词上签字,一面又让朱七将海瑞当晚所审口供连同杨金水疯了的奏报提交司礼监;


供词惹得司礼监大惊失色,吕芳前去找清流与严嵩商量办法,供词被退回重审;


海瑞二度审查,画押签字后。赵贞吉明知司礼监维护宫内及皇帝的意图,却又将海瑞审的供词一字不改,原封交上去,里面还多了郑何翻供的供词,海瑞补的对付翻供的证言。


坚决不听张居正以徐阶名义给他写的信;


他不断地游说谭纶跟他站在一起,在京城来急递的时又根本不知会谭纶;


他既急于将郑泌昌、何茂才身上的案子审结,甚至不惜在钦犯面前念圣旨诱使他们翻供,却反过来坚决不亲自审问,让海瑞去审,审完了他看也不看就让加急上报。
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通过让人不解的行为摸清局势,弄清嘉靖帝所需,朝局所需,明知他们只想倒严不想牵扯朝局,明白浙江大案要彻查到什么程度。


联合谭纶(向清流证明自己是清流,始终明确自己的立场),让副审海瑞王用汲去审,自己却八面玲珑拉着谭纶不在审查供词上签字,向皇上表明自己的立场,出色的完成审查任务(把锅推给海瑞王用汲),用胡宗宪同乡的钱购买粮食援助抗倭前线,同时完成改稻为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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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个时候,赵贞吉刚从巡抚升调任为浙江巡抚兼主审。朝局纷乱,司礼监,清流内部,严党各怀心思,但赵贞吉很快便从这一系列的乱局中解脱出来,摸清宫内嘉靖帝的所思所想,在一切乱局里抓住根本破局,抓住属于自己机会,不得不说真的有两把刷子。


历史上,胡宗宪比赵贞吉小四岁,晚三年参加科考,三甲同进士出身。赵贞吉呢,会试一甲第二,殿试二甲第二(妥妥学霸本体),翰林院编修,资历比胡老,成绩也比胡好,但是个人仕途并不顺(相较于胡宗宪而言)。


胡宗宪嘉靖三十三年任浙江监察御史,几年时间做到浙江总督。同时期赵贞吉仅仅才是个从五品的徽州通判。至嘉靖四十一年,刚满五十的胡宗宪已基本肃清倭患(剧集播放为改稻为桑时间),完成自己的伟业,挚友五十四岁的赵贞吉刚刚成为户部右侍郎(剧中的倒严后的户部主侍),勉强迈入重臣行列,至于入阁真正去实现抱负那是七年后的隆庆年间了(剧中对赵贞吉入阁的时间做了修改)。


在仕途上,赵贞吉相较于胡宗宪长期来看并不顺利。剧中展现的这一刻正好是赵贞吉还是巡抚的时间。理解了背景,也就理解了他对官职这么渴望这么急切想往往上爬 ,用力点始终在弄清嘉靖所需满足嘉靖上。


在圆满完成审查,送军辎到前线,改稻为桑的国策后,嘉靖在徐阶面前夸二贞(胡宗宪与赵贞吉),随后便升为户部主侍再不久便入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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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的终局
入阁后的赵贞吉,面对着更多利益间的权衡与取舍,为了让嘉靖觉得自己是一个能满足他需求的工具人,赵贞吉多次需要面对取舍。一次是自己部下海瑞上书惹怒嘉靖,为缓解不满,提出对自己手下的罚俸,单方面应允嘉靖海瑞的俸禄从自己俸禄扣,结果却不给。


一次是为满足嘉靖修建宫殿所需不顾大批官员已被长久欠薪愣是扣款只为修宫殿。次次都是为了曲意逢迎嘉靖,满足嘉靖帝的心意。


小说里有一段关于赵贞吉过分追求权力忘记根本的描述。


严党被抄家后,内阁成员会议集体商量处置海瑞六必居的言论,分配严党抄家款的片段。内阁几人立场不大相同,高拱为海瑞鸣不平,厌恶内阁在嘉靖面前不争(暗指徐阶)。赵贞吉为师父徐阶出头,指出徐阶一个人负担重,要争也应该大家一起争,高拱立马反驳自己现在就上书,反问赵敢不敢一起。


赵原本一副清高样,还摆架子卖弄清高,此刻却被高拱问的脸红(小说说追求权重于经,其实说的是赵贞吉忘了自己入世时的目的)。


以及剧中胡宗宪向赵贞吉借粮借不到着急的说“ 当年跟我谈阳明心学的那个赵贞吉哪儿去了!”


还有一点,他在对待自己的下属上,喜欢选择听话,纯执行的,不喜欢有不同意见反抗顶嘴的。


除了多次与下属海瑞对峙外,剧中还有许多关于赵贞吉用人的例子。


举个例子,赵贞吉对任职书办的任用。赵在审查任主审审案过程中,派去送杨金水那的书办,禀告杨金水疯了。


只因书办当面反问了赵贞吉一句不是要在大厅先拜读圣旨后再见海瑞与王用汲吗?就被赵革职。


当书办见状赌气一面询问原因一面要离开,赵贞吉不理睬他,而是对后进来的书办吩咐道:“传我的话,告诉衙门里所有当差的人,今后,我吩咐的事凡是敢反问的,立刻开缺,不再录用。原本那个书办因不敬上司被廷杖连当月的俸禄也都被罚没了。


或许因为他是在猜度嘉靖的心思里上位的,五十好几才终于入阁。他的生存方式决定了他不敢冒昧的背弃嘉靖的需要。正因为这样,他次次都选择嘉靖。没有看到看懂朝局的变化,总在做与大多数人利益相背离的决策与选择(又或者即便知晓背弃的成本太大,没办法轻易转变)。也正因为他对待下属,过于求权重于经的方式(官僚又执迷党争),他不知不觉树敌无数。


最终他在百官会审海瑞时,嘲弄海瑞,站到了百官的对立面,被群嘲,被无视,失去了后续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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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的朝局与选择
海瑞在成为淳安知县前是福建南平一个小小教谕,四十几年的生涯,科甲不顺,仅中了举人,仕途更别提,没有胡宗宪赵贞吉们的大展鸿图,可能就和淳安县丞田县丞差不多(不一定对)。

空有报国的热情,却无地施展才能。最终碍于现实,热情随着年岁渐渐消磨。

拿的出手的仅只有几篇文章(也正是因为文章的政治理念被朝廷的人看到才有出仕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朝局的需要,四十几了(在和何茂才的对话里自述),再一年就退休了。

虽有报国理想但熬不过现实,自此陪在自己的家人身边享受天伦之乐去了。而当朝局需要又有人承诺忠孝能两全,他便去了淳安。

大人想摔东西,那就将我这顶纱帽摔了。”说着将纱帽往何茂才面前的公案上一放,又折了回去,光着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举人出身,四十多岁,好不容易当个知县,大人这话问得好,我现在就回答你。我是个举人出身,也有四十多岁了,本来在福建南平当一个小小的教谕,在任还有一年,我就可以辞职回家奉养老母了。

可朝廷偏在这个时候要我到淳安来当这个知县,说是有几十万百姓遭了灾难要一个人来替他们做主。同时也明白告诉过我,这个知县当得不好就要掉脑袋。我也犹豫,也不想来,不是怕死,是因为高堂白发无人奉养。上面又答应了我,我要是殉了职,他们替我奉养老母。忠孝既能两全,我就来了。大人问我图的什么,我什么也不图。人活百年终是一死,能这样把这颗脑袋留在淳安便是我之所图。这样回答,大人满意否?”


海瑞是一个纯碎的人,整部剧展现更多的是他的或忠或孝。仕途不顺时,母亲在身边,想的是尽孝。当官想的便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海瑞始终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朝廷需要,需要有人倒严,需要有人在县城落实改稻为桑国策,需要有人出力时,他便挺身而出。在杭州救下被诬陷通倭的齐大柱,在淳安利用大明律力抗郑何令还齐大柱清白,介绍齐大柱去参军,时机合适时就坡下驴落实改稻为桑国策。


浙江大案局势突变,收到嘉靖圣旨,感恩嘉靖恩义,彻查浙江大案,尝试把案情查始末查清楚。


彻查中发现周围官员畏畏缩缩,上面的意志与民意相违,与自己想要的不同,明白朝局最大的弊端其实是嘉靖只为个人私欲不顾百姓死活,选择勇敢站出来上书指出皇帝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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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的政治主张来自朴素的忠君爱国爱百姓思想。这归根到底是朴素的君父理念,是儒家的治国之道。

剧中后面部分,海瑞在三王会审的时候,提到的民为贵社稷轻之,都是他重民政治主张的体现。

海瑞与海母有过一段关于君父的争论。海母在睡前执意要听海瑞背诵《孝经》里关于父子君臣发生争论如何处置的描述,

海瑞犹豫了片刻,只好轻声背道:“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

海母还是侧躺在那里,说道:“给阿母说说,这一段是什么意思。”

海瑞有些犹豫,海母催道:“说。”

海瑞:“是。孔子的意思是说,父亲如果有了敢于直言的儿子,就不会做出不仁义的事情。所以当父亲做出不义的事情,做儿子的不可以沉默,应该向父亲婉言劝告……”

“不对。”海母在蚊帐中又打断了海瑞的话,“孔子明明说的是'争’,争怎么是婉言劝告?”

海瑞:“母亲说的是,圣人在这里说的'争’,也可解为直言抗争。可儿子觉得还是解为婉言劝告好些。”

海母在床上坐起了:“那下面一句'臣不可以不争于君’也是婉言劝告吗?”

海瑞仍然温言地回答道:“回母亲,这里还是有所不同。”

海母:“有什么不同?”

海瑞:“有大不同。父亲不过一家之长,偶有不义之举,婉言劝告,纵然不听,不过一家之不幸。君主掌一国民生,若有不义之举,则民不聊生,甚至生灵涂炭。故为臣者必须直言抗争!”


海瑞始终认为为君者不贤,下属有权利义务指出他的不是,那才是真正的忠,而不是像父子那样一味的顺从或者单纯婉言相告。


对海瑞而言,孝是要分场景的,小家顺从并不对错,毕竟影响的仅仅是自己的小家。国君统领的是千万个家庭的朝局,若有不义行为,则千万家庭遭遇灾难。这点上很多大臣对待君父采用的便是单一的顺从,从徐阶严嵩两党赵贞吉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是。


为此海瑞与严党,清流都有过争论。举个例子,浙江大案海瑞一二审郑何途中,海瑞当下时局积弊的根源是嘉靖仅顾个人私欲不顾百姓之后他努力的再做点什么,想着去告诫君王,为此他在彻查大案时和谭伦有过一段关于做法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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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我海瑞办事认真而已。”海瑞也激昂起来提高了声调,“从三月到浙江,现在也就不到半年,我看到的知道的只能用四个字来说,那就是触目惊心!郑泌昌何茂才和他们的前任官员仅在织造局沈一石一处贪墨受贿就达几百万之巨!还有田土赋税,还有盐铁课税,还有运河堤坝工程,查起来贪墨更不知多少!


不错,他们都是严党的人,不只浙江,两京十三省还有更多他们这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就能够二十多年贪墨横行愈贪愈烈?是因为在他们的前面还有比他们更多挥霍无度之人!大明朝开国至今,亲王郡王皇室宗亲遍于天下。按规制,一个亲王每年就要供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缎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绢五百匹,纱罗一千匹,冬布一千匹,夏布又一千匹。其余各种开支更不胜繁举。你们算没算过,一个亲王耗费国帑便如此之巨,大明朝那么多皇室宗亲耗费的国帑又是多少!至于皇室宗亲宫中宦官各级官吏所兼并之田庄占天下之半皆不纳赋,小民百姓能耕之田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这些更是人人皆知人人不言。



就以浙江而言,每年存留粮米只有六十二万九千石,可供给皇室宗亲和府衙禄米就要一百二十三万石。以两年存留之粮尚不能供皇室府衙一年之禄米。而北方俺答年年侵犯,东南倭寇年年肆虐,危及天下,将士军饷粮草却要东挪西凑!这些事如果只参劾严嵩参劾严世蕃能够说得过去吗?像谭大人刚才所言,历来参劾严党者都因牵涉皇室反罹其祸。



我看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们只敢参严不敢直言天下大弊,才使得严党能够藏身大弊之后肆行贪墨而不倒。天下大弊不革,就算倒了一个严党还会再有一个严党!严党要参,皇上要谏,致君父为尧舜,免百姓之饥寒。

孟子云'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这样的道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敢向皇上进言?谭大人适才说我偏激,这就是我的偏激。请谭大人把我的话转禀赵中丞,也可以转禀裕王和徐阁老高大人张大人。倘若因此获罪是我海瑞一人之罪,与你们皆无干系。我海瑞无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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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与终局
剧中海瑞凭借对大明律的熟悉,屡屡获胜。无论是郑何,还是初期打了平手的赵贞吉。海瑞都显示出高超的政治手腕以及对人情人性的深刻洞悉。比如他在王用汲面前评价赵贞吉说赵贞吉要做的是没事郑必昌和何茂才的那一套。


剧情终局海瑞如愿,指出了嘉靖的问题,嘉靖也在临逝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可代价呢?正因为他的主张始终是这样最终落到入狱,家破人亡,妻女母亲都失去,全家只剩下他一人。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曾反悔。心思始终落在家国二字上。

两人间的冲突
赵海两个人曾在彻查浙江大案里有过剧烈的冲突,这种冲突来自对民意,现实的矛盾。赵贞吉想的是嘉靖的需求,想要查案只想倒严不涉及到宫内。而海瑞的心思是彻查清楚,为此两方有过交锋。


海瑞询问沈一石家产处置情况,赵贞吉用事实侮辱海瑞,说海瑞是举人,自己是朝廷命官,是主审,官职有高低,自己份内事不需要海瑞来询问。然后用倭寇屠杀百姓自己卖沈一石家产的目的是为了资助前方抗倭的胡宗宪最终还是为了百姓,而海瑞家人完整不知百姓苦的理由来驳斥海瑞,说海瑞不忠。


海瑞以自己的经历,所见所闻据理力争。拿出了自己遭遇的倭寇屠杀经历来和赵贞吉反抗。


赵贞吉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定在那里,两眼的光也慢慢敛了回去,眼前这个只有七品的下属在他眼里是那样的虚又是那样的实,是那样的远又是那样的近!他立刻感觉到以往的传言和自己的判断对这个人都相距甚远。此人万不可以常人论之,亦不可以怪人论之。


以泰州学派之理推断,这样的人更接近周公孔子所推崇之“朴人”!可当今之世,“朴人”就是“野人”!官场之中闯进这么一个野人,一切发乎中而形乎外,使多年来所有似是而非积非成是的规则都被破得干干净净!


赵贞吉那张脸憋得通红,多年“格物致知”之理这时竟一点都派不上了用场。可海瑞还在等着他将刚才还十分得意强加于他的话收回,这在赵贞吉是万万做不到的。尴尬了好一阵,道既不行,只好用术。赵贞吉手一挥:
既然海知县和倭寇还有杀父之仇,知道倭寇为患之甚,本院现在就派给你一件公务。七战下来,我军一举剿灭倭寇之势已经形成。当务之急就是立刻将下一批军需送往前方。这批军需就由你押运,五日内送到胡部堂军营!”

交锋的结果是谁也干不过谁,赵贞吉以官威压住了海瑞,让他去前线押送粮草。

剧集后半部,因为剧情需要,赵贞吉在与海瑞的对抗中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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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与启示
贯穿全剧你会发现赵贞吉的灵活与权谋,为了能够升官的不择手段。海瑞海刚锋的刚毅,一心为民。也从剧集的描述里多多少少知晓,赵贞吉曾经也是满腔热血一心报国的人,只是在官场进退里,权重于经,执迷于党争忘了根本,一味的想讨好嘉靖,忽略了现实。

海刚锋更像是始终明白自己要什么,始终言行一致的那个人。可如果不是朝局变化,朝廷需要有人倒严,那么海瑞是没有机会的。一点入仕坦途的机会都没有,还可能就像海瑞自述里说的那样,再满一年,提前回乡种田尽孝去。

赵贞吉与海瑞更像是我们职场中的经理与小组长,经理想要升迁会不择手段,面对不听话的下属会尝试着刁难。现实不像剧集,最终得利的不一点是海瑞这样的。

虽然他们最终的结果不同,但无论怎样他们各自为自己的目标努力过。

我想说什么?不论各种道德的约束怎样,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目标,寻求与自己的机会,尝试去抓住属于自己的机会,短短数十载光阴不辜负时光。

暂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机会不言弃,抓住机会的时候不得意,始终想想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在人生终局的想想所得,即便没有结果不要后悔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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