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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悟性多少:中医名医珍言集锦

 nqj0108 2021-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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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艽退黄极妙,以其性能退阳明经湿热邪气也。若无湿热则恐伤燥,又宜慎用。(清·程杏轩《医述》卷八)

  黄疸的发病常因湿郁热蒸脾胃,运化功能失常,影响肝胆疏泄,致胆液不循常道,外溢肌肤,故见黄疸诸症,临床习用茵陈以退黄,而程氏盛赞秦艽退黄之功,可能得《药性论“利大小便,瘥五种黄病”的启示,临床应用时可与茵陈、山栀等配伍以提高清热利湿之功。秦艽味苦质润,故有“风家润药”之称,但无湿热时则需慎用,以防苦燥伤律之弊。

  (石膏)其性,一善清头面之热,二善清咽喉之熟,三善清瘟疹之热,四善清痰喘之热。(近代·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石膏解)

  石膏善于清热泻火,但应用时常囿于“四大”为本品的适应证之说。张氏遵《神农本草经》之旨,谓其性微寒,凉而能散,有透表解肌之力,总结出有此四方面功效。之所以有此四者之效,均由于石膏善清肺、冒二经气分之实热。其善清头面之热者,以头面为足阳明胃经所主,其善清咽喉之热者,以咽属胃,喉属肺;其善清瘟疹之热者,温病发疹时常在气血两燔之时,疹发则在肌肤之间,亦与肺、胃有关,故亦需用石膏配犀角、生地等凉血清热药物;其善清痰喘之热,亦必由肺热所致者,石膏善清肺热,肺热一清,则咳嗽痰喘自愈。

  荆芥最散血中之风。(清·汪昂《医方集解》)

  所谓散血中之风是指能疏散血分中之风邪。荆芥味辛性平,轻扬疏散,温而不燥,既散风寒,又疏风热,因其能入肝经血分,所以能散血中之风。故凡麻疹透发不畅,风疹瘙痒以及疮疡肿毒等症,皆需用荆芥,或配蝉蜕、薄荷,或配银花,连翘,均可疏散血中风热而透邪外出。又如治妇女产后冒风,发痉口噤,常用的华陀愈风散即单用荆芥为末冲服,去风解痉功效颇佳。

  盖外无恶寒发热身痛之表证,则不必用桂枝,内无眩悸吐涎之里证,则不必用肉桂。(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桂枝与肉桂同出于桂树,但桂枝为桂树的嫩枝,肉桂为桂树的皮,其部位不同,功效、主治亦有差异。桂枝长于发表散寒,多用于风寒表证,如治风寒表实证的麻黄汤,风寒表虚证的桂枝汤均用桂枝,肉桂则一长于温里散寒,尤善于温补肾阳,多用于里寒证。因肾阳有蒸化水液之功,故肾阳不足,水不化气,常停蓄而为痰饮。饮邪犯于头,则见眩晕昏冒;水饮凌心,则见心悸胸闷;饮邪停胃,则见呕吐痰涎。凡此皆可用温补肾阳的肉桂使肾阳恢复,水液得化,诸证悉除。若内无痰饮引起的眩悸吐涎之里证,则不必用肉桂。但无表证不可用桂枝之说则不可拘泥,因桂枝除长于发散风寒外,尚有温阳利水,温经通络之功。试观苓桂术甘汤、五苓散、枳实薤白桂枝汤、小建中汤、温经汤及桂枝茯苓丸等皆用桂枝,唯配伍有不同,用之者需当识此。

  吴茱萸为厥阴之主药,上可温胃寒,下可救肾阳。(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吴茱萸辛散苦降,性大热,主入肝经,兼归脾(胃)、肾经。本品长于疏肝下气,且能温中散寒,燥湿助阳,故凡肝寒、脾(胃)寒、肾阳虚者皆可用之。如吴茱萸汤治中焦虚寒或肝气夹寒浊上逆的厥阴头痛(巅顶头痛),伴有呕吐痰涎或清水者;导气汤治寒疝腹痛;温经汤治少腹冷痛、妇女痛经;四神丸治脾肾虚寒之久泻五更泻等,吴茱萸皆是方中主药之一。本品性虽大热,但因其为厥阴肝经之主药,所以可用少量吴茱萸与寒药同用,以起“反佐”及引经作用,治肝郁化火的呕吐吞酸,如左金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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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胡散胆经之专药,即能散其郁勃之气,复能解其郁结之热,郁中有热,故风药不能治而柴胡能治之也。(清·张聿青《张聿青医案》)

  柴胡芳香疏泄,主入少阳胆经,善于和解少阳,透达邪热,常与黄苓相须为用,治疗少阳病症。少阳证为邪郁于半表半里,证见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口苦咽干等便是。虽有寒热似表,但非风药皆宜,唯有柴胡能治之,故张氏赞其为散胆经之专药。

  气躁血必燥,清气药中略加花粉、知母;血燥气亦燥,滋燥药中可入芦根、石斛。(清·王旭高《医学刍言·气燥血燥治法》)

  燥,有气燥和血燥。气燥为气分有燥热时见外燥证,治宜在清气药中加润燥之品。之所以气燥血必燥,血燥气亦燥者,以气血互根,气为血帅,血为气母。因此热盛伤津,或燥邪外袭,往往气分血分相互影响,故在治疗上既有清气与凉血滋阴之分。又必须兼润燥之品。王氏此言实有标本兼顾之意。

   泻心者必以苦,故用芩、连;散痞者必以辛 ,故用姜、夏;欲交阴阳通上下者,必和其中,故用参、甘、大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语是对半夏泻心汤治疗痞证机理的分析。痞证具有心下痞满、干呕或吐、肠鸣下利等症,其病机常由脾胃虚弱,寒热互结,阴阳升降失常所致。苦能泄其满,所以泻心下痞满者必用芩、连以泄热消痞;辛能散其结,所以散痞者又用辛温的姜、夏以散寒开结,和胃降逆;阴阳升降的枢纽在于脾,脾健者清升浊降,脾虚者清浊相混。故以甘温的参、甘(甘草)、大枣补其虚。用半夏泻心者,须当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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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药多秘,惟硫磺性暖而通;冷药多泄,惟黄连厚肠止泻。(清·程杏轩《医术》卷十六引张洁古语)

   热药多能耗伤津液,故便秘者不宜,惟性热之硫磺不然,能梳利大肠,对老年命门火衰之虚冷便秘非此不行,常与半夏同用,如半硫丸。寒药多能损伤脾胃阳气,故泄泻者尤当禁用,惟黄连能清火燥湿对湿热泻痢颇有特效,故曰“黄连厚肠止泄”,常与木香同用,如香连丸。

   凡苦寒之药,多伤脾胃,惟青蒿清芬入脾,独宜于血虚有热之人。(清·汪昂《医方集解·补养之剂》)

   味苦性寒药如芩、连、龙胆草等,用之过久,易致“苦寒败胃”、“苦燥伤津”。以其多伤脾胃,故阴血不足(或脾虚)的发热用之不宜。青蒿其性味虽苦寒,但又有芳香透散之能,故入脾而不伤脾胃,无损阴血,因此,阴血不足之虚热,证见骨热潮热者常用之。

   大黄治大实,芒硝治大燥大坚,二味治有形血药;厚朴治大满,枳实治痞,二味治无形气药。盖肠胃燥实,气必不通,故攻积之剂,必用气分之药。(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论实为分析大承气汤的配伍意义,并指出它具有峻下热结之功,是治痞、满、燥、实、坚阳明腑实证的代表方剂。王氏认为大承气证的形成,乃系肠胃燥实內停,气机因之而不通,故用大黄、芒硝攻积之品,必须配伍枳实、厚朴行气药物,以推导积滞,从而可增强泻下作用。这一分析,对大承气汤的应用颇有指导意义。

看你悟性多少:中医名医珍言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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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叶开肺气,苏子降肺气,二味同用,有一开一降之功。(现代·沈绍九《沈绍九医话》)

   苏叶与苏子同出于紫苏,但由于药用部位不同,故功效亦有明显差异。苏叶主开,属辛温解表药,长于发表散寒,开宣肺气;苏子主降,长于降气化痰,止咳平喘。据此可知,若同用二药者,必外有风寒束肺,内有痰浊阻肺,是肺气宣降失常,产生咳喘诸证。无外内合邪,则不可以其同出于紫苏而混用。

   大黄走而不守,黄连守而不走,一燥一润,一通一寒,相去甚远。(明·吴又可《瘟疫论》上卷)

   治瘟疫病用寒凉药,本于“热淫所胜,治以寒凉”(《内经·素向》)的治则,但不加辩证,妄用寒凉则反贻正郁邪闭之害。吴氏以黄连、大黄为例,分析了两药性味、功用的不同,认为黄连与大黄虽同属寒凉,但大黄泻下,黄连反能止泻。两者比较,一燥一润,一通一寒,作用大不相同。若见阳明腑实证,应用下法者,则必用大黄,使大便畅通,邪热下泄,则发热自退。如误用黄连清热,只能扬汤止沸,邪热终无去路。

   大黄同甘草同用,能利小便。麻黄少而熟地多,但开腠理而不滞不汗。(清·王燕昌《王氏医存》)

   大黄苦寒沉降,峻下热结,有斩关夺门之功,号为将军。甘草味至甘,得中和之性,而有缓和药性之功。但大黄配甘草后,则其泻下力减,能清热利湿,而有利尿之功,故治湿热黄疸及热淋等均用之。

   麻黄辛温,长于发汗解表,汗多则易耗散阳气损伤津液。熟地甘温入血,善于养血滋阴,若配伍不当,则易滋腻呆胃。使两者相配,麻黄得熟地,则散寒通络而不发汗。熟地得麻黄,则补而不滞。有相得益彰之妙,如阳和汤中之用熟地、麻黄即是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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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连与干姜同用,泻胃家之痞结,令热从中散;与吴萸同用,则泻肝家之痞结,令热从下达。(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痞证系寒热互结中焦,致脾胃升降失常,气机因而不通。证见心下痞满。呕而发热,口苦而渴吸热饮。治宜辛开苦降法。黄连配干姜,寒温并用,开写脾胃之痞结。取干姜辛通,悦脾散寒;黄连苦降,和胃泻热。吴萸为肝经主药,黄连与吴萸同用,则能治肝经郁火犯胃之痞结,证见痞满胁痛,干恶呕吐,口苦泛酸。需重用黄连苦寒泻火,胃和则呕止;少予入肝之吴萸开郁散结,从而使火热下泄,则痞结消散。

   大黄与人参同用,大黄自能逐去坚积,决不反伤正气,人参自能充益正气,决不反补邪气。(清·徐灵胎《医学源流论》)

   虚证宜补,实证宜泻,为医者皆能知之。若大黄与人参攻补同用则知之不多。坚积而气虚者,若纯用补,则坚积益固;如单用攻,则正气随脱。惟用攻补兼施,才能去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留邪。如大黄与人参同用,使大黄消积而不伤正气,人参扶正而不益疾,深得相反相成,相得益彰之妙,如黄龙汤、温脾汤均属之。

   麻黄得术,虽发汗而不为多汗;术得麻黄,行里湿兼可行表湿。(近代·何廉臣增订《通俗伤寒论》)

   外感湿邪,身体烦疼者,应予发汗。但又恐大汗伤阴,且虑湿性粘滞,风去而湿反不去,故《金匮要略》有“若治风湿者,发其汗,但微微似欲汗出者,风湿俱去也”之说,这已成为治疗表湿的准则。麻黄发汗解表,白术健脾燥湿。麻黄得术,则发汗而不致汗多;术得麻黄,则既行里湿又去表湿。仲景治湿家身烦疼,用麻黄加术汤即系麻黄配白术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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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枝本营分药,得麻黄、生姜,则令营气外发而为汗,从辛也;得芍药,则收敛营气而止汗,从酸也;得甘草则补营气而养血,从甘也。(清·何韵伯《伤寒来苏集》)

   桂枝辛温发散,透达营卫,随配伍不同,使无汗能发,有汗能收,故为“解肌第一要药”(《本草求真·桂枝》)。凡风寒表实无汗者,配麻黄、生姜以助辛散卫分表邪,使营气外发,则邪随汗解,即是麻黄汤中用桂枝之意。风寒表虚有汗者,桂枝配芍药敛阴和营,二者一散一收,使营卫谐和,则邪去汗止,即桂枝汤中用芍药之意。桂枝配伍甘草,因“甘能益气”,有补脾益胃以资汗源之用,从而顾护正气,使发散而不伤正。于此,可悟配伍之重要。

   后重之用木香、槟榔,行燥金之郁也;癃闭之用知母、黄柏,散相火之炽也。(清·程杏轩《医述》卷十六引滑佰仁语)

   后重与癃闭有虚实之异,治有攻补之殊,不可不辨。后重之因饮食积滞、湿热蕴结,大肠气机壅塞而致者,在痢疾初期多见之,常用木香、槟榔以疏通大肠气机,调气则后重除。若后重属气虚者不可误投。癃闭之由相火内炽,湿热下注,膀胱气化不利所致者,用知母、黄柏最宜,亦有少佐肉桂者,方如通关丸。若因浊淤内结或肝郁气滞或命门火衰等所致者,则非此所宜。

  表里之邪则用柴胡、黄芩,上下之邪则用桂枝、黄连;表里之邪则用生姜以散之,上下之邪则用干姜辣以开之。仲景大法灼然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邪在半表半里,是为邪郁少阳,枢机不利,法宜和解。故用柴胡配黄芩,即小柴胡汤之意。若邪已传里,阴阳升降失常而致上热下寒者,治宜清上温下,升降阴阳。故用黄连苦寒泄热以降阳,桂枝辛温除寒以升阴。寒热并用,升运上下,无论上热下寒,上寒下热皆可治之,即黄连汤之意。

   生姜与干姜同为姜,但生者偏于发散表邪,干者偏于温中散寒,故表里之邪用生姜以助柴胡辛散而引邪外达;上下之邪用干姜以助桂枝温脾散寒。

  汗多不忌豆豉,泄泻不忌山栀。(近代·丁甘仁,见《近代中医流派经验选集》)

  豆豉虽具疏散宣透之性,但其药性平和,发汗之力较弱,故无汗需发汗者,需配麻黄、葱白、薄荷等才能奏效。有汗者,也可用其宣散郁热。如伤寒已汗不解,热扰胸膈,虚烦懊恼,汗出少气者,栀子甘草豉汤中即用豆豉,故曰,汗多不忌豆豉。山栀苦寒质润,而言泄泻不忌山栀者,系指湿热泻痢,或上焦有热中焦有寒,证见身热心烦,腹痛之泄泻,均可用山栀。若中焦有寒可配干姜(即栀子干姜汤)清上温中,故泄泻者不忌山栀。但并非所有泄泻均不忌山栀,如脾胃虚寒大便溏泻者,便不宜服用,且《伤寒论》明确指出:“凡用栀子汤,病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之”。

   无汗取豆豉,有汗取豆卷;热盛取生地,津伤取石斛;邪热内炽,劫夺津液,并取生地、石斛,则是黑膏加减法的种种化裁。(近代·夏应堂,见《近代中医流派经验选集》)

   豆豉配生地,名为黑膏汤,为治疗温毒发斑,热入营血的有效方剂。夏氏认为可随其证情加减应用。夏氏所论,可谓加减应用的典范,予人启迪颇多。

  甘得苦则不呆滞,苦得甘则不干燥,合而成功也。(清·吴瑭《吴鞠通医案》)

  甘味药能滋补润燥,但易滋腻呆胃;苦味药能燥湿泄降,但易苦燥伤津;两者合用,则可滋而不腻,燥湿而不伤津,可称“相反相成”。如湿温、伏暑病至中后期,常见湿蕴未化,又见阴津耗伤,在这证情矛盾的情况下,便可用苦甘相伍法,如用苍术、厚朴以化余湿,配以石斛、生地以养阴生津。又如《孙氏集效方》以苍术配脂麻;《普济方》以苍术配熟地;近代有以苍术配白蜜,等等,皆是苦甘合用的例子。

  治风药须兼养血药,制其燥也;养血药须兼搜风药,行其滞也。(清·汪昂《医方集解》)

  治风药多辛温苦燥,易耗伤阴血,所以应用时须配伍养血药以制其燥。而养血药多味甘质腻,易于碍胃,故应用时须配伍搜风药以行其滞。二者合用,有动静结合之妙,如大秦艽汤的配伍即是此意,这种配伍是临床应用治风药必须遵循的准则。

   羌活入足太阳理游风,细辛入足少阴散伏寒,苍术入足太阴去湿,白芷入足阳明散风。(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羌活归足太阳膀胱经,能发散风寒,又去风湿,上半身风湿诸疾多用之。细辛归足少阴肾经,能温经散寒,既去内寒,又散风寒,如与麻黄、附子同用,则治少阴伤寒,少阴头痛亦用。苍术归足太阴脾经,能燥湿健脾,是治湿阻中焦的主药。白芷归足阳明胃经,能去风止痛,善治头面诸风。凡治以上所述各证,除针对病情处方外,必须加此四味引经药,方可提高疗效

中医秘传“三两三”,疗效显著

  民间流传这样一句话,“病要好的快,须用三两三”,可见广大患者对“三两三”的评价很高。中医里面名为“三两三”的方剂很多大都属于秘传,多捷效。

  机缘巧合之下,本文作者获得这些秘方,并促使它们公之于众。在此分享给大家,希望大家认真阅读,结合临床实际应用,让这些宝贝能流传下去,造福更多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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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秘传“三两三”

  记得1961年新年,我在谈起《江西中医》熊梦“冷庐医话”载“三两三”用于一切久不愈之皮肤病经验有卓效.

  熊梦说:“吾之开业期中,曾用此治疗数例荨麻疹,病程达十余年之久,服用此方月余,收到根治效果,诚良方也。”

  我好奇地问宋老,“三两三”方出自何书?为何人所创?图书馆能否借到?

  宋老说:“三两三”是民间医师秘传镇宅之宝,无创作者和书籍流传于世。你这一问,使我回忆起1936年资兴民间医生袁国华先生,他在宜章执业,与我性情相投,交往年余,因其年已古稀,没有著作,也不带徒,因恐家中秘传良方失传,才把“三两三”口传心授给我,今年我挤时间把它整理出来。”

  1962年第2期《广东中医》刊登了宋老整理发表的袁国华先生的“三两三”,全文抄录如下——

  “三两三”,亦称“三两三钱三”,很可能因为方剂分量而命名。

  名为“三两三”的方剂很多大都属于秘传,多捷效,一般掌握在民间医师手里,草药医掌握的更多。

  所以在群众中流传这样一句话,“病要好的快,须用三两三”,可见群众对“三两三”的评价。

  “三两三”的组成,一般都是四味药,君臣佐使配合很严谨,每一个“三两三”的汤方,都有三分保密药,由医师亲自加入汤内,虽然加的只是三分药,而疗效就高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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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疮疡三两三”

  全方组成列下:生黄芪30g,金银花30g,全当归30g,生甘草9g,川蜈蚣0.1g。

  方解:金银花治一切风湿气;当归治一切风,除湿痹;黄芪能止诸经之痛;甘草通经脉,利血,坚筋骨,长肌肉;蜈蚣善走袪风。

  蜈蚣辛温有毒而能除风攻毒,主治丹毒痜疮,便毒瘰疠,用于迁延日久之疮疹,更具殊功,此物虽有毒,但在能解百药毒的甘草协调之下,无不良反应。

  黄芪、甘草宜生用,不宜炙用,炙则纯属内补,排毒之力转微。

  功用:此方养气血解毒。

  主治:疮疡,肌肉风湿,风疹。用于久治不愈的皮肤病及荨麻疹等。

  医案两则:

  刘某,男,40余岁,患肌肉风湿已十余年,更历多医,迄未根治,甚以为苦,后更生黄水疮,自以为疮疹小毒,未曾就医,迁延二年余,形体日惫,如来就诊。

  详其病情经过,按辨证施治标本先后原则,先治其新病,与“疮疡三两三”六剂,药后不但黄水疮结痂告愈,肌肉风湿痛亦随之大减,遂教再将原方服六剂,肌肉风湿痛亦获全愈。

  后经访问未复发。此后,每遇肌肉风湿痹痛之久治无功者,转予本方,莫不获效。

  邱氏,女,20余岁,经闭三年余,多方疗法无效,时发风疹来诊,予本方服三剂后,风疹愈而经行。后曾多次用于体弱经闭患者,均得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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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风三两三”

  发病有时的头痛或偏头痛是临床上常见的顽固性病证,不易根治,如果气候有变化,或将要起大风时,先一日必出现剧烈头疼。

  正如《内经·风论》所说:“首风之状,头面多汗,恶风,当先风一日则病甚,头痛不可以出内,至其风日,则病少愈。”

  方药组成:麻黄30g(打碎节,先煎去沫),桂枝30g(去皮),罂栗壳30g,甘草9g

  加减法:痛偏于左的加龙胆草0.1g;痛偏于右的加钩藤钩0.1g;痛头不偏的加陈细茶0.1g。

  煎服法:用水约四碗,先煎麻黄,沸后去净沫(或连水都去掉),再用600g水纳诸药同煎,取水240g,分温作三服,一服痛已即止后服。

  禁忌:服药六日内禁生冷、油腻、鱼腥酸辣,36日内禁房事,男女同法。

  本方剂量不可减轻试用,否则患者容易产生抗药性,以后再足分量,亦不生效。

  注意事项:麻黄必须打碎节,先煎去沫,或去头煎,桂枝必须去皮,不然会有鼻衄的后果。

  头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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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痛、偏头痛久而不愈的主要原因是风寒入于骨髓,一般性头痛,其痛不会逾月的。

  正如《素问·奇病论》中说——

  帝曰:“人有病头痛,以数岁不已,此安得之,名为何病?”

  歧伯曰:“当有新犯大寒,内至骨髓,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曰厥逆。”

  又如《素问·风论》中所说:“风气循风府而上,则为脑风……所沐中风,则为首风。”

  法则:袪风逐寒为主。

  方解:凡风寒之邪,皆由皮毛而入,故必使之从皮毛而出。本方麻黄散寒,桂枝袪风,更以罂栗壳固表止痛,甘草和中。痛偏于左为肝气上逆,用龙胆草泻肝火;偏于右者为百肺失清肃,以钩藤钩平肝风(左右以先天八卦定位:东方震木为肝;右为兑金为肺)。

  陈细茶解结止痛,服之鲜有不效者。轻者一服即愈,重者二剂必愈。如服一剂不效,不可再服。

  因尚有不属于风寒入里之头痛,如梅毒蕴结、胃热熏蒸等,就不是本方所可治疗的。

  医案:

  邓某,男,50多岁,患偏头痛10年,发则头面汗出,每遇气候将变,疼痛必甚,适有袁国华医师在宜章执业(时在1936年),我即介绍予之医治。袁医师予首风“三两三”,服药一剂,其痛即止,后屡经访问,迄今未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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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打三两三”

  病者从高树或楼上失足跌下,伤重垂危,看伤者没有破皮折骨,只用“跌打三两三”就行啦。

  方药组成:全当归30g,金银花30g,大川芎30g,穿山甲9g,滇三七0.1g(研冲)。

  煎服法:此药将酒一碗,水两碗,合煎取一碗半,分两次温服。服第一次约经四小时后,伤者必然大便,若便中带血,不必惊讶,继续二煎服下,次日必渐能行动,再将原方配服一付,静养2~3日就可以劳动了。

  用药的理论依据

  

  《素问·玉机真脏论》说:“急虚身中,卒至五脏闭绝,脉道不通,气不往来,譬于坠溺,不可为期……。”

  就是说,扑跌、溺水这一类外伤,就由于本身虚竭,仓猝支不住而出现失足沉溺,以致五脏闭绝,脉道不通,气不往来,这在诊脉上是不可以预期的。

  如由高坠下,必须一时出现目眩心悸才会失足跌下,这就是所谓急虚身中。

  治则:通经脉,活气血。因为是急虚,所以着重通气活血;因为是身中,所以着重在解结去瘀。

  方解:本方当归除客血内塞,温中止痛,破恶血,生新血,协同川芎理一切血,去瘀血,养新血;金银花通行十二经,消诸肿痛;穿山甲出阴入阳,通串经络,能直达病所;三七散血止痛,于跌扑未出血者,更为要药。

  君臣佐使配合得宜,真有起死回生之妙。如果骨断筋折,就不属于本方范畴了。

  论真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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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问·玉机真脏论》“急虚身中”一段,句读不明,历来注家都解释为“内伤”,不想想在临床上的“内伤急中”是没有不出现真脏脉的,只有坠溺之类的外伤,虽由急虚所引起,但不会出现真脏脉。古人正恐人误会内伤,所以举例“譬于坠溺,不可为期”。

  其脉绝不来,若人一息五六至,其形肉不脱,真脏脉虽不见犹死也。这里要指出的内伤脉象,一息5-6至是决不会死人的。

  外伤就不同了,血伤之后,应当脉见迟涩,若有数象,证明瘀血入心,舌中必见瘀点,这就是很危险。

  第二天我特地访问伤者,他说:“昨日吃了药后,大便下了两次血,当时觉得周身舒服,疼痛减轻。”

  我问:“你怎样在树上摔下来的?”他说:“我在树上,忽然心中悸动,头眩眼花,手脚支持不住,就跌下来了。”这样对照袁医师所说,确实和事实相符,不能不令人心折。

  以后这一“跌打三两三”,我常在临床上应用,都收到了如期效果。

  验案:

  1947年,有一曾姓者,由高楼跌下,牙关紧闭,气绝无声,其家中人请村中一跌打医师诊出,该医师见病危重,连摇头表示不可救药。

  当时我正该村出诊,遂请同往救治,检查伤势后即处原方予之,那位跌打医师不信,并有激词,我即对伤家说:“吃了这三付药便可挽救”。药煎好,即将滇三七末调入汤中与服。

  药后腹中雷鸣,过了三个多小时,伤者渐知人事,再将二煎药服下,又过一时许大便一次,便中纯为紫色血块;第二日原方继续服一剂,又下紫黑血块二次,疼痛消失,已能步履;第三日再服一剂,便中已无血,伤势也基本好了,那位跌打医师方才信服。

  以后三四年当中他用此方治疗15例,没有不收到效果的。

  1976年五建老工人队为中医研究院盖房,墙高2米多,夜间施工,一老工人失足从铁架跌下,上午八点多用担架抬至门诊,神志清醒。

  跌下已五个小时,不见出血征象,受了点惊吓,臀部先着地,地下是从根基翻上的湿土松软,所以伤的不重,脉无涩象,方处以减半“跌打三两三”五付,七天假满就能来上班了

  —4—

  “溃疡三两三”

  主治:痈疽溃后,久不敛口,或远年近日之溃疡均可敷贴。

  处方:赤小豆30g,栝蒌根30g,浙贝母30g,大冰片0.1g。

  用法:上药各研成极细未,称足分量后,再将药末和匀,视疮口大小分为二或三包,每包用鸡蛋清调敷,日换一次。

  换下之药,不可扔掉,将脓血放置净土上,(地气)吸去其毒,次日仍以鸡蛋白合前药匀调包敷,以一料交替使用,至愈为止,药力始可用尽。

  此药用后可保存,使用次数越多,效越大,看来不符合卫生和科学原理,但在实践中确是如此,原理在哪里,仍不可得。

  医案:

  彭某,男,60余岁,中医师,足生痈毒,冬愈春发,往始20余年,内服外敷,百药不效,后来求诊时自称为臁疮,遂予本方敷贴20余日,即告全愈。

  吴氏,女,患手背发一年余,溃后肉腐见骨,更历十余医,均未见效,因家贫寒异常,遂教向彭XX家乞其余药,敷贴十余日,即生肌敛口而愈。

  其邻居家有小孩,头部生一疖毒,已三年余,医药未效,吴氏以余药予之,敷贴六七日,亦获痊愈。

  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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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两三”在《广州中医》发表后,还赠了一本杂志,即1962年第2期,我一口气将“三两三”读完。

  晚饭后和宋老闲聊,问其是否全部把“三两三”发表,他说还有一些“三两三”,在临床上未验证,所以没有发表,加之已过26年,也忘掉一部分。现将宋老口述的整理如下。

  —5—

  “热痹三两三”

  方药组成:益母草30g,透骨草30g,仙鹤草30g,知母9g,制马前0.1g

  主治:热痹及类风湿性关节炎,以及痛风等。

  按语:我从此方化裁出一个痛风丸,专治痛风。

  —6—

  “安眠三两三”

  方药组成:生地黄30g,酸枣仁30g,茯神30g,防已9g,朱砂0.1g(分冲)

  主治:少寐易醒(即神经衰弱症),但朱砂不能多服,6~12付即可。

  按语:本方有防己地黄之意,若温服后加白酒或黄酒一杯,则会“不安神而神自安”。

  —7—

  “自汗三两三”

  方药组成:生芪30g,生龙牡各15g,黑豆30g,炒白术9g,灯芯0.1g

  主治:自汗出。宋老常用此方,惜未将底方保存下来。笔者也常用,常去炒白术,加桑叶9g。

  —8—

  “镇衄三两三”

  1964年,在汨罗为了治急性血吸虫病导致顽固性鼻衄,中西医皆束手无策时,我创制了“镇衄三两三”(生地30g,桑叶30g,白茅根30g,党参10g)。

  用于治疗除阳虚以外的各种衄证,如鼻衄、耳衄、齿衄、眼衄、唇衄、指衄、肌衄(血小板减少)、精衄(精索炎症)腘衄、乳衄等。

  特别令我高兴的是,“镇衄三两三”,每服一付,可提高血小板一万,一般七付,衄血可止

  若阳虚则用甘草干姜汤(甘草6g,炮干姜15g),五付即可,再用附子理中丸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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