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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三一宁:诗的自性论

 江山携手 2021-04-12


                    作者:横竖三一宁

  一本质

  通过萨特我们见识了他对艺术的热切呼唤;但“我是本质的。”这句话对于当下似乎仍是一个写作的前提。姑且不论这个“前提”的重要,因为写作者一旦开始,前提已经成为另一种在之所在。好在今天,我们并非将自身完全规定于某种约定俗成的套路;如果真是那样地去写什么作的话,我们会正好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我们充满繁华的世界,对一个个体的重要性究竟表现在哪里?或者说,诗人的繁华是什么?或者说,在此类繁华里,诗人作为的动力究竟是什么?当然我们不会一概否认雅可布的恶作剧;因为“威尼斯的流浪汉”被提香的画舫给解雇了。当然我们在这里产生一些思考是自然的;因为这个正是体香时代的极具绘画特征的社会的另一个镜子。但由此我开始注意这段话“我们看到的是一幅肖像画,它曾经上百次地出现过。是雅可布的肖像还是那海上霸主的肖像?正如你将看见的一样:这座城市和她的画家有着同样的一副面孔。。。”

  那么我们的诗人又是怎样的一副面孔?他们的诗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同处于一个如何的关系之内?也许我的话会及时打上这个时代的烙印;但我实在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也许,我们的一切正好刚刚开始。也许我们都是自性的人种,已经将自己的呼吸无时无刻地散布给这个需要呼吸的世界。但也许,我们还没有时间去贴一张诗歌告示,像那种十分容易就贴完的商业广告,洒满世界。也许那是不可能的;确切地说,那样的事,已经与诗人和诗歌大相径庭。

  二回到自己,在于自己

  虽然在一种看似重复的“事业”里我们已经对西西弗开始淡忘;这却不会成为我们淡忘石头的唯一理由。还因为,在一个动作里,我们看见的不会仅仅是一个动作。我们通常的人会在通常的意义上以为石头被搬动一次就够了;这种“说法”,显而易见,于是乎便成为通常意义上的“意义”。但看得出,只有那些越过“通常意义”的人,他们在看似重复的意义里,表现了非同寻常的意义。

  三舞蹈

  在长与短诗之间,高贵的词被置于某种“使用”里。但也只有当词来到其中,一旦被看见,才会发现此词原来具有高贵的性质。我们在自觉里,才会感知词的舞蹈,实际上并不是轻盈的,不是轻而易举的。我们在一种与天鹅有关的舞蹈里会看见——什么是词——词为何意。

  ——舞蹈者远远不是万念俱灭的人。我发现,万念俱灭者,已经关闭了自己的大门——因为我发现——他的真理已经倾斜到另一种“宗教”。他甚至在为自己的“逃避”进行宗教式的辩解。实际上,我并不需要他的辩解,至少不需要他的辩解来为我的写作进行决然的逃避。

  在我看来,舞蹈并非属于神的主宰。诗歌的舞蹈者,他的宗教正是诗歌本身。诗人的词只是诗人的华丽衣装。诗人以此旋转了整个枯燥的世界。风从舞蹈中开始出现。

  四嘲讽里的文明

  萨特通过“追求绝对”,让自己先站在贾科梅蒂那张古板的面孔面前;并以此嘲笑了文明。剩下的事是我们的存在。然而,如果我们的存在也仅仅是一尊毫无辨别能力的肉体,仅仅属于吃喝不愁的胃口,我们就无须谈论文明的被嘲讽了。但我们往往又很自然地站在“文明”的面孔面前心生厌恶。1948年巴黎的《现代》板与21世纪的我们的确具有一段距离;然而,我们所处的时代,依然具有无间距也在情理之中;事实正是这样——当敏感的语言艺术家处于敏感的边沿,他就不会不对事物们产生敏感了。虽然“时过境迁”的时代大张旗鼓地“发展着”“自己的”文明;但纯正的艺术家所要看到的,希望看到的——文明,却远远还在另外的某个地方睡觉。一些“造物”的,“重塑”起来的,“愚公”运动式,无不崛起了更多扭捏的自然主义产物。。。。诗人们肯定对这一切耳熟能详。

  五稀少的钟声

  被钟声所感动的耳朵当然可以尊敬他。事实上,我们并没有钟声做伴。但我们承认有。至少在长相丑陋的敲钟人那里我们听到过圣母院里的巴黎。从此,我们知道了更多的善良。从此我们会追问更多的善良的出处,并追问——善良的钟声被谁敲响。最终我们发现,真正的诗人都具有这种自性。他一面埋头苦干,一面去敲钟。

  六语言的胜算

  即使我们读过但丁和歌德,即使我们一度深陷于庞德,波德莱尔,即使我们感动于里尔克与尼采等人物传;未必就可以超然其外去过活。在语言里,我们为此有过疯狂的过去岁月。是语言还是语言以外的东西——令人想象世界的颤抖?还是颤抖的世界更令人颤抖?我们无不发现,语言成为一种被——自性——主宰的——“合众国”。于是我们认为,诗歌诞生了。但——语言,远远不是单一的语言——它不会仅仅为了制造语言而主宰整个地球。那么,我们说——语言的自性——其实已经高于语言本身——只有在这里——我们会认为一部诗有了希望。也许我们已经具有了——语言的胜算;这远不够——诗,一直就不是在外形式上止步的霸王。

  七悲哀的伤感

  甚至在更多时候我极其对“伤感”反感。我在诗的面前,或者诗在我面前,我们构成了一种存在关系。但是,伤感的诗应该没有彻底属于我。但是,自性,使人会对整个世界表达自身的全部。伤感,只是最为孱弱的一个细节。我不会反对一首诗打动了谁是由于诗的伤感;但我怀疑一首诗的站立完全取决于伤感。

  八打开,一种自然的属性

  在路上,我们打开了自己。这种打开,与单纯的肉体亮相多么不同。但我们的打开又不是所谓幽灵的晃悠。我们打开了自己,取决于我们自身的真实属性——这自然的——自性,任何虚伪之词都难以掩盖他。况且我们是盖不住的。如果我们在某些方面已经原谅了历史,现在却正是改写历史的世纪。实际上一种文学的,诗的改写已经开始显现新的文明——但这种被洞察力极高的人看到的——诗歌所带来的文明——实际上仍然不被更多人领受。当我们打开了自己,继而以一种或多种“颠覆”的手段与思想,徒步于世的时候,我们的欢乐少于沉默——这是自性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九难以改变的自身

  诗人几乎是难以改变自身的“作为”的。真正的诗人已经站在个人的本质里。本质,成为一个无法更改的动词。他的骨头与血肉均是本质的成活——这自性的——自性本身的——生命!

  十想到爱并且去爱

  想到爱并且去爱。这是真理在自性中无以反驳的真理。即使方式不同。那又怎样?!即使我们已经具有这爱的以及发现与揭示,以及抨击与鞭挞,以及仇恨与憎恶,以及嘲笑与讥讽,以及逆行与反向,以及去掉陈旧与陋习。。。想到爱并且去爱。这是真理在自性中无以反驳的真理。诗人拥有高贵的自性——这个世界多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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