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彼得大帝：伟大帝王的背面

昵称BbprGMTQ 2021-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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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诺夫王朝确立于俄国的动荡时期。

伊凡雷帝驾崩后，俄国陷入动乱，这在后来被称为混乱时期。留里克王朝最后的继承人，伊凡雷帝最后一个妻子所生的幼子德米特里不明不白的死亡，官方说法是癫痫发作自己割破自己的喉咙，这种怪异的死法让许多人相信德米特里皇子还活着。1604年一个自称德米特里皇子的人，在波兰人的帮助下进入莫斯科，被加冕为沙皇。不过短短9天后，俄国的波雅尔贵族政变，杀死了伪德米特里。但是在随后的近十年里，有十几个冒险家举兵起事，都自称是伊凡雷帝的儿子或者孙子。第一个伪德米特里的妻子，更是在波兰人的帮助下进入了莫斯科，直到俄国的爱国者组织起来，打败了波兰人。在随后召开的全俄缙绅会议上，800名代表在残垣断壁的克里姆林宫，全票推选年轻的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罗曼诺夫为新的沙皇，即米哈伊尔一世——罗曼诺夫王朝第一位君主。

14岁的费奥多尔三世是罗曼诺夫王朝的第三位沙皇，他长期受到坏血病的折磨，非常孱弱，仅在位6年，且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1682年4月，射击军的一个团抗议团长侵吞军饷，发动哗变的时候，这位长期卧病的沙皇刚刚去世。

哗变的射击军涌入克里姆林宫，要求由罗曼诺夫王朝第二位沙皇阿列克谢的皇子伊凡当沙皇，而波雅尔贵族则在这之前选择了阿列克谢的幼子彼得继位。狂热的射击军杀死了多名廷臣和波雅尔贵族，这时索菲亚公主——阿列克谢25岁的女儿——劝服射击军饶恕其他人，射击军同意让伊凡和彼得作共治沙皇，即伊凡五世和彼得一世，而索菲亚则成为俄国的第一个女性统治者。1682年9月索菲亚发动政变，斩首射击军的实际控制着霍万斯基公爵，瓦解了咄咄逼人的射击军，恢复了宫廷地位。

彼得年少时随母亲住在莫斯科郊外普列奥布拉任斯基村，酷爱军事游戏，建立“少年军”，编为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兵团和谢苗诺夫斯基兵团（后来这支队伍成为俄国的禁卫部队）。常与附近外国侨民来往，从中学习航海知识和造船技术，并深受西欧文化影响。1689年，年轻的彼得利用自己的“少年军”，与索菲亚的射击军对抗，并在这次政治与军事的斗争中取得了胜利，被射击军抛弃的索菲亚失去了权力，被囚禁入修道院，从此终老一生。

彼得更像是个军事领袖，他把宫廷让给自己那残障的哥哥伊凡五世，自己则掌握真正的权力。他通过一个由亲信组成的小圈子来统治，以他召开的“全疯全乐全醉会议”的成员为主，他给权限极大的普列奥布拉任斯科耶部的总长授衔“凯撒公爵”，称布图尔林为“波兰国王”，称他的教师佐托夫为“教皇公爵”，陆军元帅为“烂泥公爵”，其他“全醉会议”的官员都有一个下流的头衔——多数与“屌”有关。当然，“全醉会议”里少不了彼得收罗来的侏儒、肥胖、巨人等畸形人。罗曼诺夫王朝君主还一直有收罗黑人侍从的传统，这些黑人侍从被称为努比亚人、阿拉伯人或比西尼亚人。彼得最宠爱的黑人侍从是汉尼拔，他注意到这个黑人男孩对语言和数学有天赋，于是把他送到法国留学。汉尼拔后来成了欧洲第一个黑人将军，而且还是普希金的外曾祖父。普希金的《彼得大帝的黑人》就是汉尼拔的传记。

“全醉会议”一般从中午开始狂欢，一直嬉戏到凌晨。彼得的俱乐部规则中规定，所有成员必须每天喝酒，不允许清醒着上床睡觉，所以谁要以为这是自愿的嬉戏，那谁就要倒霉了。这种狂欢作乐是致命的，彼得的好几名大臣死于酒精中毒。

彼得一世生来就是个专制君主，他的统治是远见卓识、谨小慎微、兢兢业业和荒唐狂欢的混合体，他的正经事和狂欢之间没有分界线。在彼得一世的宫廷里得到重用，必须要有钢铁的胃和足够大的酒量。不管“凯撒公爵”“教皇公爵”多么怪诞，他们都是朝廷要员。彼得利用他的荒诞狂欢平衡的他的鹰犬。他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用自己粗暴的方式惩治他们。他羞辱他的权贵，把他们变成狂欢剧里的小丑，用装满酒的杯子砸他们的脑袋。他任命假沙皇和假主教，自己充当炮手和水手，以颠倒身份的闹剧彰显自己的绝对主宰权。他强迫大家参与狂欢，通过飨宴来实施暴政。彼得随时翻脸不认人，从欢快变成恐吓，对大臣拳打脚踢。他曾于1698年设置了14个刑讯室，审判在他离开期间哗变的亚速射击军。处决了200名射击军人，数百人被斩首——彼得命令权贵高官们亲自动手，这些权贵砍人脑袋的手艺实在是太差。彼得如果需要离开俄国或者权力中心，他会同时向好几个人授予“全权”，让他的这些权贵和鹰犬互相争斗，让国家政权陷入瘫痪，从而保证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力。在彼得之前，不曾有一位沙皇离开过俄国，因为那样风险太大，沙皇的缺席往往导致血流成河。而彼得却比他们都深谙权力之道。

1695年到1696年，彼得率军两次攻打奥斯曼帝国的亚速要塞，夺得了俄国第一个黑海的海军基地，期间伊凡五世驾崩，从此俄国只剩下一位沙皇——也许是罗曼诺夫王朝最精力充沛、最惊世骇俗、最风风火火和激进的沙皇。

1697年彼得化名“彼得·米哈伊洛夫”随同使团微服出访欧洲，不过，这只不过是彼得不耐烦外交的繁文缛节而已，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彼得的出访造成乐不计其数的外交争端，他绘制瑞典的防御工事，在荷兰造船厂亲自干活，在阿姆斯特丹对人体解剖兴趣盎然，在英格兰与女戏子嬉戏，还在出访中与波兰国王奥古斯特二世打的火热。这位波兰国王强壮过人，性欲疯狂，后来一共生了 354个私生子，据说无意中诱奸了自己的女儿，喜欢当着客人的面掀开床的围帘，露出躺着的裸体美女。但这正合彼得的胃口，两个君主共同筹划肢解瑞典的大计。彼得集寻欢作乐、外交攻势、军事侦察和学习为一体的出访活动，让西欧国家目瞪口呆，德意志汉诺威选帝侯夫人索菲亚这样评价彼得：“十分不寻常的人……既非常善良，又非常坏”。

1698年9月，彼得回国的第一件事，是亲自剃掉波雅尔的大胡子，剪掉波雅尔们的长袖子，这是他意图把俄国贵族改造成西方贵族的第一步。1700年开始，彼得废止了拜占庭历法，采取西元纪年法。

1700年8月彼得联合波兰、丹麦攻击瑞典，但他遇到了瑞典的军事天才，“铁头”查理十二世。这场至死方休的决斗式的战争持续了十八年。查理首先击退了波兰人，然后打垮的丹麦，最后在纳尔瓦打败了俄军。随后查理马不停蹄击败波兰，废黜了奥古斯特二世，扶植傀儡国王。

1708年1月，查理十二世入侵俄国中，一路凯歌。俄军自知不是对手，一路诱敌深入不肯与瑞典人决战。转瞬即来的严寒让瑞典人伤亡惨重，兵力下降到2.4万人。1709年4月，查理十二世攻打小镇波尔塔瓦，以赢得一个基地，或挑起一场决战。此时的彼得决心与查理十二世决战，他给带着皇后叶卡叶琳娜来到前线，接管了最高指挥权，并在距离波尔塔瓦半英里处加固了一座矩形营地。

此时的瑞典军队人数劣于俄国人，查理十二世决定发起一场奇袭，以抵消俄国人的兵力优势，不过这是个风险极大的计划。6月27日黎明，瑞典人分三路进攻。战斗一开始，俄军的堡垒就迅速开火，瑞典人的奇袭计划破灭。中路军没能绕过俄军堡垒，只能面对一场血腥的战斗，最后投降。瑞典人的右翼被分割开来，只能独自面对俄军营地。左翼损失了一半人后终于赶到汇合点，两个小时候也没有等到其他部队。当他们准备撤退的时候，俄军开出营地向他们攻来。训练有素的瑞典士兵虽然保持的完美的秩序，但是由于奇袭的需要他们没有携带大炮，火力处于劣势，再加上人数的劣势，最终被俄军击溃。查理十二世的皇室卫队死战到最后一兵一卒，负伤的查理险些被俘，最后逃入奥斯曼帝国境内。此役约7000瑞典人伤亡，3000人被俘。

这场战役，使俄国一跃成为欧洲的强国。踌躇满志的彼得，一方面终于开了于西方贵族联姻的先河，安排侄女——也就是伊凡五世的女儿——安娜嫁给波罗的海小国库尔兰的公爵，这是俄国皇室两百年来第一次与外国人联姻。另一方面建立了俄国的新城市圣彼得堡。

1711年奥斯曼人进攻乌克兰和波兰，令彼得大吃一惊。他一边急令陆军元帅舍列梅捷夫加快行军速度，尽快赶往多瑙河前线，一边带着叶卡捷琳娜赶往前线。但奥斯曼军队抢先一步到达多瑙河，等到6月份彼得与元帅会师时，俄军已经被奥斯曼人的十五万大军包围，彼得面临被俘或战死的危险。彼得决定议和，奥斯曼近卫军也被彼得的大炮打的很惨，希望议和。彼得交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战利品——亚速，其他方面损失不大。彼得形容说自己被判处了一百下鞭笞，却只被打了五十下。

查理十二世劝说苏丹停止谈判失败，彼得逃出生天，但是俄国和瑞典的战争却远远没有结束。尽管彼得有条不紊的席卷瑞典帝国，他征服波罗的海沿岸的敌境，有攻入德意志境内瑞典控制的波美尼亚，1714年7月俄国舰队前卫在汉科角海战中击败瑞典舰队，取得海军建立以来第一次胜利。但是查理十二世始终顽强不屈，并坚信自己最终能够胜利。1718年，查理十二世在视察攻打一座丹麦要塞的前线时，被一发子弹击中太阳穴死亡。随后彼得向瑞典沿海地区发动攻击，甚至袭击斯德哥尔摩，俄国舰队在厄塞尔海战和格连加姆岛附近的交战中相继获胜。瑞典的新国王求和，1721年8月《尼斯塔德条约》签订，历时十八年的俄瑞北方战争结束。俄国夺得了梦寐以求的波罗的海东岸、芬兰湾、里加湾的大片土地，从而获得了出海口。成为雄霸欧洲的列强之一，彼得大帝的威名达到顶点。从此时起，莫斯科大公国变成了俄罗斯帝国，彼得一世变成了“彼得大帝，全俄皇帝”。而瑞典则从此衰落，从列强的名单上消失了。

彼得大帝是个永不停歇的皇帝，无法抵御新战争的诱惑。现在既然俄国已经与欧洲建立了和平，那么他就有机会去讨伐穆斯林，将俄罗斯帝国扩张至里海沿岸。1722年5月，彼得率领6万人，攻入波斯，最终得到了里海西岸和南岸的土地。

于家庭和女人来说，彼得是个典型的皇帝，也是个典型的沙皇。

1688年，彼得一世的母亲举行了传统的“选秀”，第二年彼得一世与叶夫多基娅·洛普金娜结婚，1690年皇后洛普金娜给彼得生了个儿子，取名为阿列克谢。彼得对他的皇后毫不在意，完全把妻子抛在一边，皇后的兄弟也越来越成为反对沙皇派系的焦点，彼得曾指使“凯撒公爵”把皇后的一个叔叔酷刑折磨致死。1698年彼得从西欧归来后强迫皇后出家，并且不让她见皇子阿列克谢。

彼得的暴政统治中充满了寻欢作乐。早在1688年，也就是彼得16岁的时候，他就混迹于德意志区——俄国限定的外国人居住区。在哪里，彼得结交了很多优秀的外国军人，见识了很多新颖的科技技术，还有来自西方的姑娘，他那通宵达旦饮酒的小圈子，后来被成为彼得的“快乐伙伴”。后来彼得建立“全醉会议”以后，风骚女子和热情奔放的修女本身就是狂欢不可缺少的部分。

彼得对自己女友的过往性经历倒是非常大度。17岁的安娜·蒙斯是彼得第一个主要情妇，尽管她曾经是别人的情妇，后来他发现安娜与两名外国大使逢场作戏，就没收了赠给她的豪宅和珠宝，并疏远了她，但总的说起来彼得对安娜不算残忍。在出访西欧的旅途中，英格兰演员利蒂西娅·克罗斯则成了他的暂时情妇。

1703年2月彼得在缅什科夫家遇到了19岁的洗衣妇玛尔法·斯卡乌龙斯卡亚，这就是后来的叶卡捷琳娜一世，彼得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9个月后，叶卡捷琳娜就为彼得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但这个女儿很快夭折了。彼得和叶卡捷琳娜一共生了十二个孩子，只有两个孩子长大成人，这也间接说明，当时即便是皇室，婴幼儿和少年儿童的夭折率也是非常之高的。叶卡捷琳娜天性欢乐、镇定自若、性格宁静，深得彼得喜爱，即使相熟多年，他们依然情意眷恋。叶卡捷琳娜会快快活活的嘲弄彼得的寻花问柳，能在彼得癫痫病发作时给彼得以抚慰，她的酒量很好，在全醉会议的狂欢中喜欢扮成阿玛宗女战士。他们经常互致书信，叶卡捷琳娜一辈子也没有学会写字，所以她的书信都是口授的，而彼得通常称她为“孩子他妈”或“我的朋友叶卡捷琳娜乌什卡”。奥斯曼战争期间，叶卡捷琳娜始终泰然自若的陪在彼得身边，赢得彼得的仰慕，彼得说她在面对危险时“不像妇道人家，倒像是男子汉”。1708年11月，查理十二世入侵俄国，让彼得思索自己可能死亡的命运以及身后事，他选择与叶卡捷琳娜秘密结婚，1712年又在圣彼得堡举行了正式的婚礼，1724年更是为叶卡捷琳娜加冕，这也为后来的俄国皇室增加了一位新的女皇。

但即便如此，也不应忽视彼得的专制君主的身份。他大大咧咧的在叶卡捷琳娜的侍女当中挑选情妇，不过他的情妇得不到任何特权，若是招惹了沙皇，即使是陪沙皇睡过觉，也救不了她们的性命，不管她们多么美丽动人。1718年叶卡捷琳娜的侍女之一，彼得的前任情妇玛丽·汉密尔顿招供杀害了自己和情夫的三个婴儿，彼得命令判她死刑。行刑时，玛丽盛装打扮，深信自己会得到赦免。彼得亲临刑场，亲吻她，然后平静的说：“我不能为了救你的命而违反法律。”行刑结束后，彼得捧起玛丽美丽的头颅，向围观的人讲解人体解刨学，然后亲吻那血淋淋的嘴唇后，大步离开。

即便是叶卡捷琳娜，也可能面对彼得的暴怒，她的宠臣内廷总管威廉·蒙斯被人告发受贿，彼得立即逮捕了他。叶卡捷琳娜向彼得求情，彼得怒吼道：“我抬举你，也能轻松的毁掉你！”叶卡捷琳娜冷静的回答说：“你觉得这样能美化宫殿吗？”最终蒙斯被斩首，首级被送给叶卡捷琳娜观看。

彼得的直系亲人里最惨的可能要数他的皇储阿列克谢——前任皇后的儿子。阿列克谢8岁时被从母亲身边强行带走，既被冷落，又遭人欺凌，一直畏惧在彼得的咄咄逼人里。彼得安排阿列克谢与德意志邦国沃尔芬比特儿公爵的女儿夏洛特结婚，阿列克谢虽不乐意，却不能不遵从沙皇的旨意。彼得始终对这个儿子怀有疑心，认为阿列克谢反对他关于俄国的整个设想，更何况“铁头”查理十二世曾经图谋废黜彼得，以阿列克谢取而代之。1715年10月，彼得给阿列克谢下了最后通牒，命令他纠正自己的顽固和坏性情，否则剥夺他的继承权，几乎在同时，叶卡捷琳娜为彼得生了一个儿子。这样，彼得有了新的继承人，不再必然需要这个他不满意的儿子阿列克谢。

1715年四十四岁的彼得高烧和癫痫，似乎命不久矣，以至于神父给他做了临终涂膏礼。彼得的宠臣们实际上非常怨恨彼得的残暴，但他们也害怕彼得死后，更加凶残的叶卡捷琳娜的宠臣缅什科夫，于是他们开始培育皇储。阿列克谢最主要的谋士亚历山大·基金建议阿列克谢逃往德意志。1716年8月，第二次游历欧洲的彼得告诉阿列克谢，要么到他身边参战，要么进修道院。这道命令迫使阿列克谢做出决定：逃亡外国。亚历山大·基金建议阿列克谢逃往维也纳，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六世的夫人是阿列克谢的亡妻夏洛特的姐姐，应该能帮助他。基金警告阿列克谢说，他的出逃等于背叛沙皇彼得，如果他父亲派人劝他回去，万万不能回头，否则他会被公开斩首。只是懦弱的阿列克谢最终没能听从自己谋士的建议。

1717年9月彼得的使者递给阿列克谢一封信，彼得在信中说如果阿列克谢回国“我向你保证，并向上帝承诺，我不会惩罚你……如果你拒绝，我作为你的父亲，将永远诅咒你，作为你的君主，我将宣布你是叛国贼”。使者贿赂了阿列克谢的情妇，在情妇的劝说下，阿列克谢同意回国，条件是退隐乡间庄园。

1718年阿列克谢回国。彼得开出条件，如果阿列克谢指认帮助他逃往的叛徒，同时放弃继承权，他就饶恕他。为了活命，阿列克谢供认了自己的支持者们。于是彼得开始清洗那些不忠的官员。沙皇很难理解，亚历山大·基金为什么要背叛他。“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为什么要反对我？”他在刑讯时问道。基金回答说：“心灵需要自己的空间，不能忍受束缚。”

牺牲了支持者的阿列克谢也没有好结果，彼得根本不打算饶恕儿子。刑讯中，不利于阿列克谢的证据越来越多，直到这些证据将他投入监狱和遭受鞭笞。拷问最终使得阿列克谢承认：“我希望我父亲死掉。”彼得的法庭判处阿列克谢死刑。

1718年6月26日早上8点彼得及其扈从道刑讯室看了阿列克谢，彼得呆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但他带去的人则呆了三个小时，这些人离开的时，阿列克谢已经彻底崩溃，下午6点阿列克谢死亡。至于阿列克谢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已经没人能够知道答案了。6月30日，阿列克谢的安葬时，彼得流泪了，不过年底彼得打造了一枚奖章，上面有一句铭文：天空晴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