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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古斯塔夫·莫瓦尼埃:红十字运动之魂

 黄之中 2021-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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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杜南和古斯塔夫·莫瓦尼埃两人,分别被称为“红十字之父”和“红十字之魂”。古斯塔夫·莫瓦尼埃在红十字组织的创建、坚守和发展中起到了巨大的、无可比拟的关键作用,“红十字运动的伟大先驱和巨擎”这个称号,他当之无愧。

莫瓦尼埃对红十字的创立做出了巨大贡献,他提出了国际人道法。在1864年至1910年担任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主席期间,莫瓦尼埃建立了红十字理论框架并确定了基本方向。另外,他还是国际法研究院创建者之一,是国际刑事司法的先驱之一。遗憾的是,在莫瓦尼埃离世后,他的名字很快便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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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莫瓦尼埃(瑞士,1826.9-1910.8)

杜南在《索尔费里诺回忆录》中提出了建立伤兵救护组织和签订保护伤兵救护组织的国际公约的两个伟大构想。而莫瓦尼埃作为日内瓦公共福利会会长,在1862年12月15日提议讨论杜南的建议,并不断地推动这一构想的实行。

1863年2月9日,纪尧姆·杜福尔将军、莫瓦尼埃、路易·阿皮亚医生、戴奥多·莫诺瓦医生和亨利·杜南在日内瓦宣告成立“伤兵救护国际委员会”(又称“日内瓦五人委员会”,即现在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2月17日召开了第一次会议,杜福尔将军被任命为主席,莫瓦尼埃任副主席。会议确定了委员会的目标:在各国建立伤兵救护协会、招募志愿者、与军事当局建立联系、各国采用统一的特殊标志。

1863年10月26日,伤兵救护国际委员会召集召开了日内瓦国际大会,莫瓦尼埃主持会议并阐述了委员会关于建立救护协会的提案。此举奠定了各国建立红十字会的基础及其章程框架。会议还明确采用白底红十字臂章作为救护人员的保护性标志。年底,第一个国家伤兵救护委员会在符腾堡(现为德国巴登-符登堡州)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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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国际会议(1863.10.26—1863.10.29)

1863年11月15日,“五人委员会”开始筹备召开缔结公约的外交会议,争取到了瑞士联邦会议的支持。瑞士联邦会议向欧洲各国和美国、巴西、墨西哥等国政府发出邀请函,并附上一份主要由莫瓦尼埃起草的公约草案。外交会议于1864年8月8日至22日召开,签署了首个《日内瓦公约》——《关于改善战地陆军伤者境遇之日内瓦公约》。至此,杜南的两个建议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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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国代表出席的第一次国际外交会议

(1864.8.8—1864.8.22)

“五人委员会”最初只是为实施杜南的两个构想而成立的,然而红十字事业的发展却使委员会显得必不可少:一是各国伤兵救护委员会之间互相联系,需要这样一个中间机构;二是为了维护这项共同事业的整体利益所必须。

1866年9月18日,莫瓦尼埃给法国伤兵救护委员会主席费臧萨克公爵写信,利用1867年在巴黎举行万国博览会的机会,召集各国伤兵救护委员会代表开会。应法国红十字会邀请,第一届伤兵救护委员会国际会议于1867年8月26日至31日在巴黎召开。这次会议标志着国际红十字运动又一个重要组织机构——红十字国际大会的诞生。

第二届国际大会(1869年4月,柏林)赋予国际委员会的职责主要有三:维护和传播红十字事业基本原则;出版《伤兵救护委员会国际评论》;建立战时问讯联络处。其中《伤兵救护委员会国际评论》使莫瓦尼埃有了在红十字运动内部引导行动与思考的宝贵工具,莫瓦尼埃既是出版者又是主编,在近30年时间里他几乎独自一人承担了出版的所有工作。

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三天后,莫瓦尼埃就在巴塞尔成立了国际伤兵救护所。救护所在救护伤兵、战俘的同时,给战俘营发送救济物资、转送战俘与亲属的信件、组织伤员遣返、传递交战国政府之间的通告。普法战争一结束,国际委员会就成立了一个国际战俘救护所。这场战争是《日内瓦公约》适用的第一起战争,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发挥了中立调停人的特殊作用,莫瓦尼埃从伤兵救护事业的创立者转变为维护这项事业的守卫者和践行者。

经过第三届(1884年9月,日内瓦)、第四届(1887年9月,卡尔斯鲁厄)国际大会讨论,进一步确定了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职权和地位:保持和发展各国伤兵救护委员会之间的关系;查实新的国家伤兵救护委员会建立的基础并正式通告其情况;出版国际评论;战时建立一处或多处国际征信所,国家伤兵救护委员会可通过征信所帮助将款物送达交战国伤兵;战时帮助交战国伤兵救护委员会传递书信。

莫瓦尼埃执掌国际委员会整整40年。在这40年中,他“指挥着一切并完成所有主要工作”。召开并主持委员会的会议、提交审议的议案、接收并回复信函、编写评论并对图书馆的书籍归类整理、通过发表大量著述来推动红十字事业的发展和宣传。自1864年至1904年,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活动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与其主席的活动一体化了。

莫瓦尼埃担任国际委员会主席后,始终在思考、分析如何完善《日内瓦公约》,他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做过许多研究和思考。1906年6月11日至7月6日,《日内瓦公约》修订会议召开,莫瓦尼埃虽没有参会,但他牵挂于心并为之不断工作的草案终于得以完成。

修订后的公约将保护对象扩大到战俘、撤离护送队等,对救护人员为自卫或保护伤病员被迫使用武器做出规定,增加了公约的适用和执行、滥用和违约使用红十字标志的取缔等章节、条款,扩展了对战地武装部队伤病员的保护,公约的内容得到了极大的丰富。

作为一名律师,莫瓦尼埃在战争法规以及如何保证国际公约执行等方面的研究也令人瞩目。

莫瓦尼埃逝世于1910年8月21日。他的人生轨迹是如此的令人震撼!没有他的行动,就不会有红十字会和《日内瓦公约》的问世。在40年里,他几乎独自一人代表着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给予红十字会法定的和理论的基础使其得以发展方面的贡献,莫瓦尼埃超过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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