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生素D在预防急性呼吸道感染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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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叶刀-糖尿病与内分泌学》（The Lancet Diabetes & Endocrinology）近期发表一篇维生素D补充剂与急性呼吸道感染相关的研究，这项最新的荟萃分析补充了现有的证据，即补充维生素D可以预防急性呼吸道感染。但是，其影响较小。作者表明，应当避免维生素D缺乏的情况发生，尤其是对于16岁以下的儿童。

  维生素D对骨骼的充分矿化至关重要。与维生素D缺乏相关的疾病包括儿童佝偻病（rickets）和成人骨软化症（osteomalacia）。维生素D受体和激活维生素D的酶（1α-羟化酶）在许多器官中都有发现，因此出现了维生素D的非骨骼效应（extraskeletal effects）的说法。为证实维生素D的非骨骼效应而进行的随机临床试验并未得出什么结论。然而例外的是，维生素D被发现在免疫系统中具有增强机体防御感染性疾病和减轻自身免疫反应的作用。一些关于维生素D补充剂的随机临床试验表明，与安慰剂组相比，维生素D补充剂组的急性呼吸道感染发生率会有所降低。2017年发表的一项基于25项试验共纳入10,933名个体参与者数据（individual participant data, IPD）的荟萃分析显示，与对照组相比，维生素D组的急性呼吸道感染的发病率有小幅度、显著的下降。[1] 

  《柳叶刀-糖尿病与内分泌学》（The Lancet Diabetes & Endocrinology）近日发表一项研究，该研究小组进一步通过一项基于43项随机对照试验共纳入49,419名受试者的汇总研究数据（aggregate study-level data）的最新荟萃分析，扩展并证实了以上研究结果[2]。该项目中David Jolliffe和其同事的研究[2]显示，与服用安慰剂的参与者相比（22,802名参与者中有14,217名[62.3%]发生），服用维生素D补充剂的参与者患一种或多种急性呼吸道感染的比例显著降低（23,364名参与者中有14,332名[61.3%]发生）；OR值（比值比）为0.92[95%CI 0.86–0.99]）。与之前的IPD荟萃分析类似，该研究的亚组分析表明，最有效的剂量是每天服用400-1000个国际单位且服用时间少于1年，然而每周给药或每月至每3个月较大剂量给药的效果并不显著。在之前的IPD荟萃分析中，基线维生素D及其缺乏（定义为维生素D（25[OH]D）浓度<25 nmol/L）的人群中，维生素D补充剂会发挥显著的保护作用；与之不同的是，在最新的这项荟萃分析中，基线维生素D水平并没有对结果产生影响。[2]这些不太一致的发现可能是由维生素D [25(OH)D]测定方法的巨大差异造成的，且这些差异在汇总数据的荟萃分析中是无法进行调整的。在这两个荟萃分析中，维生素D的保护作用最显著的年龄组为1.00-15.99岁，而维生素D对其他年龄组的影响并不显著。在IPD分析中，这一观察结果可能是源于年龄组与维生素D补充剂量的交互作用，因为相比于低年龄组（即1.00–15.99岁），较高年龄组（即≥16岁）中的大剂量补充更为常见，但年龄不是影响维生素D补充剂效果的独立修饰因素。然而，在新的汇总数据的荟萃分析中，这个年龄效应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释。

  这项最新的荟萃分析补充了现有的证据，即补充维生素D可以预防急性呼吸道感染。但是，其影响较小。根据IPD荟萃分析，[1]33名个体需要治疗1年，以预防一次急性呼吸道感染。维生素D对1.00-15.99岁人群的保护作用可以用儿童和青少年多处于维生素D水平较低的状态（正如之前在欧洲人群中所报道的[3]）这一原因来解释，也可能是因为儿童的免疫系统尚未发育完全。众所周知，维生素D在儿童期免疫系统发育中发挥重要作用。[4,5] 由于学校就像蓄水池一样藏有许多呼吸道病毒，学龄儿童呼吸道感染的减少对成人和老年人也非常重要。维生素D的保护性作用在另外一项关于基线维生素D水平低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患者中病情恶化情况的荟萃分析中也得到了显现。[6]尽管维生素D补充剂对急性呼吸道感染的微小影响尚不能应用到新冠肺炎（COVID-19）感染的情况中，但是相关的随机对照试验正在开展。

  这个最新的荟萃分析[2]支持了之前的IPD 荟萃研究结果，也说明了IPD方法的优势。总的来说，如果作者能使用IPD方法重复此荟萃分析将会更有利于结果解读。这一重新分析将有助于证实，在基线维生素D水平低的情况下，维生素D补充剂在急性呼吸道感染预防中发挥保护作用的重要性。此外，这一重新分析也可对为何补充维生素D超过12个月却无显著的保护作用这一问题的原因提供可能的解释。

  这两个荟萃分析[1,2]都表明，应当避免维生素D缺乏的情况发生，尤其是对于16岁以下的儿童。食品强化方式添加维生素D（如在乳制品中添加维生素D）是改善人群维生素D状况的一个不错的选择。[3]END

  References

  1.Martineau A Jolliffe DA Hooper RL et al. Vitamin D supplementation to prevent acute respiratory tract infections: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individual participant data.

  BMJ. 2017; 356i6583

  2.Jolliffe DA Camargo Jr, CA Sluyter JD et al. Vitamin D supplementation to prevent acute respiratory infection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aggregate data from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s. Lancet Diabetes Endocrinol. 2021; (published online March 30.)

  https:///10.1016/S2213-8587(21)00051-6

  3.Lips P Cashman KD Lamberg-Allardt C et al. Current vitamin D status in European and Middle East countries and strategies to prevent vitamin D deficiency: a position paper of the European Calcified Tissue Society. Eur J Endocrinol. 2019; 180: 23-54

  4.Bouillon R Marcocci C Carmeliet G et al. Skeletal and extraskeletal actions of vitamin D: current evidence and outstanding questions. Endocrine Rev. 2019; 40: 1109-1151

  5.Mailhot G White J Vitamin D and immunity in infants and children. Nutrients. 2020; 121233

  6.Jolliffe DA Greenberg L Hooper RL et al. Vitamin D to prevent exacerbations of COPD: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individual participant data from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s. Thorax. 2019; 74: 337-345

  *中文翻译仅供参考，所有内容以英文原文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