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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久保玲是谁?

 卢曦采访手记 2021-05-08

时尚界的奥斯卡、春晚——美国纽约Met Ball上周很闹腾。

“主办方”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创办70年历史,这次主题是《川久保玲(Rei Kawakubo):居于其间的艺术》,一个在世的设计师。

往年主题有:“英格兰:传统与不羁的英国时尚”、“美国女性:塑造国民形象”、“朋克:从混乱到时装”,在2015年“中国:镜花水月”之后走入国内观众朋友的视野。

川久保玲是谁?

一个日本老太太,服装设计师。

她的品牌Comme des Garçons的全球营业额比山本耀司和三宅一生两间公司的总和还多。

川久保玲四个字,已然超越设计师的个体,指向了时装革命、前卫先锋以及,永不停止的进取精神。

川久保玲,服装设计师,生于东京,毕业于庆应义塾大学。1973年,未曾到国外留学且未曾主修过服装设计的她,在东京建立公司,创生品牌Comme des Garçons,简称“CdG”,开始世界展示独创的革命性的新型穿衣方式。

1980年代前期,她以不对称、曲面状的前卫服饰闻名,受到时尚界人士的追捧。

1981年川久保第一次在巴黎举行时装发表会,灵感来自于日本美学中的不规则和缺陷文化,受全球时装界瞩目。《纽约时报》以“日本袭来的新浪潮”赞誉她和同时期展出的山本耀司。

之后她的服装被简称为“乞丐装”:形状宽松、刻意立体化、破碎、不对称,偏好使用低彩度布料,黑色成为其代表色。她从未停止服装实验,创造超前的原型和概念服装。

“如果我创造了什么新鲜事物,它肯定不会被完全理解,倘若得到人们喜爱,我反而会非常失望,因为这说明我的设计还没有到达极致的程度。”

公众对川久保玲的第一个误会,是品牌名。法语Comme des Garçons,译为像小男孩一样。

由于设计作品所呈现的夸张怪异廓形,人们情不自禁为它贴上“女权主义”的标签,其实,品牌名的确立仅仅是因为发音好听。

这种“你不要对我过分解读但我也懒得解释”的气质,贯穿在了川久保玲其后很多方面。她从来没兴趣回顾自己的作品,厌恶用传统的艺术回顾展观望自己的创作生涯。

这次主题展,她对策展人提出希望只关注过去四年的作品:从2014年春夏开始,那一季的主题是“Not Making Clothing”(不做衫),包含了她与设计天职的抗衡。

川久保玲甚至冷静地开口说,“我憎恶自己的作品,如此轻易地就被理解了”。

特立独行与神秘感,一定程度上是人们对Comme des Garçons痴迷的原因。人们接受并追捧那些出其不意、前卫荒诞,充满着天才和激情的作品。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看,世事总是如此。

“她无所畏惧,从来不担心商业性、什么好不好卖的问题。她拥有最本真、真实的美学。”

从未留学,从未主修服装设计,和山本耀司向日本文化学院职业培训过的母亲学习缝纫和打版不同,川久保自打在巴黎那一堆精美华服中,与山本耀司用“撕碎”一战成名开始,就势必要用对面料的深刻理解和对反时尚的态度,来包裹骄傲。

在今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这场前无史历的回顾展开展前,向来遗世独立、冷静沉着的川久保玲,陷入了某种困惑之中,坦承“我总会试图寻找一些原本不存在的、新的东西。”而这也是她赋予CdG并坚持了48年的精神内核。

2014年“不做衫”之后,她的每一场发布会都颠覆了时尚最令人熟悉的功能与效用,以此来保持自我。

幸运的是,她有老公Adrian JoffeComme des Garçons International、精品买手店Dover StreetMarket的总裁,帮助她开拓商业帝国以及运营,在极度矛盾和执拗的时候说服她——大到商业决策,比如决定扶持Gosha Rubchinskiy;小到Dover Street Market杂志区域应该放上什么海报。

聪明的是,两人愿意为品牌创造很多支线(12条副线),在不影响品牌形象的前提下获取巨额收益,反哺品牌。

我们最熟悉的是2002年同纽约的波兰裔插画师Filip Pagowski推出的“Play”系列,成为Comme des Garçons旗下最亲民也最易买的年轻线,虽然并不是由川久保主刀,所获利润也大多用于慈善。

正是这些副线的存在,确保主线能始终拥有服装艺术所该有的纯净与高冷。

不遗余力创造先锋与前卫,远离大众审美,川久保玲用形似雕塑的作品,模糊艺术和时尚的边界,让人们重新审视和思考时尚。

80年代开始,她和山本耀司、三宅一生等几位日本设计师打破西方设计师建立的时装廓形剪裁束缚人体的状态,用纯黑色乌鸦装在日本引领文化现象。

而那些看起来脱离了人体工学和舒适感的前卫轮廓,在穿上身后竟然非常妥帖,让即便是有所抗拒的人也能认可,玩出趣味,这是川久保在剪裁上不动声色的厉害之处。Marc Jacobs称它们为“给自己的礼物”。

她近年来花费很大精力投入到视觉设计艺术,建筑,室内设计等领域,概念新颖;广告画“像是愤然离席时的画作”。

她与Adrian Joffe也在不遗余力地扶持年轻设计师,在纽约、东京等地的买手店品牌Dover Street Market里招收学徒,代理品牌大多也来自于天赋显然的未成名设计师。

其间售卖的杂志图书,充满了设计感与先锋性,带着川久保玲式的品位,成为大众得以窥视膜拜的途径。

“就算你不是迷恋时尚的爱好者,你将沉浸在这些衣服给你带来的难以置信的困惑中。但艺术,本来就是应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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