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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千年古镇,品黄姚豆豉

 一葉一如来 2021-05-19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古镇,里面保留着旧时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气息。去活着的古镇走走,看看小桥流水人家,怡然自得。

黄姚古镇位于广西贺州昭平县东北部,距离贺州市区40公里,从贺州站驱车1小时即可到达。古镇不大,已有近千年历史,如今仍有原住民,是广西保存近乎完美的原生态水乡之一,是周末小憩的好地方。

风轻云巧,花开黄耳跑

驱车到古镇时,瞧不见古镇的入口,问路人,才发现一个不起眼的瓦门,写着“黄姚”两字。古镇与普通景区不同,除了入口旁设置了售票窗,与周围村落并没有明显的界限,随处可见的小路皆可进入古镇,虽然小道入口设有保安,但整个古镇并没有围栏,因为仍有许多居住在里的村民要进出,古镇内依旧是生活。

民宿的老板就告诉我,他打小就在这,自家的小孩大的已经10岁,小的2岁,都在这里出生。古镇外不远就有菜市场和小学、中学,十分方便。后来古镇发展为旅游景区,便将家中多余房屋重新装修作为生计。老板说,黄姚之名,相传始于宋朝开宝年间,因居民以黄、姚两姓居多,故名“黄姚”。后有多家姓落户于此,至今有10多个姓氏的村民。

进入古镇,即被眼前的大榕树吸引,大树参天蔽日,站立一处抬头看,两棵树能覆盖整片天空,树枝向四处仰敞,树根逃离一隅之地,向着四周扩散鼓动,紧紧地扒着泥土,大树驻立于此,见证着古镇从古至今。特别大的榕树一般依傍在河流小溪边,有水必有桥,有桥必有亭,有亭必有联,有联必有匾,构成这里的独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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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随处可见的百年古树,还有明清风格的老宅子,青砖黛瓦,古朴优雅。古镇里除了一条主街集中了饮食、手信外,其他街巷商业味不浓,像一个被城市化遗落的小村,静静地依附左右。

古镇大街小巷均用青石板铺砌而成,一条主街延伸出八条弯弯曲曲的街巷,宛如一座大迷宫,亦如一条起舞的青龙。青石板被村民和游客走得蹭亮,除了这些老宅子,也就是青石板最能见证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老村民坐在石板一角,嘴里叼着烟屁股,小孩子在巷道一屁股掷地耍乐逗趣,小黄狗迎着春风和花香拐着跑着……

路上除了随处可见的慵懒,时不时还从小店传来好听的恋曲,待上十天半月一定能有所感悟,才思涌现。这不,就有人在此写生、练字,许多门店都能看到“大师级”的作品。

在抗日战争的烽火年代,这里为诸多革命志士、文化名人提供了庇佑,著名抗战文化人士何香凝、高士其、千家驹等就曾寄居于此。在黄姚中共广西省工委旧址纪念馆,发黄的照片无声地证明着这个“世外桃源”在中国近代革命史中的地位。

农家菜,粤桂结合

春天除了感受春风,还少不了食春味。春天最鲜的味道,从秀色可餐的野菜,再到煎香可口的酿菜都可品得。

黄姚古镇地处广西、广东和湖南三省交界的贺州市,因与广东接壤,饮食习惯与之相似,但又有广西特色,粤桂结合的饮食从本地农家菜就可看出。菜品以河虾、河鱼为主要特色,如姚江小河鱼、河虾韭菜。鸡的做法多样,如广东白切鸡、黄焖鸡,各式酿菜有竹笋酿、豆腐酿、南瓜花酿、香菌酿等等,还有本地野菜汤……

粤桂结合的结果是既有粤式的清淡,又有广西灵魂的酸辣。店家毫不吝啬自家的酱腌菜,如酱木瓜丝、酱萝卜丁、酱贡菜、酱小鱼,各式辣椒酱、牛肉酱琳琅满目……

到不同的店吃饭或吃粉,店主都会喊你自助添加腌菜,虽说这在一定程度上能让你更高兴地买回去做手信,但是当你意犹未尽,添了好几小碟,尝了好几样酱菜时,店主依然毫无怨言时,你会发现早已超过那15、20元一盒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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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菜品中,尤其要提笋酿,这是贺州的一种特色小吃。每到春天,河畔、山上的竹笋就会破土而出,每年清明时节,正是吃鲜嫩竹笋的时候,笋又脆又嫩。

竹笋酿一般选用山蒲笋、大竹笋,先取其嫩尖部分,在中间挑出一条条均匀适度的笋丝,然后将腌制过的猪肉、配菜等馅料酿进竹笋里,酿饱满一些,通过煎炆制作而成,形状如灯笼一样,色泽金黄,香气扑鼻,抹上店家特制的辣椒酱,先是脆嫩,继而感受到肉馅的糯香,十分丰满,一口一个,堪称一绝。

黄姚豆豉,醇香阵阵

黄姚有“一日三餐,宁可不食米,不可无豆豉”的说法,在石板街上就能闻到阵阵醇厚的豉香。这里的豉汁蒸排骨、豆豉焖鸡也是农家菜的“座上客”,豆豉宴尤为出名。

黄姚的豆豉生产历史悠久,可追溯到明末清初,是昭平有名的三宝之一。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修纂的《昭平县志》记载:“豆豉为黄姚特产,远近驰名,他处制者远不及。”又载:“豆豉,以邑东黄姚街之出品为最地道,因其炊浸、洗豆时俱用宝珠江水,故制成豆豉透心柔软,香甜异味,物质精良,名驰中外,诚特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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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对我说,黄姚豆豉以家庭作坊式生产,沿用传统工艺晒制而成,几乎是本地家家户户的“才艺”。通常以黑豆为原料,经蒸、洗、泡、发酵、洗酶、压白、晾晒、腌制等工序,黄姚豆豉颗粒均匀、乌黑发亮、豉香郁馨。

据《本草纲目》载:“黑豆性平,作豉则温,既经蒸煮,能升能散,得葱则发汗,得盐则止吐,得酒则治风,得蒜能止血,炒熟能止汗。”

一千个制豆人能制出一千种豆豉味。这是因为每个店主制作时,温度、湿度、豆子质量都不尽相同,这让豉香产生细微变化。在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时候,一个小时就能将豆豉晾晒得很透,天气不好时则无法预判。而每一家腌制所放的调味料又有差别,致成品味道有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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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豆豉有多种,剁椒豆豉、咸香豆豉、原味豆豉、姜蓉豆豉等,是蒸排骨、鱼,做辣椒酱的上品作料。豉汁蒸排骨这道粤菜,与黄姚的豆豉擦出火花。来吃饭,当地人必推荐此菜。

虽蒸法一致,但在豆豉的辅佐下,菜品甜度和香味都与在广州吃的有细微区别,豉香味更浓郁,也更咸香。若是豆豉焖鸡,还会伴着小蘑菇一起做,蘑菇吸透了豉香,一起拌饭开胃可口,可谓“半粒豆豉一碗饭”。这粒豆豉不仅仅下饭,而且极大地包容和辅佐着中式菜肴。

吃完晚饭,天色已暗,黄姚古镇却风采依旧,屋檐下大大小小色彩斑斓的灯笼点缀在大街小巷上,小酒吧也开始热闹起来,古老的街道焕发着活力,日夜的景色截然不同,让古镇和稀松日常的恬静告别,身处在这样的夜晚瞬间觉得恍如隔世,想必只有活着的古镇才有这样的独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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