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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基因命苦，在我们兄弟姐妹七个人中排行老五。 那个年代，兄弟姐妹再多，家里再穷，只要一家人和和陸陸，也可以很幸福。 但母亲怀大妹期间，正是父亲在离老家很近的小镇开诊所时间。 那时父亲的继母三天两头到诊所衅情闹事，父母整日胆颤心惊，以泪洗面，不敢反抗。母亲内心的悲伤无处可言，窝在肚子里，也许变成巜营养》被大妹吸收。所以造就了大妹基因的命苦。 大妹从小勤快，温顺。我虽然比大妹大，但终是贪玩。很少帮母亲做事。 每次村上或附近村放映露天电影，我们早早的溜岀家门去看电影。大妹在家帮母亲干活。有时我们偷偷的拉她，她也不去。因为沒有母亲发话说让去看电影，她不敢去。她生来好象就是个干活的命。 大妹在五个姐妹中，只有她长的很漂亮。 她虽然排行靠后，但她的身高都比两个姐姐要高。身材勻溜。我作为姐姐很羡慕大妹。 她的脸是圆形的，如同一朶盛开的玫瑰花。白里透红的皮肤像苹果一样。 我爱大妹，她总给我一絲甜甜的微笑。 大妹命真的不好，村上几家境况好的邻居家，都看上大妹的漂亮，温顺，勤快，有的亲口对母亲说，有的托人找上门，要让大妹給他们做儿媳。母亲楞是不开口答应。最后神差鬼錯的把大妹嫁给了本村一个被大妹大七八岁的复员转业軍人。 我很纳闷，问母亲，为什么？ 母亲说家境再好，年令相当不会心疼人，大妹生性温柔，怕被欺负。这个对象虽然年令比大妹大好多，大了才知道疼人……。我无言以对。 因为对方年令偏大，家境贫困，怕夜长梦多，要求近期结婚。 大妹就这样简单的岀嫁了。 婚后，并不像母亲想像的那样。那家人表面平和，个个人性情古怪残忍。经常勾心斗角，动不动拳脚相加……。 大妹像掉進万丈深渊一样苦不堪言。 尤其是大妹接连生了两个女孩，更引起丈夫的不滿。 夲来家景贫困，四口人济在两间破小的房子里。一间作厨房。只剩一间小屋，盘了一个小炕。一年四季，一家四口人济在一个炕上。 即便是让生，生下的孩子连个睡的地方都沒有。况且只有一个人的微薄工资要养全家。 但丈夫不管这些，他认为生不下儿子是大妹一个人的錯。 他因为沒有生出儿子，他没有心情上班。三天两头睡在家里的炕上，让大妹给他把做好的飯端到炕上。在炕上吃，炕上大小便。 这还是轻松的。最令人胆颤心惊的是，你不知道那一天夜半深更，他会突然从炕上起来，抓住女儿的脖子往死里揑 掐……一边掐一边说，死上一个就能生儿子了。计划生育也不能惩罚…… 非要生一个儿子成了他疯狂的心境。 大妹担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接连数月不敢给女儿们脱衣服，有时甚至连鞋都不敢脱。只要发现矛头，看到丈夫神情不对，得连夜帶上女儿逃离。 虽然离父母家只一路相隔，但不敢回父母家。因为他一但知道，就会站在父母家墙外往家里扔砖头，碎瓦片，石头。 大妹也怕父母操心，惹哥嫂生气。 幸好那时我还住在农村。虽然离大妹家有八里路。但大妹和孩子无处可去。只能夜半深更和女儿投奔与我。 每次大妹来我家，不是天还没亮，就是夜半深更。每当我打开门，看到大妹的神情，我的心，疼得都要碎了。 后来我们全家迁居遙远的新彊。我担心和牵挂大妹的心没减，几乎经常被恶梦惊醒。我经常问自己，可怜的大妹该何去何从……。 那时母亲还想出一个极好的办法。为解脱大妹，也为我着想省心。 那时我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 母亲让我的儿子和大妹的女儿交换，他们之间的年龄也相差无几。 当母亲給我说岀口时，我连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并且愿意把身体強壯的老二过继得大妹。（大儿子八个月患小儿麻痹，有比较明显的后遗症）。 但当大妹夫和丈夫得知此事后。我的丈夫非常为难。大妹的丈夫坚决不同意。 为要生岀一个自己的儿子。大妹的丈夫像着了魔一样，他丧心病狂的行为，让家鸡犬不宁。大妹和孩子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深渊中。 大妹以为他病了，通过父亲请医术精湛的中医岀诊到家给他诊病。经号脉，望，闻等诊断，他身体好，没有疾患。他就是没心情上班。 有一段时间，丈夫一连几个月不下炕。大妹照样一日三餐一点不敢怠漫。 就这丈夫还是想不通。砍倒了院子栽了沒几年，长得兴旺的小树。连大妹为添补家用养的小猪，鸡也不放过。不是拿掍棒追打，就是抓住摔死残害。以他的想法就是，连个儿子都没有，养那些有什么用。 丈夫的行为越来越让人无法忍耐。 不知什么时候，尤其是夜晚。 大妹只能忍耐，但经常默默流泪。她不知道她和女儿该怎么办？ 大妹宁愿受丈夫百般刁难和伤害，也不愿意違犯国家的法律。 后来村干部看大妹被丈夫欺辱的可怜。实在想不岀两全其美的办法，想办法给了大妹一个生育指标。 可惜大妹的命不好，第三胎生下来还是女婴。 丈夫像吃了炸药似的，不但不认命，对大妹更加刻薄………。 那时，我已离开了老家（陕西）迁居新疆。 他不让大妹進门，无奈大妹和小女儿辅一张破席，睡在沒有圍墙的院子地上。 从初夏一直到秋尾。 尤其到了秋天，雨多潮湿。眼看一天比一天凉。怎么办？无奈，大妹提岀离婚。村上的人虽然看不过眼，也不好说什么。 大妺实在想不岀办法安慰丈夫要生亲子的痴心病狂行为，还被拒之门外不能進门。无奈只有离婚……。 离婚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经过艰难的诉讼，最终判离。 大妺帶着三个女儿投奔离家七＋公里嫁入西安的二妺。 娘几个都沒文化，在大妺家旳资助下，在大妹家附近的菜市埸租了个滩位，娘几个人起早贪黑的干起了卖菜养活自己的生意， 还好二妹家房屋多，騰岀一间，免费为大妺一家居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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