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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年，他弟娶了个媳妇。这个媳妇是一家人宠着惯着，新媳妇也谩骂使唤她。一家人把新媳妇捧上了天。新媳妇在家里想骂谁就骂谁。 过了半年，新媳妇得寸进尺。他弟实在看不过眼，说了媳妇一句，这一下子不得了了。新媳妇在院子里跳的多高骂人。婆婆实在受不了就和她对骂。新媳妇这一下子受不了了，说全家人都欺负她，她回家找来农药（3911）一饮而尽。等人没拉到医院就咽了气。 人都忙着救儿媳妇，婆婆也喝了农药，和媳妇一样命归黄泉。 一家一天抬出两俱尸体才算安静了下来。安葬了婆婆弟媳。可怜的她又怕公公弟弟不会做饭没法生活，又把他们叫在自己家里给他们供吃供喝。 婆婆和弟媳妇去世后，秋菊就伺候老公公和弟弟吃喝。按理来说，全家把她赶出门外，不管他们是完全说得过去的。秋菊不忍心让两个男人上锅，婆婆虽然嘴爱骂人，特别爱骂她老汉，她在世的时候，老汉是大气不敢喘的。但她茶饭好，把老汉和儿子伺候了大半辈子。都是按时吃喝的。老汉骂挨了不少，从来没做过一顿饭。婆婆走了，秋菊就伺候他们。也按时让他们吃喝。 汪五里整天游手好闲啥都不干，不好好参加劳动，队干部也拿他没办法。有时候给他安排轻松了活儿。秋菊扛着大肚子伺候一家三个男人的吃喝穿戴。稍有怠慢，他就脚踢手打。她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里外活还要她干。 她细心的伺候老公公和弟弟。得到他们的同请，父子俩一起把老大毒打一顿。警告他别欺负秋菊。他才有所收敛。 大半年后，弟弟又谈了个对象，很快结婚了。他们就分开生活了。这才减轻秋菊的负担。 这时候秋菊又扛着大肚子忙里忙外。在她坐月子的时候，狠心的父亲不让她母亲来伺候她，汪五里不许她和街坊邻居来往，她和谁说上两句话，他就撵上去骂谁！从此再没有人敢和她来往。她一个人生孩子。肚子也不争气，又来了两个千金。她的罪又来了。 在她生孩子期间，汪五里和村上别的女人好在一起，整天睡在别人家里，对这个家不管不顾。回家来就对她拳打脚踢。痛打一顿后又离开。 可怜的母亲偷偷地来给她洗洗衣服，连饭都不敢吃就回去。里里外外都是她拖着瘦弱的身子去干的。孩子们的一切都是她管。 这时候汪五里还染上赌博的恶习。经常输的精光。后来把两个不满周岁的孩子都输给了人。又给秋菊造成了骨肉分离。使她整天以泪洗面。 秋菊小时候疼爱的弟弟慢慢地长大了，他看到姐姐太可怜了，就叫上几个哥哥，把姐夫从麻将馆拽出来美美打了一顿。他答应再不嫖不赌了，回家照顾好自己的老婆。 他回家和老婆好了一段时间。这时候秋菊又怀孕了。 汪五里被秋菊的娘家弟弟和哥哥毒打一顿后，回家照顾她。使她一时赶到有点不适应。这一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她心好，经常帮助别人干这干那。别人大多都不接受她的帮助。怕受她丈夫谩骂或殴打。这样是她在这里是一个孤独无助的人。 第二年，她又生了一个女孩，丈夫当时没说什么，但没过多久又旧病复发。 很快进入了改革开放八十年代，改革春风吹遍祖国大地 ，举国上下到处一片沸腾。处于祖国北方的汪家屯也不例外。人人都嬉笑颜开准备大干一场。 秋菊家也分得二十几亩土地，一头大马和农具，按理来说是件好事。但丈夫说：“他没有儿子，他干活没心劲。”又开始打骂秋菊。怪秋菊给他生不出个儿子来。 这时候干活没有干部的督促，他整天不上地。分的大马没处栓。因为她家里只有一只破烂不堪的窑洞。 秋菊请来娘家弟弟，她弟弟把姐夫牵上在院子西面打了一只小窑洞，借来别人家不用的牛槽，把大马栓了进去。 秋菊有孩子，她还要干地里活。还要给丈夫说好话，许愿让他去赶上大马去犁地。 这时候和丈夫相好的那女的一个亲戚想要孩子，他就自作主张回家把孩子要抱走。秋菊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和他打闹，抢下孩子。她要照管孩子，还要下地干活。 秋菊在分得土地后，她本来再不想要孩子了，想好好大干一场，给家里盖个房子。 汪五里说不行。说他老汪家不能断了香火。让她一定要生出儿子来。 不多久她又怀孕了。她还要起早贪黑干农活。管家务。在她怀孕之前，五里答应好好干活，他是好好干了几天。后来又睡下叫不起来。 他还狡辩说早晨是睡觉的最佳时候。可以养脑，使人更加聪明。中午太阳光太强，暴晒对人身体损害太大。不利于身体健康。下午要休息好，晚上有人类最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他以各种理由不干活，不干家务。里外都是秋菊一个人在操劳。后来她肚子越来越大。还要坚持干活。在实在干不了后才放弃。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一次她的身子都比前面几次都重。检查是双胞胎龙凤胎。汪五里高兴极了，跑前跑后的干活。伺候秋菊。 孩子出生后，是龙凤胎不假。但男孩是死胎，只有女孩活着。这下子汪五里坐不住了。说秋菊故意断他家的香火。肆意谩骂她。 实际上造成死胎的原因是他，那次，秋菊让他去劳动，他死活不肯起来，秋菊骂了他一句。他朝秋菊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秋菊肚子疼了几天。当时特别痛。他不管不顾地照常睡觉。现在把罪责怪在秋菊身上。 当这个女孩快三月的时候，有一天他趁秋菊上地干活的机会，偷偷地抱走送给她相好的，让她送给她的亲戚。给可怜的秋菊又造成骨肉分离。使她整天带着眼泪去劳动。 给秋菊莫大安慰的是她的女儿，她快四岁了，长的很白净。像个城里的孩子。她一岁就会跑了，也能说话。特别说一些安慰妈妈的话，使秋菊溃烂的心有莫大的安慰。 秋菊劳累一天，天黑了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乖巧懂事的女儿给她端来一杯热水，这时她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进心田布满了全身，她抱起女儿亲了又亲。 女儿告诉她，她爸爸把妹妹抱走了。她一下子滩在地上。痛苦欲绝地晕了过去…… 年仅四岁的女儿跑出去，叫来邻居，才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扶在炕上。她痛苦、绝望。放声大哭。她猛然从炕上爬起来，跑出门去，冲到他相好的家里，从炕上把汪五里拽了回来，问他孩子的下落。他面目铁青，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好在自己有错，没有打骂秋菊。秋菊哭闹他也不劝。在窑门口墩了一会儿，又去和相好的快活去了。 秋菊在炕上睡了三天，水米没粘牙。人更瘦了，一双大眼睛跌进深坑里，小嘴上有一圈血印。母亲知道后前来看望。一进门看到此情此景，身不由己地放声大哭。边哭边给做饭打扫卫生。小外孙女跑来跑去给她拿东西。是娘儿俩的心里有所安慰。 过了些日子，秋菊又拖着瘦弱的身子去劳动，田里的庄稼都荒芜了，汪五里从来不管。整天给相好里家里干活。对她也就少了些虐待。 未完待续。。。。 作者：冯晖 编辑：半夏半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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