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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四月

 天街小宇 2021-06-04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明天

好像是假期了!

1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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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终于熬到放假了。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了“熬”这个字,应该是期待已久了吧,可当校园回归宁静时,居然也没有半分欣喜。我慢吞吞地整理好办公桌,然后给校园里新栽的月季拍了个照,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顺时针拧了下钥匙,打道回府。

  那只流浪狗巴巴地跑出来迎我,它一脸谄媚的表情。我瞥见两个彩色的塑料袋儿,于是开始训斥它:“看你再敢乱叨东西,把你的狗腿打折。听见没?舌头收回去。”估计它搞不懂什么是舌头,我用脚轻轻踢了下它的下巴,于是,那截粉红的舌头被关进了嘴里。在这只狗面前,我总是很有成就感。

  把自己扔在床上,迷迷糊糊居然睡着了。睡着睡着,突然听见了鱼缸里打氧机的声音,心里一惊,别再上班迟到。一下子警醒,房间里的光线告诉我,原来不是中午,已经下班了。记起放假的事,明天不上班,后天不上班,大后天还不上班。

  我买了本幾米早期的漫画,放在枕边,躺着的时候一伸手就够着。有时候,我从前往后翻,有时候从后往前翻,有时候,随便翻开一页就凝视很长时间。我喜欢画画。

  上一年级的时候,学校里有声势浩大的军乐队,我被选中去打小鼓。老师说先记口诀——“咚咚打啦打啦……”我摸着小鼓槌,想起美术老师要教我画画,于是临阵脱逃了。美术老师也教她女儿画画,那个姐姐长得很白,高我几个年级。她很安静,画画得也干净,我偷偷羡慕着她,因为我总是把手和纸都弄得很黑乎乎的。我用一个星期的时间画了个大西瓜,被展览在学校的橱窗里,每次从那里经过的时候,都要骄傲地望上两眼,顺便听听有没有人问——“这西瓜是谁画的?”反正,我喜欢画画。很多时候,我是个毛躁的人,幸好,我还喜欢画画。

  幾米的画,喜欢用小孩子当主角。他说他心里住了个衰败的老人,老人已经慢慢绝望了,所以开始画充满希望的孩子。我端详着那一个个小人,觉得,我们是小伙伴,亦或,我就是她,他亦是我。

  今天下午,那个一年级的小男孩拉着我的胳膊问,“浇花的水管为什么像喷泉一样喷水?”他胖乎乎的肉手贴着我的肌肤传过来一股温热。我侧头看他,他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我解释给他听,他又追问一遍。两只大胖手依旧拽着我细弱的手臂。我看见过气势汹汹的样子;见过他伏在桌子上,露出半个屁股的样子;见过他独自负气靠树不理人的样子,见过他走着走着就伏地不起的样子,这般模样倒是第一次。于是,生成柔软。我的一帆,也曾这样触摸我。他们,不是我的孩子,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

  据说,我们这一生会遇到8263563人,会打招呼的是39778人,会和3619人熟悉,会和275人亲近,但最终都会消失在人海。或许,铭记美好原本不只是一种美德。很多时候,我们因为别人,而遇见那个越来越好的自己。

  四月,接近尾声了。其实我想盘点一下,又发觉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最惭愧的就是,这个月总是处于一种“面目可憎”的状态。可能是为挽回颜面吧,我网购了一批书,还附带一个书架。这几天晚上,也天天被那个叫博尔赫斯的老头儿弄得晕头转向。我有些着急,想看完马上换一本,可是有多时候不得不回过头来再看一遍,因为不甘心。明明觉得绕出来了,却又落进另外一个迷宫;明明觉得得到了些启示,可又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最后,不得不带着一知半解合上书。可事后,又忍不住重新翻翻。读书这件事,因为急躁就生出了慌乱,以至于日子也缺少了本该有的从容。

  或许,读书和我们处世一样,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境界,不见得所有的作品,都是我们能理解的,就如同,此刻写下这段文字的我,亦说不清自己到底在表达和传达一种怎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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