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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读书

 天街小宇 2021-06-04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灯下读书,有点走神,我突然想起公交车上那个女孩。那是个卖票的女孩,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没留神她穿的什么衣服,只记得,她有两丛浓黑的睫毛,不知道涂了多少睫毛膏,被拉着又长又弯,以至于睫毛开成了花,一簇簇的向上弯曲着。论理说,那是双很漂亮的眼睛,但是,我看着很不爽。她的眼神很凌厉,仿佛车上的每个人都欠她钱一样,她耷拉着下眼皮,声音粗垮。后座阿姨掏出50元钱,她劈手拿走,翻着眼皮着大着嗓门说没零钱。然后自顾自地走了。

  我想了一路,她这样凶巴巴的缘故到底是什么?是否这辆车上曾经有过可恶的乘客刁难过她?温和一点难道不好吗?如果,我是她的亲人,她会不会对我露出点微笑呢?我放下书的时候,想,那个卖票的小姑娘会在灯下读书吗?

  我又想起那两个小伙子,他们是给一体机的售后服务人员。那天中午,天特别热,我接到电话,他们要来修理机器,生怕保安不让进门,要我通知一下。后来,我才知道,两个人中午一点就到单位门口了,但是看关着大门,于是就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一个半小时。我告诉他们,单位里有值班老师的,但两个人说,正是午休的时间,怕影响大家休息,索性就多等了一会儿。我从办公室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满脸是汗的他们。两个人,说车里有,执意没接。他们,均是五大三粗,会把我套下的类型,但是,虽然“彪形”,却是一副有良好教养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我不禁暗中和卖票的小姑娘作了下比较。

  拼车到的市里,拉我的出租车司机,是个话唠。知道我的职业,然后直言不讳地开始吐槽。他对老师不满,原因是,有一年,他去一所要改建的学校拆房,有老师指挥半大的孩子搬桌子、抬椅子。老师颐使气指的样子让他心生不快——“要是你家孩子肯定不会让他们干这样的体力活儿”。他还谈起,他小学的校长如何敛财、如何和女同事不清不楚,我很尴尬地听着,心里想是另一个问题,原来,我在观察别人的时候,别人同样也在打量着我们。我们,有时候,不是代表一个人,而一种职业。高贵和卑贱的距离只有一步,保持自己的职业尊严是何等的重要。

  吴非老师说,“当一种职业成了你的生命,当你要从事这项工作时有宗教情绪,你就不会容忍任何玷污它,亵渎它的行为,你会用生命去保护它的纯洁。”

  写下以上这些片断,是因为刚刚读到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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