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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拾“遗”

 天街小宇 2021-06-04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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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2019年9月

九月,你忙吗?

  九月,只剩下两张薄薄的日历。开学季,忙碌如影随形。我以为自己的工作出了状况,问询周边的同行,回答如出一辙,大家都在忙!

  忙归忙,我居然忘记了他的生日。彼时,我坐在马桶上玩手机,客厅里传来老刘的声音:“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你忘了吧……”我灵光一闪,想起来。忙不喋地解释:“我忙忘了,我和你说说我今天做了些什么——上午听了三节课,然后和气象站的商量施工地点,又和图书馆工人校对色板,下午开了两个会。回来还把演出的孩子送回家,我真的是忙忘了!”我在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转帐给他。“你把红包领了吧!”

  从卫生间下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两个鸡蛋。“妈煮的,你吃个吧!”我先拿过他的手机,帮人家收了账,然后开始道歉——我不是故意忘掉的,我是真的忙!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吧!他说,他想在家里吃,吃螃蟹。

  他下楼去买采买,我开始反思,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忘记了他的生日。自认为,自己是个仪式感比较强的人,每个特殊的日子,我都不会让它悄无声息地过去。闹腾着准备一份欣喜,我希望在那一天,他们会因为我而获得一种满足感。结果,今年,我居然给忘得一干二净。是真的因为忙碌吗?也许,忙碌只是个借口罢。为什么婆婆就没有忘呢?我连鸡蛋都没给人家煮!

  我自责了,虽然他不曾怪我!有些东西和忙碌无关。同事问我,你怎么总也不晒饭了?我说一帆不在家,自己做着没有兴致;朋友催我,“求的字什么时候给我写?”我说我忙,心情不安定写不出好看的字来;我问自己,这个月读了多少书?没时间,一本《东坡传》而已!是我自己,把日子的情趣过得稀薄了。

  每天一回家,我就把自己扔在床上。想起之前的我——听着他上楼的声音,然后躲在门后面,跳出来,大呼一声“乍”,虽然神经了一些,但还是蛮可爱的嘛;我会关上门,自己戴着耳机反复地录一首歌,然后拿过他的手机,把他的鲜花统统送给自己,虽然自恋了些,但是也挺有趣的;那个偶尔弄个烛光晚餐的人呢?报着被灌醉之后耍酒疯的想法,把不胜酒力的某男灌醉。虽然疯狂了些,但多开心啊!从何时起,我斩掉了自己的“旁逸斜出”,日子开始一本正经起来了?不对,有哪里不对!

  在忘记了老刘的生日后,我开始拾起自己的情趣,哈密瓜、紫萝卜、猕猴桃、红苹果……无一幸免。

  我说老刘,我弄这么狼藉,你怎么不说我呢?他抬眼看看我:“你歇会吧!”我知道,他心里的潜台词是——“你一向这样,让我说什么说?”我替他庆幸,她媳妇儿又本色回归了!

  由此及彼,我也在想,如果在单位也是这种状况,那无疑,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一个焦头烂额的老师怎么能把班级管理得井井有条?一个身心疲惫的教师何以能在讲台上笑意盎然?一个目光贫瘠到只会教学的老师又何谈培养多才多艺的学生?

  领导姐姐说了,如果老师们累了,就带大家玩会儿。是啊,忙中偷闲跳出教育何尝不是一种情致?就学校而言,不能老是学习,总得有活动的贯穿。这一个星期,我的耳朵老是嗡嗡作响。那个二年级的小朋友天天盯着时钟盼着三四节课去练红歌,课上寡言的孩子唱起歌来,也是中气十足。他们的老师呢?忙碌而快活着,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演出服能早日派送,我的热衷于钓鱼的男同事,因为要和一件白衣中山装肤色相搭,毅然决然地放弃了今天的行动。

  因了一个被忘记的生日,我把思考上升到了一种新高度,得出的结论是——让忙碌见鬼去吧!生活,原本需要自由奔放地渲泄、淋漓尽致地释放、明目张胆地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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