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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成志|老家喊我们回来过年

 闲坐品茶 2021-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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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之中,一年就过完了,身在异乡,总觉得少了一份安然;不知不觉之间,两鬓已经斑白,漂泊在外,总觉得少了一份亲切。

岁末之时才明白,人活着并不仅仅是为了生存,还有一些和生存无关的事情却是非常重要的。回老家看看,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之一。挣钱养家是很多人重要的责任和担当,临近春节才发觉,回老家过个年比挣钱更重要,更有意义。

老家,一个温暖的词语。走得再远,老家就在午夜喝下的那杯酒里。老家,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离开得再久,老家就在午夜里的那个梦中。

酒后的睡梦中,我们就会听到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老家在喊我们回来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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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染白了村口那棵老树的头顶,它们在寒风中翘首,守望着你的身影;一缕袅袅的炊烟在房顶飘动,那是老屋的呼唤,在喊我们回来过年!

冷风吹过祖先的坟头,荒草摇动着手臂,那是先辈的惦念。在向我们召唤,喊我们回来过年!

父亲煮了一壶黄酒,那是父亲醇香的心怀。母亲在屋内生了一盆炭火,那是母亲炽热的眼眸;父亲的心怀和母亲的眼眸汇集成一句呼唤:快点回来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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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对联贴在老家门口,心里的期盼才会更加火红;在老家的屋檐下挂两个灯笼,心怀里才会多一份暖意;在老家的大门外燃放一挂鞭炮,朴素的祈愿才会更加响亮;老屋中煮一锅饺子,来年的日子才会热气腾腾。

在先人的坟前磕个头,烧几张纸钱;给父母买件新衣服,做点好吃的;给晚辈们发点压岁钱,和他们一起逛逛;和久未相见的亲朋聚聚,唠唠嗑;在村边的路上走走,到儿时的学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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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先留传下来的习俗,是一种庄严的仪式。正因为庄严,我们才会踩着祖先的足印,把敬畏播种在子女的心田里,用庄严的仪式将这些习俗传承下去。忘记了习俗,无论我们身在何方,都是在流浪。

很多习俗没有人能替你参与其中。在一些特定的日子里,不被祭祀的祖先,就是被丢弃的祖先。给晚辈一份压岁钱,传递的就是父母当年种下的那份慈爱;在家门口放一挂鞭炮,我们就是长辈们当年的另一张面孔。包一顿饺子,我们就是母亲当年的另一种姿态。

若干年后,我们的儿子也会成为父亲,他也会在家门口放一挂鞭炮,成为另一个我们。我们的女儿也会成为母亲,她也会在家里煮一锅饺子,成为另一个我们。他们也会在每一个岁末回到老家,开开心心过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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