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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师名家名人坛】王映霞和李远荣通信录|李远荣(中国香港)

 左龙右虎艺术馆 2021-07-06

名人与我有约(李远荣)专辑之七十四

提示:郁达夫前妻王映霞与香港作家李远荣交情甚笃,自1987年至1994年七年间,王女士写给李先生信件244封,主要是探讨郁达夫研究的第一手资料,其中也涉及郁王由热恋到离婚的争拗,你想知道王映霞信函的内容,请看下文分解。

王映霞和李远荣通信录
文/李远荣


     郁文(1896年12月7日一1945年9月17日),字达夫,浙江富阳人,中国近代小说家、散文家、诗人。1927年1月14日,他认识了第二任妻子——杭州美人王映霞(1908年1月25日一2000年2月5日,本姓金,小名金锁,学名金宝琴,大约在十三岁时过继给外祖父做孙女,改名王旭,号映霞,后来以映霞为名)。
郁达夫与王映霞相识时,男的已婚,女的亦有婚约在身,相识数月后,男则抛妻弃子,女的背弃婚约,两人不理世俗眼光而在一起。但结婚数年后,却离婚收场。郁达夫更发表作品《毁家诗纪》指责这段婚姻的破裂归咎于王映霞,但实情如何?
     香港被人讥讽为「文化沙漠」,文学研究的资料甚缺,做学问的,怎能不闭门造车呢?我在旧书店曾翻阅过台湾作家刘心皇写的《郁达夫的爱情悲剧》,文中对王映霞诸多批评,直指郁王离婚是王映霞与人通奸造成的爱情悲剧,我感到无证无据,这样胡说八道,对王映霞伤害很大,但又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对他进行批驳。
这时我在翻阅内陆出版的《团结报》时,发现有记者访问王映霞,原来她尚健在,现居住上海。
     我于1987年7月初贸然写一封信给她,告诉她我是马来西亚华侨,曾在新加坡住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1951年随父回祖国读书,就读广州暨南大学中文系,所以爱好文学,尤喜郁达夫的著作。
     因为王映霞是郁达夫前妻,与郁达夫生活十二年,曾随郁达夫到过新加坡,所以我想和她联系,以便了解郁达夫的生平事迹,但又没有她的地址,这封信是寄去「上海作家协会」转交的,还夹去一本香港出版的《达夫书简》请她签名给我。
     没想到,不到两星期时间,我就收到了王映霞的复函,从字里行间,给我的印象是她为人爽直、热情,且没有架子。
     王映霞从1987年7月18日写第一封信给我,来信中介绍有关郁达夫的第一手资料,谈得最多的还是她与郁达夫的婚姻,直至1994年,她和我通信七年,共寄给我244封信,计十多万字。这篇文章主要是摘录她的书信,探讨她和郁達夫一起生活的往事。

远荣先生:
     惠书敬悉。你寄来的这一本《达夫书简》是初版本,内中没有我致郁达夫的书信十封。我今另外给你寄去一本再版本,并签了我的名,请收存。
     我的地址是「中国上海复兴中路608弄一号」。以后来信,请寄此处。
     提起新加坡,我有些熟悉,但己经是四十多年前的印象了,不过我还是记得的。
     你如果有机会来中国,我将竭诚欢迎,但希望行前告诉我消息。因为我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常常出去散步,不一定能在家中恭候,请原谅。
     新加坡也时常有朋友来探望我,他们没有把我忘却。
就此祝你  
时绥!
     王映霞敬复
     1987.7.18

作者按:关于郁达夫和王映霞从相恋到离婚,海内外文人墨客写了不少文章,但都以指责王映霞移情别恋者为多,王映霞反对这种看法,认为这是加在她头上莫须有的罪名,所以想出书,为自己辩护,希望我在香港找一家出版商出版,因为当时香港经济不景气,出版业萧条,所以出版事,我找了几家出版社都没有联系成。

远荣先生:
     来信及附来信封信都己收到,费心谢谢!
     你我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你待人的诚恳和做事的周到,我在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出来,这是现在社会少有的。你的事业将来一定成功,我祝愿。
     现遵嘱寄去〈半生自述〉一篇及《和郁达夫最后的五年》书目一张。这些文章在报章杂志上都发表过的,但印数很少,没有几个人能看见,所以我现在还要出书。
     我不勉强,让出版商决定可也。
     我懂得海外出版商都以赚钱为主,这也应该。这本书出来,蚀本是决不会的。因为,目前中国在写我的报道的人不少,大约不久,《人民日报》海外版还有一篇写我的文章发表。
     末了,感谢你的关心和帮助。倘书能印成,则各个时期的照片当另寄。
     祝你万事如意!
     王映霞
     1987.9.2
 
作者按:王映霞一生吃過很多苦頭,所以我用鄭板橋的詩鼓勵她。

远荣先生:
     昨日傍晚,收到你两封十月廿九日写的信。
     在两三天前,我也有两封信寄上。
     我怎么可以与郑板桥写的竹石詩比拟,差远了。过奖会使我受宠若惊的。人生若梦,我更是梦中之梦!
     我的前半生苦头确是吃了不少,而且由于爱面子这坏脾气,弄得有苦难言,无人可告。
     在杭州时朋友不少,我都以真诚相待,光明磊落,是我的特点。许绍棣新丧,为他介绍一个对象,也是人之常情,岂料仅此一颗火种,谣言四起,最终闹得家破人亡。幸得我洒脱,始终觉得无愧于心,我行我素,才能保留这条命直至今天。冥冥之中,岂有神助耶?
     为了介绍孙多慈,和许先生写过三封信,复信都放在书桌上,这就是所谓“情书”。“情书”竟是这样容易写的么?结果是毁了家,毁了他自己。
      上海的复印不理想,原信也保留了六七十年,太长了。寻出一封较长的信,可惜下边未曾具名,复印了送你。这是美中不足,聊胜于无吧。
      八张信笺,我今分成两个信封。另有一张他亲笔写的赠与书,也已有五十多年,同时复印寄上另一封信。请想一想我当年的愁与恨,又谁知在这六十年后的今天,居然会给你看到,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我说过:“夕阳无限好,惜是近黄昏”……
     在落寞的余辉中,亦足以自毫(豪)自慰矣。
     专此佈达即问
     近好!
     王映霞
     11.5

作者按:
     许绍棣系原浙江教育厅厅长,被郁达夫指责他与王映霞有奸情。
     孙多慈是徐悲鸿的学生,跟徐学画,后两人相恋。因徐已娶妻,两人终于分手。王映霞把孙多慈介绍给许绍棣当继室,引起徐悲鸿和郁达夫对王映霞的不满,指责她多管闲事。

远荣先生:
     日记收到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对我的关注?翻翻这本书,觉往事依稀,如在梦中。但我不再去想它。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要硬朗,才能站住脚跟,寻找自我的快乐。最要紧的是要对得住人,问心才能无愧。
     文革中我家的旧书全被搬走了,过了一阵子来还我,是别人的,我不要。就这样做了没有书籍的文盲家庭。连照相的底片也拿走,成了四旧。而照片底片现在倒送还给我,我将它印出来,自己看看,倒也是一种意外的留念。因为我的个性,除了看书报,听听音乐,听听京越剧之外,没什么其他爱好。郁达夫教我吃过酒,吃过烟,甚至看过别人吃鸦片烟,我却依然故我,不爱这些。这就是我的个性,今日的晚年境况,堪以告慰于亲友之前,余愿已足矣。(香港“大成”月刊上的这张底片,就是他們还我的底片之一)
     郑先生也是厚道人,请勿因此稿而耿耿于心。使余心稍安。就写到此,祝
     如意!
     王映霞
  11.7


作者按:王映霞此信為「她和許紹棣在麗水同居」避謠。

远荣先生:
     致李鹏翥先生的一张信及廿八日函并附复印件两份,都先後收到,谢谢。
     你的工作够忙的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时间与别人信来函往?而且,这些人也都是不值得一提的。至于我和郁达夫中间的谁是谁非,只要我和郁二人明白就是,家庭问题,谁也管不着,谁也难管。惟有一件事,我要说明,就是你来信中的第二项:《她和许绍棣在丽水同居》的丽水是浙江的一个小县城。而当年杭州去的避难者没房子可找來住,正好这时候有一大幢“燧昌火柴公司”的大的新的房子可借租,于是浙江省政府以及民财建教厅的职员的一部分眷属,也都借用了这一幢房子,而且连伙食大家也都包给了省府的大灶,我记得很牢,一个月的伙食费是每人每月八元。在饭所里吃还是取回家吃都随便。
     至于这个燧昌公司,是怎样的房子呢,我大约记得是五开间,五进,三层楼,刚造好的一栋新屋,你可以想象是多大?有多少人可以住?
     我们这一家,三个孩子,一位老人,一个保姆。以这样庞大的一个家庭。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不但有许绍棣,也还有省主席黄绍竑、财政所长程远帆等等,而且我们当年这一家,还是由于程远帆的热心,把我们从富阳接到了丽水,而到了丽水,也是由于程远帆的关系,介绍我们住入到了这个燧昌公司内。
     对于程远帆,我是很感谢他的。(这一段可参看胡文)以后他在政治上失意,到重庆后拟返回上海都买不到渝浙的机票,来找我,我因为在外事部工作過,认识的熟人很多,通过上面,为他弄到了机票,返浙或上海,(我已记不清)他是很感激我的,这些事情,一般人又怎么会知道?连当时的胡健中也没有明白内中的原因,今天,我才写出来。这是我对程远帆的报答,又有谁知道?我是重义气的人。我最怕说假话的人,也最恨说假话的人。
     其余的一切,胡文里讲得极明白,不用我再说,信不信只能由你了。
     我对于朋友热心,又真挚,这是和我相处或通过信的人约略都可以看出。我是“书有未曾经我读過,事无不可对人言。”
     黄葆芳当年我们很熟悉,他写的文章是实事。还有胡浪漫写过一次信给我,他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郁的分歧点,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两个人的教养各异,这是大癥(症)结。
     胡健中的文章,是实事求是写的,劝你把它多加以分析就是。我倒很感激他,在此八七高龄时,还能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星洲的稿酬也尚未寄来,应该怎么办?若写信去,应该写给何人?
     祝好!
     王映霞
     7.3

作者按:王映霞要出版《王映霞自傳》,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台灣作家劉心皇牽線,托他幫忙,他又找了《傳記文學》雜誌社社長劉紹唐先生,劉先生答應出版,此事講了多年,至今才辦成,我也放下心頭大石。

远荣先生:
     祝你春节过得愉快!我在上海生活得很舒畅。上海有我的中老年朋友不少,我要动笔,他们都会帮我的忙。侄女为我抄写,小丁为我整理。至于查资料,则另有老将自动的来为我作顾问。整整一个半月,大事已告成功。现在。一半已到了台北,还有一半尚在途中。你听到了这,第一件事应暂时保密,第二件事要向我庆贺,是不是?
     我打算寄一本《达夫书简——致王映霞》到台北去送给胡先生,(先寄到你这里)今天寄出。如有熟朋友便中带去是最理想的。否则,怎么办,要请你想办法?因为你的朋友多。今天,就把这一本书寄出,先在这里告诉你。
     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我的同学、文史馆画家,两个月后预备去香港开画展的金南萱前几天故世了,大家都很悲伤。
117期的“广角镜”找不到,真没有办法。还有一件事,请你便中可以托一托你的朋友刘心皇:要她复印一份台北(西德人)马汉茂自印的所谓许绍棣王映霞的来往信件(据称是这样的)也就是第117期里的一二十封信,不知刘能找到否?我总把这些难事来托你,而你又最忙,真正是非常抱歉!
     “传记文学”也不知何时可以刊出,请代为留心。我还写了“授权书”给对方的,在海外,我是不能再让别处刊载了的,对么?信用要紧,对方很郑重其事。
     今天一定可以收到你寄来的复印件了,我等着!
    祝好!
    王映霞
    1989.2.20
 
远荣先生:
     多日未提笔作书,非常歉疚!
     来信都收到。
     我这几日在读一篇译稿,出了神。作者也好,译者也好,都是名人。
     作者是日本的谷崎润一郎,译者是已经过世了五年的孙百刚。
这篇14万字的文章,是孙百刚去世前译成,尚未等付印他就去世了,后来也一直搁了几年。最近由于孙夫人病,才将这篇译稿交人送来我处,托我为她设法出版。但近来大陆出版界不景气,无处可托,我就想到了你是交游极广的人,是在便中可以为她设法探听一下,谁能为她印行或卖版权都可以?如有希望,我即将译稿用航挂寄上,千万拜托了。
     我今以这样一件麻烦事去托你,实在是熟不知礼,希谅之。(是否可写信问一下台北的朋友?)

又及
     附上的这一封信,是团结报社社长许宝騤先生为了将刊出胡建中的文章而来信约我写稿的,我就马上写了寄给你看的这一段。因为许的字非常可爱,可以说情文并茂,我一直留着。忽想到你爱收集名人书画,我就寄了给你保存。听说许已有80高龄,原籍杭州。看了他的字,我猜想这位先生一定为人厚道。我与他还未谋面,不过听说最近要南来。
     施蛰存病重。
     祝好!
     王映霞
     4.17
 
远荣先生:
     今天收到有关“广角镜”的复印件,大成的复印件。使你化(花)去心力不少,这是无偿的,只能说声谢谢!还有12、14的两封信。
     有关“广角镜”上Anne女士的两封信,我因多年来患有目疾,从未看清过,现承你为我放大后我才仔仔细细地总算看清了。原来,九年来马汉茂在说的我写的“情书”,原来是这样的,他还自命是一个学者,还说“学者”不会说假话。这样的冤枉人难道不是假话,是真话?真不怕难为情?
      胡建中的文章、诗词,都含有浓厚的令人难忘的情感在,惜现已90高令(龄),在世的日子怕也不多了。可叹也。
      陆小曼是毁了自己,毁了徐志摩,我实在替她可惜。文人,天生就是没有好结果的多数。郁达夫若能对我加以了(介)解,恐怕不会得这样的结果,原因是他太不了(介)解我。后来想到,所以才会在死前写出这样的“遗嘱”,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知道自己对我不住,说的谎话太不成样子。答应我的事情一句也不实行。在“遗嘱”中重又提到他在国内只有三子:飞,云,荀。
不写了,写起来三天也写不完。
     祝你
     健康 长寿 合家欢乐。
    王映霞
    1990.1.11
 
作者按:王映霞批驳香港《广角镜》杂志刊登她写给情人的信件是假的,是张冠李戴,并详尽介绍他和郁达夫及儿子郁飞三人由香港乘轮船去新加坡履职的经历。

远荣先生:
     我应该答复你的问题如下:
     我和郁达夫及儿子郁飞,是1938.12.中旬的一个晚上,在福建陈儀主席为我们饯行,吃了夜饭后从福州马尾上船(船名已忘)直驶香港。到港时有当年“星岛日报”的副刊编辑戴望舒等人来轮埠迎接。接到后马上将我们三人送到他们为我们预先定好的旅馆思豪酒店居住,开的是双人房。思豪酒店在香港热闹区,我已忘了地址。在香港一问便知。
     住了两夜,由于康特罗苏号邮轮即将开往新加坡,我们即购二等(B)轮票启行。
     途中,郁达夫照料我颇为周到。由于我有些晕船,所以在此日到达马尼拉时,郁达夫坚持要我和他上岸走走,此时郁飞同行。在菲(列)律(滨)宾大学周围走了一圈,不久即上船,船即开行。一周后,船抵新加坡红灯码头。有当年星洲日报的经理胡昌耀等人来船埠相接,然后直到南天酒家休息。这是1938.12.28日。
     在这半个月的行程中,我和郁达夫的心情都极平静,相当和睦。直到次年(1939)的三月初,香港陆丹林编的大风旬刊寄到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郁达夫暗中还在写诗骂我,于是我们的家庭重又兴起波浪,直到1940年分手为止。
     我们的儿子郁飞,63岁,住“杭州朝晖四区,11——1——401室”,家中电话为“573890”,你可以打电话问他。他已退休在家。
     至于1982年,香港出版的《广角镜》月刊第112期上刊有一文名《给郁达夫的信》其中有我的、朋友们的以不知名者给别人的,大约共有廿多封,内中除了我给郁达夫的十封外,其他的是友人的和不相识者,为此,我即写了声明寄《广角镜》告以我只有十封,其余都不是我写的,后来这声明即在114期《广角镜》上刊出。
     但这批信中,有具名Anne的女人写给她在福建延平的情人的两封信,内容离奇,很多人不明真相,硬是张冠李戴,说是我所写。时至今日,虽已事隔半个世纪,我也不得不把这事情说明一下。
     上列,我已把当年我和郁达夫及郁飞同去新加坡的年月日写清楚,下面,我更要将这一位女士写信的年月日及内容、内容、人物,都写明白,并不只手跡问题,让天下人都来评议一下,这两封信是否是我所写?是不是我的亲笔?
     Anne女士发信的日期是7.11午,她称对方为“弟”,这显然是她情人的年龄是比她小。
     她是“5日”才抵香港,乘的是日本皇后轮。
     她信中所写到的榕妹、涛弟、岳家等,我一个也不知道,不认识,还有榕妹的情人罗君,以及蔡及黄炯森,吴藻清等,这些人对我来说,没有一个认识的。这些人都要以岷(马)尼拉到香港再设法回国的。我是要去新加坡,他们和我的行程适得其反。
     这个Anne到香港后做过两件事,1.打电报回福建延平,2.到省银行去汇60元给她的延平的情人“弟弟”。
     她对她的“弟”说,自离闽四个月后,月经未来过,因此她很急,到港后也曾去一个女医生处去诊过,女医生给她吃了药,也打过针,均未见效。她很想马上回福建,但又怕路不通。她说,纵使榕妹能在港为她找到工作,她也不敢做,焦急地要回福建,租一房子待产。她对“弟弟”的要求就是如此。
     读了这两封信,与我当年的情况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如果再有人说这两封信是我所写的,我非要与他法律介(解)决不可。
我的话到此为止。
     顺祝
    年安!
    王映霞
    1991.1.10
 

王映霞
 
 

王映霞与作者李远荣合影
 

王映霞写给作者李远荣的信
 
 
 

王映霞题诗赠送作者李远荣

《王映霞自传》封面照
 


作者简介:李远荣,祖籍福建省南安市。1973年到香港定居至今。在港期间默默耕耘,热心写作,发表作品800万言,专著20本。散文诗《承诺》荣获1998年中国散文诗征文比赛优秀奖;人物传记《李光前传》名列1998年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十大畅销书。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香港文联常务副主席、香港中华文化总会副监事长、香港作家联会秘书长、国际当代华文诗歌研究会名誉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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