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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中同学，她的爸爸给她洗澡到23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感到很不解，甚至窃窃私语，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后来她的爸爸因病去世，临终把她托付给小姨，并且告诉她一个惊人的秘密。 她的妈妈去世那年，她才4－5岁，还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她跟在送葬队伍的后面，扯着小姨的衣角，东张西望，看着周围哭哭啼啼的人，有些不解。这时候附近飞过来一只花蝴蝶，她甩开小姨的衣角，想要去抓住它。 “你这死丫头，妈妈死了，还不知道哭一声”，小姨猛然转过头，抬起手臂，朝着她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哇”地一声，她果然疼得哭了出来。 “不要打她!”这时从送葬队伍的前头，风尘仆仆的他折身回来，将她搂在怀里，好言抚慰。 对于爸爸这个称谓，她从小印象中，没有多么清晰的感觉，她从出生后，一直跟着妈妈长大，爸爸常年在某外省工地工作，他和别人合伙承包了一座砖窑，只有每年春节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同她们母女一块儿住几天。 妈妈去世后，她的归属就成了一个现实的问题，爸爸说他需要回去工作，希望家里其他亲戚，可以代管她一段时间，毕竟在外省烧砖窑，那地儿都是老爷们呆的地方，偏僻荒凉，再说以后孩子的上学也是个大问题。 小姨红着脸低下头，嗫嚅着说，我这还没有结婚，单身带着个孩子，让外人怎么说？舅舅刚想张嘴，就被一旁的舅妈使劲儿踩了一脚，就你那熊样，一月挣个仨瓜俩枣，自己老婆孩子都养不活，还去养别人的孩子…… 小姨涨红了脸，正欲争辩，这时爸爸发话了，他说，你们都不要争了，我是她父亲，我管她，应该的! 爸爸给小姨说，你先带她几天，我回去和合伙人商量商量，结算一下后续工程款，回来后我带她。小姨非常感激，千恩万谢地表示没问题。 爸爸说到做到，第二天他就去了外省工地，过了一个礼拜，回来了，他把女儿接了回去，从那以后，父女俩正式生活在一起。 她和爸爸的生活，相比于以前和妈妈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儿不习惯。这是个笨手笨脚的男人，每天早上起床后，手忙脚乱地为她收拾书包，为她找换洗的衣服，打鸡蛋的时候，鸡蛋皮会留在蛋液里，切的土豆丝，和筷子一样粗，她觉着没有妈妈做的饭好吃。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习惯了枕着妈妈的左手臂，右手搂着妈妈的脖子入睡，或者是把小脑袋窝在妈妈温暖的臂弯里，让妈妈哼唱着小曲儿，哄她入睡。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第一天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爸爸走过来，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爸爸没有作声，用手轻轻地拍拍她的小屁股，又给她掖了掖被角，生怕她冻着。 爸爸很快在家乡附近找了一家面粉厂上班，工资不高，一月2－3000元，但是爸爸很知足，面粉厂就在镇上小学的对面，将来她上学方便。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她也渐渐适应了和爸爸一起的生活，习惯了他做的饭，习惯了他身上香烟的味道，习惯了爸爸用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小屁股睡觉，可是，只有一个问题让他们父女感到十分棘手和尴尬，那就是洗澡。 小时候，都是妈妈帮她洗的，妈妈在她周岁的时候买了一个黄色的大盆，一般隔几天，妈妈就会烧好热水，然后倒入大盆里，再兑上适量的凉水，妈妈摸摸水温合适了，然后让她脱掉衣服，光着小屁股坐到水盆里。 在她的记忆里，每次洗澡都是非常欢乐的时刻，妈妈喜欢逗弄她，用手咯吱她，或者是故意用手指在她胖胖的小后背上轻轻划拉，总是惹得她不住地笑。 可是现在换成了爸爸，她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妥，第一次给她洗澡，爸爸很认真地听她讲述需要准备哪些物品，她则像个小大人一样，有模有样地告诉爸爸，把热水兑好，用手试试是不是温热，肥皂准备好，还有换洗的衣服，还有一条大毛巾。 爸爸问她，妮儿，你自己一个人洗澡可以吗？她蛮有信心，奶声奶气地说，没事的，我可以。 爸爸放心地关上了浴室的门，他没有敢走远，他不放心，偷偷地待在门口，生怕女儿有什么闪失。 果不其然，女儿忽然发出了“哎吆”一声，他的心马上就揪了起来，他赶紧打开门，发现女儿跌坐在水滑的地砖上。 爸爸赶紧把女儿抱起来，问她摔坏了没有，她的小手臂擦破了一点皮，爸爸心疼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问她疼不疼，她倒是很勇敢，安慰爸爸说，没事，不疼。 不过从那以后，爸爸再也不答应她一个人单独洗澡了，他想了一个办法，他在浴室内安了一根杆子，扯了一片浴帘，这样的话，女儿在里面洗澡，他就站在浴帘外，女儿有什么动静，他随时可以知晓。 为了方便女儿洗头，他想为她剪成短发，他拿出剪刀，征求女儿的意见，女儿忽然后悔了，她说妈妈从小就没有给她剪过短发，从她生下来一直到现在，头发就这样任其自然生长，她不舍得剪短。 爸爸沉默了，他说好吧，咱们不剪了，爸爸去商店买了一台吹风机，每次洗完头，爸爸总会细心地帮她擦干净水珠，并且吹干头发。 爸爸是个不喜欢外出交际的男人，只要下了班，他就会第一时间，即使脸上沾满了面粉，也要赶紧回家来，他不喜欢喝酒，可以说是滴酒不沾，但是爸爸会抽烟，有时候夜深人静了，她睁开眼，看到屋里弥漫着浓浓的呛人的烟味儿。 爸爸一直没有再婚，其实他那时候还不到40岁，是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也不断有人来给他提亲，可是爸爸总是毫不客气地一口回绝了人家。 她发现爸爸还有一个非常热衷的爱好，那就是做饭，爸爸专门买来菜谱，他没事就研究怎么给她做好吃的。爸爸的辛苦研究没有白费，她的身高蹭蹭蹭地上涨，初一那年，尤其明显，春天买的衣服，到了秋天就穿不上了。 也就是从那年开始吧，她有了很大的生理变化，开始来了“大姨妈”，她开始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年代的孩子们，到初三才学习生理课。她惊慌失措地问同桌好友，好友带着她去镇上的商店买了卫生用品。 可是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心里还是不免慌乱，而且月jing初潮的时候，量特别多，她又不会特别照顾自己，再说了，没有了妈妈的孩子，平时也没有谁和她谈起这方面的生理常识。 有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她刚刚站起身，忽然觉着呼吸一下涌出来好多，她没有防备，又是夏天，很快裤子都洇透了。 直到同学们都放学走了，她才一步一挪地回了家，到家后，脸色苍白，爸爸吓了一跳，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她以为自己将要死了，很恐惧很无助，她又不好意思说，于是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爸爸这时候彻底慌了，连忙问她，是不是谁在学校欺负你了？快告诉爸爸，爸爸去找他算账! 她摇摇头，告诉了爸爸实情，爸爸笑了，说，妮儿你长大了，不用怕，爸爸去卫生室帮你拿点药! 也是从那以后，爸爸开始放心让她一个人去洗澡了，爸爸说妮儿长大了，不需要爸爸再在旁边照顾了，于是他扯掉了那片帘子，关上门，让她一个人在浴室内洗浴。 也是从那年开始吧，她突然发现了爸爸夜里抽烟抽得那么凶，黑暗中，爸爸指间的烟头儿忽明忽暗，房间里烟雾缭绕，烟味儿呛人，她也发现爸爸的鬓角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白发，14岁的她，已经感觉到了爸爸的孤独和寂寞，她主动对爸爸说，要不，你再给我找个妈吧？ 爸爸有点儿吃惊地望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着说她，小傻瓜，你想什么呢？爸爸和你两个人生活挺好的呀，如果再加进来一个陌生人，你说会有多别扭! 高中的时候，她偷偷喜欢上班里一个帅气的男生，她忍不住给人家写了小纸条，没想到被老师发现了，老师把爸爸叫到了学校里面，让他把她带回去好好教育。 她觉着会有一场狂风暴雨发生，忐忑不安地跟在爸爸身后，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爸爸并没有责怪她，而是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逗弄她说，妮儿这么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可是爸爸都看不上他们，妮儿，你以后要找一个比爸爸还要帅的男朋友才行。 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结束了，有时候爸爸会悄悄地问她，妮儿，将来你结了婚，会不会带着爸爸一起走；爸爸到时候可以帮你带孩子，洗衣做饭。她对爸爸说，会的啊爸爸，咱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爸爸很开心，用手拍拍她的小脑袋。 可是高三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打破了他们父女之间的平静生活，她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最终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却失去了双腿。 从那以后，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叽叽喳喳，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她时常用空洞无神的双眼望向窗外，幻想着同学们在课堂内念书的情景，忍不住潸然泪下。 她又不能单独洗澡了，只能让爸爸帮她洗，爸爸像她5岁那年，妈妈刚刚去世的时候一样，把她重新当作小婴儿一样照看。 村里有些人好事多嘴，免不了对爸爸指指点点，爸爸全然不当回事，仍然全心全意地照顾她，她的存在，就是爸爸生活的一切。 她有时候难免会崩溃痛哭，问爸爸，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没有人要了啊？爸爸轻轻地搂过她的双肩，安慰她说，妮儿，不要怕，爸爸永远陪着你! 后来她学会了写作，没事就拿笔在纸上瞎写，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她还学会了投稿，当第一笔稿费到达她手中的时候，她忍不住冲爸爸炫耀，爸爸把她搂在怀里，喜极而泣。 又过了两年，她22岁了，通过笔友，认识了一个年轻的男孩，男孩到了她的家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对爸爸表示，叔叔，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她很激动，开心地笑起来，爸爸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他淡淡地对男孩说，回家好好问问你的父母，认真谈一下再说。 果不其然，男孩回去后说了他们之间相爱的事情，男孩父母表示坚决反对，他们跑到爸爸工作的单位，大闹了一场，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不要耽误了他们的儿子。 男孩和她断了联系，她灰心失望，眼神儿重新黯淡下来，日子又回到灰暗的时光里。 一连几天，她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不吃不喝，任凭爸爸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回应。后来爸爸忍不住，硬拉开被子，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满脸是泪，爸爸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对她说，妮儿，别难过，你还有爸爸，爸爸要你，会一辈子守护着你！说罢，爸爸老泪纵横。 她觉着这样平淡的日子也很幸福，如果就这么一直和爸爸相依为命生活下去的话，但是老天总是会时不时捉弄一下善良的人们，一年后，爸爸因为劳累过度，他患上了重病。 她拿着父亲的病危通知书，泣不成声，她不知道以后的路应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但是她还是需要坚强，她对爸爸说，爸爸，你不要害怕，还有我呢，我会陪着你一起好好生活，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 爸爸用无力的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苍白的嘴唇里面吐出几个字，告诉她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小姨才是你的亲妈....... 原来小姨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高干家庭的子弟，未婚先yun，但是因为家庭差距太大，年轻男子最终抛弃了小姨，小姨生下她，她的妈妈不会生育，于是她生下来就被妈妈抱了过来。 爸爸拉着她和小姨的手，恋恋不舍地说，我走了，把她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保护她，一辈子不要让她受伤害!她和小姨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爸爸走了，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她知道，从此以后，终极一生，她会是一个孤独的弃儿，即使她的父母仍在人世间，但是，最爱她的那个人，永远的离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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