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及“文字”是最为常见的表达方式，对应在人类的行为上就是“说”与“写”。
有些人习惯“说”，有些人更钟爱“写”，但不论“说”还是“写”，都会有对应的“客体”存在。——自言自语，自写自画另当别论。现代人遭受的“表达之困”在于：想说点啥，却不知道说给谁听；想写点啥，但是不知道写给谁看。于是之，虚拟的客体，最典型的如网络游戏，日益成了现代人释放其表达欲望的对象。他们对着手机屏幕大吼大叫，留下一串串弹幕及留言，在虚拟的世界里找到了势不两立的敌人，也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行为是完整的，感受是多样的。他们很满足。然而，人终究不可能永远活在虚拟世界里，一旦“下线”，他们便得面对活生生的人群。正因为此，他们不得不考虑真实客体的感受与反应，无法像在虚拟世界里那般我行我素，恣意妄为。第二个层面，我所表达的东西，你感兴趣，但是你完全听不懂；第三个层面，我所表达的东西，你感兴趣，也能听懂，但是无法与我进行深层次的互动。第四个层面当然就是：我所表达的东西，你感兴趣，也能听懂，而且可以与我进行很深层次的互动，给我启发与帮助。 我们都不希望表达只是单向的，“对牛弹琴”给人带来的痛苦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有意义的表达一定是主客体的有效融合，甚至分不清谁是主体谁是客体，只是，愿意听你说话的人本不多，能听懂你说话的人更是少，懂你还能一直在你身边的人就更是稀缺了。真正的修行，是遇见自己；最深的表达，是与自己内心进行对话。若能如此，表达的困境便不复存在，我们在沉默中亦可尽情言说，觅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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