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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的这首《鹧鸪天》,不仅是个人的悲剧更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acerbookstore 2021-07-21

人们了解辛弃疾,大多是从他那一首首慷慨激昂又有些许无奈的词作中知晓。一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让人想起他年轻时金戈铁马的戎马岁月。

但是命运却偏偏不眷顾渴望征战沙场的辛弃疾,他对金国主战的政治立场和企图偏安一隅的朝廷相悖,不被朝廷所重用,最后由于朝廷小人的诬陷,被迫隐居20余年。


一个人有多少个20年,辛弃疾从血气方刚的将士逐渐变成垂垂老矣的老人,真是可怜白发生。

闲居在江西上饶的辛弃疾写了很多词作,既有纯粹描写乡野生活的,但更多的还是抒发他报国无门的无奈与辛酸,这首《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便是如此。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觮,汉箭朝飞金仆姑。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也就是公元1161年,金主完颜亮率领大军南下,占领了山东等地。山东济南农民领袖耿京率领20余万民众起义,对抗金兵,辛弃疾也是其中的一员。


这段戎马倥偬的岁月也是辛弃疾一生中最快意的时刻,他曾统帅着千军万马对抗金兵,也曾亲自率领50只骑兵,到金兵大营活捉叛徒张安国。

老年的辛弃疾甚至还能想起与敌军对抗时的情景:南宋战士们穿着鲜艳的战袍渡江杀敌,冲破敌人的防线。金兵闻风丧胆,睡觉都要枕着箭袋睡觉。而我军气势正旺率领大军以弓箭还击,最后大胜而归。

这一幕幕场景让辛弃疾一辈子也难忘,就像陆游一样,虽然只在军营呆过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的场景却足以铭记一生。

对辛弃疾而言,自己首先是一名战士,其词才是词人。闲居江西上饶的二十年,辛弃疾看到主战派和主和派的此消彼长,相互掣肘,辛弃疾面对朝廷一件件痛心无奈的事情,感慨不已。


春天去了还会再来,但是自己的青春却不再,曾经的黑发已经变成白发,曾经的希望和梦想愈发变得渺茫,这是多么痛彻心扉的事情。

辛弃疾在南归后,针对金国的作战方案,曾经向朝廷写了很多有价值的奏章,如《美芹十论》、《九议》等,透彻地分析了当今的军事形势,希望皇帝能够采纳一二,但是辛弃疾最终等来的却是一场空欢喜。


辛弃疾呕心沥血写的平戎策无人问津,这叫辛弃疾欲哭无泪,只得向邻居换书学习栽树种草。

一个是对国家有用的“平戎策”,一个是对自己有用的“种树书”,两者对比起来真是一种时代的讽刺,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终究,在1207年,临终前的辛弃疾大喊三声“杀贼,杀贼,杀贼”,然后便怀着悲愤的心情走完了人生的旅程。

1279年,南宋被元朝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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