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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菊坛一俊才 ——谈毛世来表演艺术特色(下)

 芷斋随笔 2021-07-21

驰骋菊坛一俊才

                                  ——谈毛世来表演艺术特色

王永运

三、 多方投师求教

      演员欲求个人的技艺日益提高,当有了一定的基础后,应多投名师学艺,以使羽翼丰满,展翅飞翔。毛世来从筱翠花习艺,后得尚小云提携,如在《乾坤福寿镜》中为尚先生配演寿春。尚小云先生还传授给他《娟娟》、《金瓶女》各剧。出科后他又拜荀慧生为师,学到很多荀派佳剧。尤为可贵的是,毛世来所拜名师,并不看重名声是否显赫,只要具有真才实艺,他便虚心求教。

1936年07月22日《全民报》尚小云先生

特邀毛世来助演《全部娟娟》广告

       四十年代,他曾数次去上海献艺,得识名旦芙蓉草(赵桐珊)。芙蓉草早年红极一时,不料中年后嗓音渐败,便在上海黄金大戏院担当驻院的二路旦角。然而,他怀有一身绝技,每演《四郎探母》、《雁门关》(饰萧太后)与《活捉三郎》(饰阎婆惜)等剧,其表情神态与身段动作,细腻入微,为戏大增光彩。毛世来虽拜过几位旦角艺术大师,仍愿再师芙蓉草,以望得其真传。

毛世来《辛安驿》剧照

       八十年代初,我参加编纂《中国戏曲志·天津卷》,从天津旧报中看到毛世来往年在津演出的实况报道。当然,毛世来一生主要是在京都演出,但天津也是他一个重要的演出阵地。

       毛世来早在1935年1月,便随北平富连成科班叶盛章、叶盛兰、李世芳、袁世海等来天津,在北洋戏院(今延安电影院)公演,那年毛世来只14岁。他演的花旦戏嗓音清丽、白口爽脆、做工传神,很博天津观众的赞赏。1936年,富连成科班又先后三次来津,毛世来的戏路子有所扩展,他上演了《打渔杀家》、《天河配》、《宦海潮》,还有尚小云先生亲授的《娟娟》、《金瓶女》。在表演艺术上有了进一步提高。恰在此时,北平举行“童伶选举”,1937年1月揭晓,毛世来被选为“旦部冠军”。他出科后自组“和平社”。1938年6月,毛世来再来天津在中国大戏院演出,便以头牌身份与观众见面了。此次演出最受欢迎的剧目为《儿女英雄传》,毛世来自饰何玉凤(十三妹),李丹林(后拜程砚秋为师)饰张金凤,江世玉饰安骥,袁世海饰邓九公,配搭相当整齐,赢得观众佳评。

毛世来《十三妹》剧照

      到了30年代末和40年代初,毛世来与李世芳、张君秋、宋德珠,被舆论推举为京剧“四小名旦”。从1940年到1948年,毛世来曾在津公演达九次之多,所演的戏中,筱派剧目有《坐楼杀惜》、《小上坟》、《挑帘裁衣》、《战宛城》、《翠屏山》等,荀派剧目有《红娘》、《元宵迷》、《香罗带》、《大英杰烈》等。这段时间,他还同李少春、李世芳、杨荣环先后合作。其中,他与李少春合演的全部《武松》(李少春饰武松、毛世来饰潘金莲)、《战宛城》(李少春饰张绣、毛世来饰邹氏)最获美誉。天津解放不久的1949年4月,毛世来便应聘来津,与宋玉声、傅德威等在群英戏院演出《娟娟》、《大英杰烈》等剧。毛世来最后一次来津是在1958年夏,那时他将近四十岁,在天津民族文化宫公演了他的拿手杰作全部《穆桂英》,并与“通天教主”王瑶卿弟子王玉蓉合演了全部《红鬃烈马》(王玉蓉饰王宝钏、毛世来饰代战公主)。

毛世来《穆桂英》剧照

       此后毛世来便远去吉林省,担任吉林省京剧团团长、吉林省戏曲学校副校长等职,再未来过天津。尽管如此,天津一些京剧老观众,虽隔多年仍对毛世来非常关注,总在不断打听他的消息。当听到毛世来在“文化大革命”中惨遭迫害,以致患半身不遂症,靠坐轮椅以度晚年,都为之惋惜不已。

毛世来晚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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