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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聂看童画Nie12

 新用户7083mkCW 2021-07-24

      我以为少儿美展可以忽略,或者说不要设限儿童画,不要把儿童画当做一个概念去解读,去生发毫无意义的争论,顶多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儿童喜欢画画罢了,而且儿童也会不喜欢画画。如果敏感点,儿童画好比女画家这个词,潜意识有一种不认可之感,有一种审视的味道,为什么没有成人画,男画家的说法呢!前一阵子有一篇关于儿童画真或假的文章引起热议,但整体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讨论的点。于我而言有一幅好画的说法,而假的画并不存在,因为只要是画本身就有可取的地方,只要是画就有成立之意,张大千摹古仿画,“假画一时”而时间推开,照样精彩,意义非凡。这不是文字游戏,而是思维方式,我们所有人都太喜欢二元对立的说法,陷在其中找言语快感,以为指出了别人的“假”,就能证明自己的“真”,活得太现实,儿童画画的意义刚好是不要活得太现实了。其文章涉及:一方面是儿童自己画日记是真画,一方面是脱离儿童生活的画就是假画,可大家不要忘了艺术如果不脱离现实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就是因为艺术帮我们想象,超越现实及生活,艺术才有意义。其实从古至今,古典主义、现实主义……哪一项主义都没有那么现实,都是艺术家主观素养的综合体现。说俗点就是画面独特的选材与处理以及特殊表现。一方面是儿童画不能教,要自由,要发挥天性,乱一点的作品像真画;一方面是如果对儿童没有限制就没有进步,不可能进入创作状态。千篇一律的作品像假画。可大家不要忘了现在很多厉害的艺术家都是从美院毕业的,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要经历高考,要画素描、速写、色彩静物等模式化考试,在千篇一律之中就能选拔出精英,过去的宫廷艺术、沙龙艺术、全国美展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千篇一律”吗,无趣的主题,雷同的手法,画照片画大画,比谁画得细,主流风格盛行……不过就是因为有“千篇一律”才能较劲出好的作品,磨练出好的画家。

  在这里我并不是要站到哪一边,而是要延展些思绪。我当然知道画不要千篇一律,一堂课让学生画的都一样当然是个问题。但什么是画呢,我以为主题,节奏,表现等本身就应该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称为画,画不管好坏对于一个个体而言是有一定的意义的,就是我们在说儿童画的时候都是成人视角,你觉得“千篇一律”,可孩子觉得收获满满,你觉得卡通“品味不高”,但孩子画的兴趣盎然,如果说非要给儿童画上个意义,那就是通过儿童所画获得些儿童视角,通过艺术方式走近些儿童,因为儿童本身意义非凡,而不是画。而且我同意不要轻易说儿童创作这个概念,我们一般就说艺术实践,创作确实是一个思维成熟的过程,需要各方面经验及思维的积累,不能把儿童随意的涂抹轻易地称为画,轻易地称为创作。之所以有争论,并不是儿童所画本身值得讨论,而是争论者都在自己的角色或者说思维模式中争论。

  家长要孩子画的像一点,需要花钱有收效,这当然没有错,机构说什么家长审美有问题,那也已经不是什么审美问题,家长语文就没有问题吗,数学有吗,体育有没有,经济有没有问题,什么都有问题,就是说你谈到问题一时无法解决,说了也没有用。而我站在公立学校的立场也可说机构,在公立学校真的有很多不那么喜欢画画,不知道怎么画画的孩童,我觉得大部分机构老师要知晓,在小班教学的基础上,应该更加关注这些本身还喜欢画画的孩子们,一般家长是不会逼着一个讨厌画画的孩子来报美术班的,然后就是机构老师可以更加有效地关注美术课程本身,而少了诸多行政琐事。我们要放弃理念之争,因为理念背后都是各自的思维模式,我们就应该回归儿童画画本身这件事情,如何让兴趣持续,如何帮扶兴趣变为志趣,彻底地回到如何看待儿童画画这一件事情上面来,在这里我要比以往更加强调老师的作用,什么是儿童艺术,那就是要把成人及老师摆进去,儿童艺术是综合平衡各种意识后的童趣再现,且比以往更加关注中间层次孩童的发展,因为好孩子不需要怎么教,他一看就明白成人的把戏,弱一些的孩子需要时间机缘,老师的引导及方法主要作用于中间层次,在这里就可以有些强制,有些明确的方法。

   这两幅作品都是在画“找妈妈”,显而易见,画风原始地道,皆是儿童本来的笔触想法,我不可能改一笔,也不可能去示范一只鸭子、一只青蛙该怎么画,我能做的是什么呢?画面要出现一大一小的动物,要把动物的眼神画出来,就画你最拿手的动物,画面要“消灭白纸”,所谓的分层教学,就是实在不会画,可以按照老师在黑板上所画的蜗牛来形成画面,但你要跟老师画的蜗牛角度不一样,需要孩童们发挥想象。且我喜欢点评鼓励孩童画作,一张很“女孩”一张很“男孩”;一张很“文静”一张很“躁动”,非常有意思的对比。当我们不想太多,而把儿童画画这件事单独对待的时候,就会发现孩童的优点,把美术画作作为个例来呈现就会凸显美育的价值。有时候我会根据自己的意愿来裁取孩童画作的某一部分放肆表扬,这也是在教孩童看待自己作品的方式。为代表性画作裱框,为有进步的学生点赞。比方说下面一位同学作业的变化,或者说是硬性要求他一定要颜色均匀地“消灭白纸”。画面自然就会出一种累积出来的效果。背后可说是时间积累,又或者说是耐心专注的积攒。

      而涂色是有方法的,水彩笔的特性就是透明性与规律的笔触感,要求孩童执笔的正确,用力的均衡,朝同一个方向均匀铺展,没涂匀的地方要点缀,而不是重复及覆盖先前的笔触。下面三幅涂色画作就有一定的代表性。

      第一幅画作中规中矩,形状有些概念,但孩童很听话,按照老师的要求涂色,避免了些许“童画感”。而第二幅画,老师教孩童心中要有秋季的感觉,要选择主色调,画面就会出现新的效果。颜色彻底的单纯能带来画面彻底的单纯。

     而第三幅画,孩童不太想画,那就简化,当孩童适应了“消灭白纸”的要求,突然告诉他可以留白,他就会变得很高兴,很自主,很有自己的想法。“消灭白纸”不是为了“消灭白纸”,而是看看自己的耐心,自己的专注力,看看自己的画作到底还能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经常评价一节美术课,学生有什么收获,我以为如果老师在一节课中收获很大,也是可以直接证明课程的意义的。我欢喜给孩童做模特,每年孩子们都要给我写生,我把自己摆进了孩童的画作中,我以为孩童能看见我的辛苦,我的情意。我一次次在孩童画作中化成世俗、方正、滑稽、鬼魅、调侃,我不在乎我在画作中的“丑化”,孩童“盲人摸象,各执一端”着实是一种童趣。他们“画不准”很自然成全所谓的童趣。童趣无法孤立于成人眼光之外,孩童是不会说自己有童趣的,玩味童趣本身就是成人把戏,从儿童画画中是可以看出老师引导的痕迹的,无论是选材、表现方式、状态都透着老师的素养。成人的游戏让孩童来钻:我的写生三要求,看到什么画什么,从局部开始画起,将错就错。然后选一幅世界名画做背景,可遮挡可穿插可重组,造型结合欣赏,让孩童说一说为什么选这一幅世界名画?游戏倒成实验,给了老师些许思绪,以后上课要倍加关注中国画家。其多数孩童选了荷兰人凡高,就是把中国与世界分割,无人选中国名画。我想缘由与我们的艺术高绝老迈有关,也与我们的教育有关。最后只得要求孩童回去找些中国画家。再蹭个热度,画面一角加点千里江山图且作家国情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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