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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阁修建者李爵的家世和遗闻

 佷山访古 2021-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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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先贤李爵捐资始建的观音阁,位于今湖北长阳县城东部、由九峰山(古称“文笔九峰”或“文笔峰”)发脉而来的白鹤岩中岩洞(系天然洞穴经人工开凿扩大形成),历来为长阳名胜。乾隆初,长阳知县李拔在阁西岩壁题刻“普陀胜概”四大字,至今尚存。现在看到的建筑物,系当代复建。(图片来自网络)

李爵,字子修(一字贵吾),晚明时人,长阳明清著名乡贤。据鄂苏川等省旧志及光绪《续纂淮关统志》记载:李爵始为岁贡生,嘉靖朝末期由荐举官四川(州县名不详)教谕,在任中隆庆丁卯四川乡试,后历任江宁知县、南京户部主事等职,约于万历中期致仕。李爵为官,颇有成绩,如:他于万历初期任淮安关榷使时,实施了多项利政惠民举措,并主持重修了万历版《淮安关志》。此外,他还因“好善乐施”而“义重乡里”。他于明万历年间捐资凿岩而建的观音阁,历经多次重建,至今仍是长阳名胜,为四面八方来长阳者驻足观赏。

△李爵始祖——唐西平王李晟画像(来自咸丰版《李氏宗谱》)

关于李爵的家族、后代及逸事,以往长阳地方历史学者关注较少,资料搜集不多。为让人们进一步了解、研究这位长阳先贤,笔者特据近年来收集到的地方志、谱牒等资料,将有关情况介绍如下。

据清咸丰十年(1860)《李氏宗谱》记载:李爵是唐西平王李晟二十六世孙。其十九世祖庭兰,元末由江西徙居本省荆门四方铺;二十世祖(始迁长阳祖)本浩、本源兄弟,明洪武时由荆门移居长阳,浩居都镇湾(今属都镇湾镇庄溪村),源居泉溪(即今泉溪河流域的龙舟坪镇三渔冲村、胡家棚村一带),衍为李氏都镇、泉溪两支。泉溪房始祖李本源生子琳,琳生子天禄。李天禄长子李聪,为泉溪长房祖(弟洪为泉溪二房祖),即李爵高祖父。李爵的曾祖父志玺、祖父李琼,均为长房。李琼配向氏,生尚武、华、富、贵、钦五子。李尚富,字崇厚,号德林,生独子李爵。

△咸丰版《李氏宗谱》中关于李爵及父母、配偶、儿孙的记载

清代长阳旧志中,记载了一个关于李爵的传说。传说李爵少时,曾请人占卜前程。算命先生对他说:“陈康空费力,李爵必登仙。”后来李爵经过访查发现,长阳果然有一少年名叫陈康,因而与之结交,并成为同学。之后,李爵果然仕途腾达,官至南京户部主事,而陈康却在年轻时就去世了。当时的人认为,这是仙语灵验的结果。但笔者认为,这个传说实际上是在宣扬“宿命论”,无形中掩盖了李爵寒窗苦读的惨淡经营历史。

明代时,国家为李爵及家人在长阳树立了三座牌坊。最早的,是隆庆年间李爵中举后,有司为其修建的“登云坊”。至万历年间时,朝廷为了褒奖李爵,又为其在县城东郊东峰岭(今属城区)修建了“主司坊”(他曾署理的九江、淮安等税关,又称户部分司),并封赠其父李德林为承德郎、母丁氏为安人,为其父修建了“敕命褒封坊”。其中,主司坊在民国年间时尚存,不知毁于何时。

△据咸丰版《李氏宗谱》原图整理的《长阳泉溪形胜图》(图片来自2004年重修《李氏宗谱》)

据《李氏宗谱》记载,李爵的高祖、曾祖、祖父三代,均葬于泉溪。其父母葬于东峰岭,约与“主司坊”距离不远。东峰岭为长阳明清八景之一“东峰樵隐”所在地,数百年前是片原始森林,至上世纪60年代也少有人烟。据县内各姓氏族谱记载,旧时岭上古墓众多。笔者小时在岭上的县实验小学就读时,曾听人介绍:上世纪80年代修建小学校园时,就曾一次性平掉数百个坟头。自己也亲眼目睹过雨后偶尔从校内堡坎中露出的骷髅头。时至今日,东峰岭上单位、民居林立,车水马龙,早已不是多年前林、墓丛生的景象了。

△周家榜自然村(居民点)村口(向家舟摄于2020年11月15日)

至于李爵本人之墓,可以确定的是:民国年间尚存。其位置,民国《长阳县志稿》载:“南京户部主事李爵墓,在县〔城〕西北十五里。”而咸丰《李氏宗谱》则明确记载葬于“本邑周家塝”,有记其详细生平事迹的墓碑。周家塝即今丹水社区的“周家榜”居民点,邻近创新产业园区,距长阳旧城西门约15华里。如今,这一带也是人烟密集、洋房林立,已寻觅不到古代大墓的踪迹。据县档案馆退休干部李道泉(现年67岁)、县纺织品公司退休职工黄明财(现年72岁)分别回忆:上世纪70年代时,今周家榜至杨家坪的乡村公路入口,曾有三座大“包坟”(即以石块围砌巨大封土而成的墓冢)。他们说,其中一座坟墓有巨大墓碑,绕以石砌低矮围墙,均雕刻华美,可见墓主绝非等闲之辈。只是不知此墓是否为李爵之墓。

△同治版《长阳县志》中记载的观音阁修建历史及李爵所撰《建观音阁记》全文

据《李氏宗谱》记载:李爵配徐氏(敕封恭人),生胤乔、胤珍、胤芳三子。明末清初时,其三子携子侄文锦、文绣迁徙到了四川犍为县。大约系战乱所迫,也可能与李爵曾在四川任职有关。《宗谱》中还称,李爵的后代在清代时已成“犍为巨族”,“中乡举、登进士者累累”。但《李氏宗谱》所言是否属实、李爵与四川犍为李拔家族究竟有没有关联,目前还不能肯定,需要李氏后人及专家学者作进一步研究论证。

李爵所在的李氏家族字辈,自第三十一世(李爵玄孙辈)始成“班辈诗”,为:

永芳必可大,万世绍书香,荣祖名传远,光宗在发祥,守先开绪正,克振启敦良,造德承修懋,图功继建阳,本贞英蔚起,原广泽寝昌,盛定腾兰桂,流宜衍汉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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