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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的故事

 细细chen 2021-08-21

《小芳》这首歌是由李春波作词、作曲并演唱的一首民谣情歌,收录于1993年6月发行的专辑《小芳》中。

歌曲一出便摘取全国各地排行榜冠军,李春波因此歌获1993年度全国十大最受欢迎男歌手奖,因此歌,1993年又被媒体称为“小芳年”、“李春波年”。

昨天看到一位简书网友写了一篇文章叫做《村里最悲伤的姑娘叫小芳》。

她把小芳写得很惨很悲伤!她是这样写的。

“那个叫小芳的姑娘,当年确实就像歌里唱的一样,非常美丽,有着一根黑亮黑亮的长长的麻花辫。那时候,城里的青年,有一个弹着吉他,很会唱歌,小芳姑娘经常跟着他, 在村前的小河边听他唱着歌。那一年,20刚出头的小芳姑娘,不会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会如此坎坷。

年轻的男女在一起,难免会生出一些叫做爱情的东西。顺利成章的,他们走在了一起。村里最美的姑娘小芳,和城里来的会唱歌的知识青年相爱了,在当时的农村,这也算是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吧。

可是后来,下乡的知识青年,有了回城的希望。繁华的农村,更映衬农村的贫瘠。小芳姑娘再是青春美丽,到底,留不住一颗返城的心。知识青年属于城市,而小芳只属于她的农村。

分别的时候,眷恋总还是有的,也许还有歉疚,但是终归更抵不过可以返城展开崭新人生画卷的"漫卷诗书喜欲狂"。于是知识青年奔向了回城的康庄大道,忘记了他身后,小芳姑娘从此需要穷尽一生的眼泪。

那些嫁了二狗子、小柱子、小栓子的同村姑娘们,继续着她们波澜不惊的人生,生了孩子,和她们黑黝黝的丈夫安安耽耽过完了一辈子。可小芳呢,也许这辈子,只能孤老终身,因为没有男人再愿意娶她;可能她已经和知青生下了孩子,离婚后,靠自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养大了孩子,30岁刚出头就已经憔悴如深秋的黄叶;或者,委屈地改嫁了隔壁村的张麻子、李瘸子,或者老光棍二愣子;也可能,她还没有跟城里来的知识青年结婚,但是村里的流言蜚语蜚短流长,谁还真正去判断她是否仍是黄花大闺女,于是,她嫁给了老鳏夫狗剩爹。而她的男人,经常会在喝醉了酒之后,追着她将她从村头打到村尾,嘴里不干不净骂着:妈的破鞋,老子打了八辈子霉娶了你个破鞋?你看不上我是吧?有本事进城找你老相好去呀……

小芳后来的故事,可以参考90年代流行过的一个电视连续剧《孽债》。

小芳很穷,穷得看不起电视;小芳很忙,忙到没时间听广播。她不知道,后来城里流行一首歌,叫做《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是她的知青哥哥写给她的,他在歌里怀念她,但也仅仅,只是怀念而已。

这种怀念,其实,凉薄如斯。

对于小芳来说,这种怀念,又有什么意义。所谓怀念,不过是始乱终弃者,对于她的二次消费。她的好看,曾让他轻易占有;她的善良,使得他轻易被原谅。只是他还需要再做一些事情,让这个本质上不过是始乱终弃的故事经过粉饰变得美好,也让自己从心底相信,当年对小芳的放弃,完全出于无奈。于是他在自己在歌声里,洗白了负心汉的形象,反倒成了一个被时代玩弄的痴情种。是啊,落在旁人眼里,只觉的,那是一个被时代捉弄的年轻人,你看啊,他多么痴情、多么忧伤。

可是我想说,既然,没有长期停留的决心,当初何必叩响小芳的门扉?既然已经牵起小芳的手,为何又轻易放开?说到底,会放手,不过是不够爱,因为在知青的天平上,有太多东西的分量,远远超过小芳的美丽与哀愁。同时代的知识青年,也有一部分选择了留下,为了他们的“小芳”和“小小芳”们。他们或许就此在农村埋没了才华,但是从人格天平上,我想为他们喝彩。

当没有返城希望的时候,春波们选择了和小芳在农村抱团取暖,因为那是在当时他能做的做好选择;一旦有了进城的机会,他可有想过小芳未来的处境与困苦?春波们永远为自己作着当前处境下对自己最有利的打算,忽略了那颗被他拿起又弃置的心,一样会碎裂会流血会冻结。

这种始乱终弃者我特别看不起,他们总是在故事的开始,一往情深热情似火,坚定的要攻城略地无往不摧,藐视所有的阻碍与困难。而一旦城门得破,他长驱直入之后,看一下四周,题壁四字——"不外如是",遂扬长而去!他们道貌岸然,以君子自诩,临走还要用一声"谢谢你给我的爱",洗清自己心底最后一丝隐约的歉疚。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坚定地写下伤害,然后说一句道歉,对被伤害者于事无补,伤害人者却从此理直气壮:我,道过歉了!

李春波们,你们的歉疚一文不值,你们的怀念毫无意义。得了便宜何须卖乖,再去用痴情的歌声博取听歌人的掌声和眼泪。既然要走,何必再说"永不忘怀"的鬼话。真的不能忘怀的人,会选择留下,共同进退。既然放手,就无须再留下虚伪的情意。你的道歉和祝福,除了让你自己在自我认知中形象高大外,没有任何其他意义!

也许农村确实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回城后,你们作出了很多成绩取得了很多贡献,你们得偿所愿各得其所施展才能,你们成名成家建功立业利国利民。但是,在小芳的世界里,你们永远被钉在负心汉的耻辱柱上,永远作为一个辜负者的形象存在。

对于小芳来说,你能所做,就是在你未来的如火如荼的人生里,从此绝口不提她的好看与善良,不要对她进行二次消费,不要再以无益的怀念与歉疚清洗自己并不崇高的灵魂。离开了,就不要再消费与她的往昔,有那么一点念想就放在心底吧,别在自己编织的痴情中获取自己灵魂的救赎。请把绝口不提,作为你最后的一点善良。”

我开始看到这篇文章也很赞同这位网友的观点。也一起骂春波们:“明明是负心汉,还要装着一万个舍不得,一往情深的样子,讨厌。”

但却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评价任何人、物、文章都带有自身偏见,都是非常私人的见解,一切语言不是为了批判或吹捧而存在,仅代表个人知识体系下的有局限的表达。人人有其局限性。没有一个人例外。”

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强,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所以特意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去百度一了下,看看真实的小芳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悲伤。看春波们是不是真的这样无情。

这是一个真实而感人的故事。故事里的男主角不是春波,女主角也不是叫小芳。男主角叫刘行军,女主角叫做王亚文。

小芳没有委屈地嫁给隔壁村的张麻子、李瘸子,或者老光棍二愣子;她选择一直等待。

故事是这样子的。

“1969年4月,一群上海知青来到王亚文的家乡德都县庆丰村(即今日的五大连池市)。庆丰村的男女老少拥到村头,观看这群陌生的“城里人”,这些穿着破烂衣服的村民中,有一个11岁的小姑娘,她就是王亚文。而这群千里迢迢来到北大荒的城里人中,有个人就是刘行军,那年他16岁。

一次失误,共同走进缘分的天空

  王亚文说,刘行军闯进她感情的世界,缘于一次偶然的“事故”。

  由于刘行军喜欢医学,他到庆丰村五年后成了村卫生所的药剂员,负责为村民发放药品。1974年,王亚文的父亲生病到村卫生所拿药,刘行军不慎拿错了药,病重的王老汉被抢救了一夜终于获救。此后,刘行军常常内疚地去王亚文家帮着干活,一来二去,他和王家人渐渐熟悉了起来。原本对刘行军没有一点好感的王亚文开始注意起刘行军来。“那时候,我觉得刘行军文质彬彬的,身上有种别人不具备的书生气,人看起来也顺眼多了。”一种异样的感情悄悄在少女的心中萌生了。


  一次,王亚文经过一个商店时遇到了刘行军,她急匆匆地叫了一声“刘哥”,然后就走了。时间不长,她收到了刘行军第一封情书。王亚文说,“那其实是一张小纸条,我揣着纸条跑回了家。”王亚文对刘行军的“情书”没有明确答复,可那以后在与刘行军相处的时候,她的感觉就不一样了。“那时,刘行军几乎天天到我家串门。”他们单独见面的时候少得可怜,但有一次见面让她难忘。当时两个人走到房后,刘行军忽然亲了王亚文一下,王亚文吓得手脚冰凉、直冒冷汗。但是,就是从那时起,“我心里就认定,他属于我,我也属于他。”

  相恋分手,百片“安定”未断情思

  1976年夏,经过近两年的相恋,刘行军和王亚文开始筹备婚事。就在这时,刘行军被保送去了华东师范大学读书。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刘行军找到王亚文,告诉她自己学成后一定回来。

  王亚文那时对刘行军的话半信半疑,当时很多知青在选择回城,“我就算把他留下来,他能心甘情愿地在农村待一辈子吗?”王亚文认为,“只有让心爱的人自由,才能真正拥有他。”王亚文选择给刘行军自由,但她内心多么希望刘行军学成后真的能回来,但现实却击碎了她的希望。

  1980年,刘行军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上海市闵行区一所小学工作,王亚文写信要求结婚。但这时刘行军感到了现实的压力:“她到上海没有户口,没有房子,也没有工作,怎么生存呢?”刘行军把自己的苦恼写信告诉了王亚文,并在家人的劝说下决定与王亚文分手。王亚文拿着刘行军的分手信,不吃不喝,哭了二十多天。

  1987年,王亚文得知刘行军已经在上海结婚的消息后,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悄悄地吞下了100片镇定药。“在医院抢救了7天7夜,我才醒过来。我妈在床边哭成了泪人,而弟弟的头上却包着白纱布。”妈妈告诉她,弟弟是因为看着姐姐伤心,用刀砍了自己的头,家里的玻璃都被他砸碎了。“当时看到我妈和弟弟为我那么难过,我想今后也只能为他们活了。”出院后,王亚文在县城的照相馆看见一个写着上海站的布景,就一个人在这块特殊的布景前,拍了一张没有新郎的婚纱照。


 相思18载,背着爱人回上海

  回忆是痛苦的,等待是寂寞的。

  与刘行军分手后,王亚文在寂寞的回忆中等待,一个曾经满怀憧憬的少女的青春,在岁月的河流中流逝、苍老。村中的小路、村头的小河、村外油绿的田野,常能见到王亚文寂寞的身影。

  王亚文说,“我从前很开朗,大家说我人不到,笑声先到。后来和他分开以后,我的性格变了,不喜欢接触人。”有很多次,王亚文在梦里见到了思念的人,他每次都说要来看我,我很开心,但我就是等不到他。”

  为什么要苦苦地等待呢?王亚文自己似乎也找不到准确的答案,“人要是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既说不清他具体哪里好,也想不出他哪里不好。即使有不好的地方,你也不会往心里去,这么多年,我感觉他一直在我身边。”但北大荒到上海的路太遥远,一颗受伤的心再也无力千里跋涉去追寻爱情。

  “亲爱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王亚文的呼唤震惊了回访五大连池的上海老知青曲胜辉,曲胜辉不能相信眼前憔悴、消瘦、苍老的女子就是自己下乡时认识的那个活泼可爱的王亚文,而这一切的改变,难以用岁月无情来解释。


  曲胜辉回上海后将一切告诉了刘行军。震惊、自责、内疚,使刘行军当晚给王亚文写了一封信。原来刘行军婚后不久就随妻子去了美国,因为无法适应国外的生活以及夫妻矛盾,两人最终离了婚。刘行军离婚后回上海一直过着单身生活。刘行军决定把王亚文接到上海,用爱来还王亚文这么多年来为他付出的感情。

  那时的王亚文,由于常年的忧郁患上了肺炎,体重只有35公斤,整个人几乎垮掉了。痛苦和委屈,自责和内疚在一阵撕心裂肺的长哭中溶解到了一起。身体极其虚弱的王亚文已经走不了路了,刘行军一路背着王亚文回到了上海。这一年是1994年,刘行军离开北大荒至此已经整整18年。

  与病魔抗争,妻子用爱支撑

  来上海已经10年了,王亚文说她过的是神仙一样幸福的日子:“来上海前半年,上下楼他一直背我,这半年里我没烧过饭,没洗过衣服,没买过菜。他什么都依我,为了我多少钱也肯花。他说他要从17岁开始补偿我,按这样算来,其实我现在才27岁,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这10年里,我认为我虽然吃了那么多苦,但一切还是值得的。我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不幸在2004年5月降临到了刘行军头上,病情迅速恶化,他必须要接受肝脏移植手术,但几十万元的手术费用难住了他。此时,刘行军家里的积蓄仅有1万元,刘行军的单位支付了6万元,余下的近30万元到哪里去找?因为费用昂贵,刘行军一度坚决拒做肝脏移植手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命,你要不在了,我还能活下去吗?”王亚文的哀求打动了刘行军,他终于同意去做移植手术。为了筹手术费用,王亚文天天打电话恳求所有认识的人帮助他们,她借助媒体进行呼吁,终于筹钱把刘行军送上了手术台。

  王亚文至今难忘丈夫进手术室的那一幕。肝脏移植手术只有50%%的成功率,或许一进手术室就再也见不到妻子了,刘行军在手术室的门口,为王亚文唱了首《世上只有亚妹好》。王亚文也抱着刘行军唱着:“世上只有刘哥好,刘哥的亚妹是块宝,离开刘哥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在场的人都被两人的真情感动了。好在刘行军的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

  在上海电视台举办的“2004年感动上海的20人”评选活动中,王亚文和刘行军的爱情故事感动了许许多多善良的申城百姓,夫妻二人以高票中选。上海电视台将他们的故事拍成电视记录片《一世情缘》,播出后在观众中激起了强烈的反响,许多网友在网上为王亚文、刘行军送去真情的祈祷和祝福。”

看完整个故事后,是否对春波无情的观念有了改变。春波们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那种时势是有局限性的,当时环境和条件决定了当时的选择,那时候还年轻,有的选择不得不违背本心。

但是,春波他也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选择后的婚姻并不幸福。而且他的心始终都是在小芳的身上。

后来彼此都经历种种的磨难,有情人终成眷属。

虽然日子也并不是大富大贵,却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亨。还一起战胜了病魔,不离不弃,幸福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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