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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专业化时代,做一个通才更能成功

 长沙7喜 2021-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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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第103本书

对这本书有兴趣是因为,比尔·盖茨2020年度书单进行了推荐,在读完之后,很失望。

书的核心观点非常不错,但阅读时就感觉这是一本没完成的书,要是作者多花时间再修改几遍,效果会更好。有些章节和内容,读起来不知所云。

通才时代,比刻意练习更重要的是刻意尝试。我的 100 天行动是就是一种可以量化的刻意尝试策略,读完这本书之后,我从另一个不同的角度又重新认识了这一点。


先了解再选择


伊恩·耶茨是英国的体育科学家和教练,他为许多运动项目培养了未来的职业运动员。他告诉我,越来越多的家长找到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从事奥运选手现在正在做的事,而不是奥运选手在十二三岁时所做的事。而正是这些十二三岁时经历的各种活动,总体上开拓了他们的运动潜能,也允许他们在专注于某个特定运动技术之前不断探寻自己的天赋和兴趣所在。对于表现优秀的人来说,样本测试的过程并非偶然,而是自我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对于那些急于赢在起跑线的人来说,这个过程他们恨不得赶紧跳过。

一项针对8~18岁音乐学习者的研究显示,不管是初学者,还是已经在门槛极高的音乐学校深造的学生,当他们刚开始练习的时候,从最不熟练的学生到最熟练的学生,他们的训练量没有差别。那些走向成功的学生只是在确定了他们想专注学习的某样乐器之后才开始增加训练量,原因无外乎两个:他们更擅长这种乐器,或者他们只是更喜欢这种乐器。这样看来,是乐器在驱使着练习,而非相反。

心理学家着重强调了通向卓越的不同道路,但是最常见的还是样本测试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成功者极少接触有组织的课程训练,而是尽可能多地接触各种乐器,参加各类活动,在接触一段时间后,再选择专门某一项,有组织的课程也逐渐随之增加,训练量也迎来爆发式的增长。

在斯洛博达实验的20年后,又有一项实验。这项实验把那些被竞争激烈的音乐学院录取的年轻音乐家与同样被录取但技能稍差的音乐学生进行了比较。几乎所有水平更高的学生都至少演奏过三种乐器,这个比例远远高于水平较低的学生,超过一半的学生演奏过四种或五种乐器。

心理学家亚当·格兰特(Adam Grant)在给家长们提出建议时曾经强调,创造力可能是很难培养的,但是打压创造力却很容易。他指出,一项研究发现,普通孩子平均有六条家规需要遵守,而孩子极具创造力的家庭只有一条家规。后者的父母在孩子做了他们不喜欢的事情后,才会让孩子知道他们的意见,他们没有事先禁止它。这些家庭极少在事前就约束孩子。


赢在起跑线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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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测试和隔离期这样的“合意难度”,可以让知识长久地停留在脑海中,这些知识会变得持久。而像建立联系和交叉练习这样的“合意难度”,可以让知识更加灵活,当学习者面对着训练中从未出现过的问题时,这种灵活性大有裨益。短期来看,这两类合意难度都让学习进度趋于缓慢,也影响了眼前的表现。这就是问题所在——因为我们就像美国空军学院的学员一样,总是条件反射地通过眼下的表现评估自己的进步。我们也和学员们一样,经常犯错。

2017年,教育经济学家格雷格·邓肯与心理学家德鲁·贝利(Drew Bailey)及其同事一起研究了67个旨在提升学业表现的儿童早教项目。像“赢在起跑线”这样的项目确实让孩子赢在了起跑线,但是也仅仅是占据了学业上的“先机”。研究人员在这些孩子身上发现了一种“凋零”的普遍现象——学习成绩暂时领先的优势很快会被消解,而且常常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一个看似奇怪的图表中,那些通过尽早开始刻意练习来占得先机的运动员,很快被那些未来的精英运动员追上。

研究人员总结了上述现象的原因:面向儿童的早期教育项目教授的都是“封闭”技能,也就是那些通过反复练习一定步骤就能快速掌握的技能,但这些技能每个人早晚都能学会。“凋零”现象并不是说技能消失了,而是其他的人迎头赶上来了。就好比让一个孩子更早一点学会走路,因为每个人都得学走路,虽然早学会走路让人看起来与众不同,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早学会有什么重要之处。

如果这些项目想赋予学习者学业上的优势,研究团队的建议是放弃那些“封闭”技能,转而专注于“开放”技能的教学,只有“开放”技能才能支撑后续的知识学习。教会孩子早点阅读不是长期优势;教孩子如何在上下文寻找线索并联系在一起,从而理解阅读材料,这才是长期优势。那么问题来了,深度学习具备所有的合意难度,但是抢占先机的效果来得快,而深度学习的进程慢。“最缓慢的进步”,研究人员写道,发生在“最复杂的技能习得中”。

邓肯做客《今日秀》(Today)节目时介绍了自己团队的研究成果。在节目中,家长和一位早教老师提出了与邓肯相反的观点——他们都看见了孩子的进步。这一点的确毫无争议。真正的问题在于,他们如何衡量早教对孩子未来学习的影响,而证据显示,就像前文的空军学员一样,这种眼前的进步对孩子的未来并无裨益。

那些长久有效的知识肯定是高度灵活的,其中包括能够应用于新问题中各类思维模式。模拟防空演习中的海军军官和那些学习数学的学生本质上是一样的,他们都在用交叉练习来学习如何识别各类问题的深层次的结构共性。他们不能依赖反复出现的同一类问题,所以他们必须识别出模拟战场上威胁场景背后的潜在概念联结,或者是在他们从未真正见过的数学问题中建立联系。而后,他们就可以针对每一个新问题选择适当的策略。当某种知识的结构已经足够灵活,可以将其有效应用到新领域或者前所未有的新场景时,这种情形就叫作“远迁移”。


发掘自身更多可能


吉尔伯特和同事们记录了19 000多名年龄在18~68岁的成年人的偏好、价值观和个性。其中一些人被要求预测在下一个十年他们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其他人则被要求回顾自己与上一个十年中的不同。预测者都觉得自己在下一个十年几乎不会有任何变化,而回顾者发现自己确实与上一个十年相比有了显著的变化。核心价值观——快乐、安全感、成功和诚实——有了改变。对于度假、音乐、爱好,甚至朋友的偏好,也有所改变。有意思的是,预测者平均愿意花费129美元去看一场他们现在喜欢的乐队在十年后的演出,而回顾者如今只愿意花80美元看自己十年前喜欢的乐队于现在的表演。此时此刻的你是转瞬即逝的,就好像之前每一个瞬间的你。这似乎是最意外的结果,但是这也是证据最充分的结果。

伊利诺伊大学的心理学家布伦特·W. 罗伯茨(Brent W. Roberts)专门研究人类的人格发展。他和另一位心理学家汇总了92个研究,结果显示,有些人格特征确实随时间推移而变化,而这种变化的方向是可以预知的。成年人往往会变得更随和,更认真负责,情绪更稳定,也不再那么神经质,但是对于经验却日趋保守。到了中年,成年人会变得更加专一和小心,好奇心、心态的开放性和创造力却减退了。

所以,早早就开始专业化,其实是在为一个尚不存在的人格预测匹配质量。这样做可能有用,但是也可能效果更糟。而且,人格变化的速度虽然会减慢,但是在任何年龄段都不会停止。有时候,其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

伊贝拉开始了另一项研究,这次研究的对象增加了,包括互联网企业家、律师、医生、教授和IT专业人士。研究的核心是职业转型。伊贝拉跟踪着这些野心勃勃的专业人士的发展,他们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工作地点在美国、英国和法国,至少有八年以上的线性职业路径。在这次研究的过程中,伊贝拉目睹了处在职业生涯中期的专业人士从寻求改变的渴望一闪而过,到转型期的不安,再到真正转到一个新职业的整个过程。她偶尔会看到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两次这样的完整过程。当伊贝拉在汇总这些发现时,核心前提既简单又深刻:我们只有通过生活才能了解自己是谁,而不是依靠过去。

伊贝拉总结了人一生中能把匹配质量提升到最高的方法:尝试各种不同的活动、社会团体、环境、职位和行业,之后回顾并调整自我描述。然后再重复。

我们每个人都是由无数的可能性组成的。正如她所说:“我们需要通过实践——尝试新的活动、建立新的网络、寻找新的榜样——来发现这些可能性。”我们在实践中了解自己,而不是在理论中。

“我到底想成为怎样的人?”面对这个问题,与其盼望获得一个无比权威、不容置疑的先验答案,研究人员的结论是:不如自己当自己的研究者,问自己一些能回答的简单一点的问题——“面对着那么多可能的自我,我应该选择哪个自我开始探索?我怎么样才能实现这种探索?”先去接近可能的自己。比起庞大的计划,我们应该选择能够更快上手的实验。“先测试,再学习,”伊贝拉告诉我,“而不是先计划,再实践。”


局外人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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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行业越来越专业化,想要创造性地解决问题,关键是请那些使用不同视角的局外人——“只有这样,问题的'主场’因素才不会限制解决方式。”有时候,问题的“主场”条条框框太多,局外人才是真正唯一能看到解决方式的人。

专家们创造的专业信息越多,好奇的涉猎者能做出的贡献也就越多——他们把广泛存在但是迥然不同的信息整合在一起,这就是那些未被发现的公共知识。人类知识的“图书馆”越庞大,越容易进入,好奇的读者就越有更多机会在前沿建立联系。像创新中心这样的操作,乍一看似乎完全违背直觉,但是随着专业化的加速发展,它会变得更有成效。

但是,不仅是新知识的增加为非专业人士提供了机会。在冲向前沿知识的竞赛中,大量有用的知识完全被抛在了后面,无人在意,任其褪色。这就给无法在前沿工作,或者根本不在前沿工作的人带来了另一种机会。他们可以通过回顾过去的知识,帮助推动前沿的发展;他们也可以发掘旧的知识,再通过新方法来使用这些知识。


用过时的技术进行横向思考


宫崎骏是日本著名漫画家和动画导演,他最知名的作品是梦幻般的史诗《千与千寻》,这部电影的票房超过了《泰坦尼克号》,成为日本史上最卖座的电影,但是在这部电影之前,宫崎骏的漫画和动画经验几乎涉及了每个类别。他的创作经验遍及纯幻想类、童话、历史小说、科幻、闹剧式喜剧、有插图的历史随笔、动作冒险,还有很多很多。

在友好的学习环境中,学习目标就是重复此前的表现,偏差越少越好,由专家们组成的团队就是这样工作的。例如外科手术的团队,通过不断地重复特定的步骤,他们做手术的速度越来越快,错误也越来越少,高度专业化的外科医生甚至不用重复多次就能出色地完成手术。如果你需要做手术,你肯定想找一个手术步骤非常专业,并且已经做过很多次手术的医生,最好还是由配合已久的同一个团队一起给你做手术。

当道路不甚明朗时,再按照同样的套路就没用了。“有些工具在特定条件下表现优异,虽然切入点很小,但是极大地推动了技术进步,这些工具都为人们所熟知,并且能够被熟练地使用,”安迪·奥德科克说,“也正是这些工具让你远离了突破式的创新。事实上,这些工具把突破式创新变成了渐进式。”

犹他大学教授艾比·格里芬(Abbie Griffin)研究了当代的托马斯·爱迪生们——她和两位同事把这些人命名为“连续型创新者”。

格里芬的同事们发现了这些当代爱迪生的特点,而这些特点你现在应该很熟悉了:

“对于模糊状态高度宽容”“系统化思考者”“从外部领域获取额外的技术知识”“重新利用已有的资源”“在发明过程中擅于使用其他领域的类比”“用全新方法联结各种不同信息的能力”“从多个来源整合信息”“他们在各种想法之间跳来跳去”“广泛的兴趣”“和其他技术人员相比,他们读的书更多(并且更多元),其他兴趣也更广泛”“需要在不同领域进行大量的学习”“连续型创新者还需要跟自己领域之外的各类技术专家进行交流”。

面对着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和各种未知问题,广泛的经验是无价之宝。面对着友好型的问题,狭隘的专业化极其有效。问题就出现了:因为超专业化的专家在狭隘领域已经足够深入,所以我们常常寄希望于他们,希望他们可以拓展自己的技能,神奇地解决那些未知的问题。而这样做的结果是灾难性的。


总结:拓展你的广度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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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益需要超专业化的系统中,如何能够把握并培养广度、多样化经验和跨学科探索的力量,以及在弄清楚自己是谁之前,先决定自己应该成为怎样的人。

运动员和音乐家他们实际上就是尽早开始专业化的代言人。但是,在后来成长为精英的运动员中,早期的广泛涉猎和较晚开始的专业化才是最常见的。成为顶级音乐家的道路多到难以置信,但在通常情况下,早早开始过度专业化训练对于技能发展并非必要,在即兴创作的音乐形式中更是罕见。

请记下这句忠告:别觉得自己落后他人。

你应该和昨天的自己比较,而不是和那些除你之外的年轻人比较。每个人前进的速度不尽相同,所以,不要因为任何人让你自己感觉落后。也许你还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所以感觉落后于人也没有什么用。我们不如听从埃米尼亚·伊贝拉的建议——主动寻求匹配质量,开始计划一些人生实验。

像米开朗基罗对待大理石一样对待你自己的旅程和项目吧:愿意去学习和改变,如果有需要的话,甚至可以放弃此前的目标,彻底改变方向。针对创作者的一项研究表明,从技术创新领域到漫画书出版,一群多种类型的专才无法完全替代拥有广度的通才所做的贡献。即使你从工作的某一类别转向另一个,或是完全改变了领域,之前的经验都不会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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