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 发布正能量诗词歌赋。 以字契心,以词会神,以句沁魂。 随它世间沧桑, 我自吟歌狂啸。 揉碎时间空域, 九州笔墨皆友。 诗文岂有价, 道义值千金! 开弓 罗龙邦 “嗖——”一支黑色的羽箭从秦衡耳畔擦过,钉在前方的一棵树上。 秦衡一惊,拨转马头。身后,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左手持弓,背负一只箭囊,向秦衡怒目而视。 “谁家的野孩子?”秦衡问道。想想竟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弄箭,嘴角不禁漾起一丝笑意。 “阿黄是不是你射死的?!”少年吼道。 秦衡一怔,想想方才路过时射死的一只黑狗,便笑道:“不是只黑狗吗?怎么叫做'阿黄’?” 少年大怒,从背后抽出一支羽箭,弦响处,那箭向秦衡的马头疾射过去。秦衡看准那箭来势,俯身探手,将那箭接在手中。“你这小孩也忒不讲理,杀了你的狗,赔你银子便是,怎竟要害我马匹?” 少年见秦衡空手接箭,先是一惊,继而转怒。接连取箭向秦衡射去。箭到处,秦衡一一拨落。 “你这野小子,方才我经过此地,你那黑狗追我狂吠,惊了我的马匹,不得已才将其射死。你若要赔偿,我给你银钱便是,怎竟又要射马,又要射人?” 秦衡一身武艺,知这少年伤不得自己,是以只是质问,也并不如何生气。那少年见自己无法损其毫发,满心痛恨,咬咬牙,转身欲去。 “回来!”秦横纵马奔到少年面前。少年立在那里,也不言语,怒目对着秦衡。 “你这般用箭,劲力不足,旁人看来,能射中猎物便是一手好箭,实则不然。”秦衡道,忽俯身从少年手中夺去弓箭。 少年吼道:“还我!”作势欲抢,不料秦衡左手持弓,右手拉弦,一用力,竟将那弓崩断了。 “你竟敢辱我!”少年以为秦衡讽刺自己无力开弓,对其咆哮起来。 “呵呵,”秦衡笑道,“你也十六七岁了,怎竟开这般轻的弓?” 少年又羞又怒,挥拳向秦衡打去,秦衡也不闪避,任由那少年打来。那少年一击之下,竟如打在铁石之上,手骨剧痛,“哎呦”一声叫出声来。 “你这点功夫,又这般急躁易怒,倘或遇到恶人,却如何抵敌?”秦衡缓缓道来。少年立在道旁,兀自抚着手背。 “我看你方才射树上那一箭,'准’是够了,'稳’也方可,要说'狠’,却还需假以时日。”秦衡对少年笑道。少年不睬。 “这样吧,”秦衡取下自己的弓,道,“这张弓有八十斤,暂借与你,以后日出则起,只练开弓,每半个时辰,可稍作休息,如此直至正午。这弓极贵重,不好轻易相赠,一年之后,我来取弓。这便当赔了你的那只狗吧。” 秦衡言毕,将弓掷与那少年,拨转马头,道:“以后休要再如今日这般,免得误伤好人。”说罢,纵马扬鞭,绝尘而去。少年看那弓上,赫然刻着“秦衡”二字。 秦衡,御前一等带刀侍卫。 垓下悲歌 罗龙邦 “孤想起个人来。”项王端坐在中军大帐,聚起如炬的目光,似乎这样能聚起往日的威风。 众将分坐两侧,默然不语。项王想起的,是韩生。“破秦入关后,他谏我建都咸阳而称帝。”项王面上,掠过一丝遗憾。 仍是沉默。 项王怒杀韩生,当时,众将大都在场。项王不听劝谏,执意建都彭城、不愿称帝,以致今日垓下被围,众人亦都了然。 “项王,”一黑袍大将低语相告,“军中粮草已然不济……” “尚能维系几日?” “当日!” “当日?”项王满目狐疑,忽拍案而起,“孤数次遣人催促,何故今日仍未见粮?” “项王,彭越小人断我粮道,三日前,我军所食,已是稀粥了……” “可恶!可恶!”项王咬牙切齿,“诸将听令:今夜三更造饭,四更进军,与孤破此重围!” 将近二更,夜风掀动着帐帘,项王帐中合衣小憩。睡梦之中,隐隐听到凄惨的楚歌,唱者无数,蓦然惊醒。 “军士!”项王急唤道。 “大王!”军士入账。 “何处楚声?”项王起身,问。 “回大王,声起汉营。”军士颓然答道。 项王木然片刻,似听到了汉军已尽得楚地的消息。一滴泪水,混杂着绝望,从哀疲的眼角溢出,流经饱经风霜、爬满皱纹的脸庞,最后驻留在浓密的虬髯丛里。 “下去吧。”项王低语。 军士没有听到,不动。 “把酒全部拿来!”项王令道。 “回大王,酒已尽。” 项王一愣,忽大笑,“我项籍竟沦落到欲饮难尝的境地!” “大王!”一军士跌跌撞撞闯进账来,“汉营遍地楚歌,我军降汉无数!” “料到了,”项王执剑,问,“还剩多少?” “不足八百。” “足矣!”项王横剑凝视,手心传来剑柄的凉意。 “大王!”一声凄苦娇唤,账帘掀起处,美人缓步入帐。 “虞……” 此刻便是别离。虞姬走近项王,抽出项王手中宝剑,“妾请舞剑。” 项王看到,那昔日的明眸皓齿今日无处不是凄绝。 项王默然。 当年,咸阳城里,项王意气风发。 “大王何故不听亚父劝告,执意放走沛公?”虞姬依偎着项王。 “刘季怯懦无谋,不足为患。那日鸿门宴上,毕恭毕敬,孤实不忍。” “ 大王不该杀那韩生。” “韩生狂夫,孤不用其谏,便辱孤为衣冠禽兽,是可忍孰不可忍?!” 虞姬不语,心里暗暗担忧。 柔弱的身段,舞起剑来,有些牵强。 虞姬哽咽在剑光里:楚歌四面君势孤/举盏欲醉酒却无/妾请君剑为君舞/来世伴君愿是奴…… 项王背转身子,不忍直视。泪光中,闪烁着金光的战甲——被敌军血洗过无数次的战甲。 激愤,悲从中来,慷慨,苦叹成诗: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舞止,对着项王耸动的脊背,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剑锋冰冷,虞姬倒地,血,从粉颈中汩汩涌出。项王抚尸狂嚎!军士在侧,痛彻肝肠! 三更,没有造饭。四更,项王披挂甲胄,执戟出帐。夜风卷着军旗,发出“嚯嚯”的声响。颓然坐卧的士卒见项王出帐,慌忙爬起。乌骓牵到身旁,项王骗腿跨上。 “诸将士!”项王大喝,“孤今日陷此绝境,累及尔等,若再战,徒死无益。尔等可弃甲降汉,项籍绝不阻拦!” “我等誓死不降!”士卒们似忽然长了力气,一个个目光坚定,掷语铿锵。 项王整顿军马,引兵向东。遇汉军,为首一将,乃是周殷。项王遇着叛将,怒火灼心,率军猛攻。周殷大骇,引军且战且退,楚军所至,汉卒皆披靡而散。 天亮了,汉大军发觉,向东急追。 楚军马不停蹄。 “项王!”急促的马蹄声中一声急唤。 项王回头,看见季布。 “布有事相求!” “何事?” “布请代大王,引汉军向南,大王请扮作军士,自引数骑向东,渡过乌江,整顿军马,再战刘季!” 项王仰天大笑,“孤起兵至今已然八年,何曾这般畏首畏尾?” 马蹄声响彻在向东的路上。 “竖子不听我言,今日必败!”范增气急败坏,嚎啕大哭起来。 “先生……”身畔僮仆欲劝无言。 “老夫离军中至今,暗中助其数次,只今大势所向,岂老夫一人之力所能挽回?”哀叹之余,忽道,“你速驾舟至乌江,定要载他过江!” 乌江河畔,项王点残兵,只剩二十余骑。 “如今汉军无船,请项王速速过江。” “天要和我过不去,我纵然渡江又有何用呢!”项王叹道。 “范先生令我泊船在此相候,项王,请听先生一言吧!”僮仆在船上苦劝。 “亚父?他不是已经……”项王大奇。 “先生只道项王不纳其言,是以请回彭城。途中为避汉军耳目,只得假装病重撒手人寰。” “亚父现今何在?” “大娄山上,距此不远。” “亚父安在?甚好……甚好!”项王凄然自语。 “先生,”僮仆归来,泣告,“项王不听先生之言,在乌江自刎而亡!” “我早该料到了。”范增叹了口气,两道浑浊的泪水,从苍老的面上滑落。 2018年3月13日 写于西平高中 罗龙邦,汉族,2001年生于河南西平。发表过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 非著名 文学社 长按左边二维码 感谢您的关注 (注:本刊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请原作者尽快联系我们,我们将在第一时间署上您的大名。) 文曲星 投稿须知 1.本平台只收录本人原创,文责自负。 2.请附150字以内的个人简介,及本人高清生活照片一张。 3.本平台为营造创作氛围与作品交流的平台,故不设稿酬。 4.平台现已开通打赏,留言功能,投稿作品打赏全部归作者所有。同题诗打赏,若有单独注明打赏哪首作品,打赏会单独发放作者,若没有注明,打赏金会暂时存留,以后作为对作品优异者的奖励形式发放。 5.如来稿作品不愿被人赞赏者,请在来稿时注明。 6.本刊打击盗版剽窃行为,凡有侵权行为,本刊保留与原创作者一同追责的权利。 7.本平台推出的作品最终版权归作者 8.本平台广纳四海文友,诚挚欢迎喜爱文学创作的朋友进群交流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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