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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清扬 （图／茉莉） 我关上电视的那一刻，已是早上六点。像这样的熬夜看世界杯，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可以说轻松的很。现在，还必须吃点消炎药了，不然，因为晚上坐在木沙发上，受了寒，结石又得发作了。我的世界杯看球史，有挺长了，第一届是98世界杯。齐祖是神，后来是大罗。时过境迁，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喜欢的球队没有变。现在，结婚生子了，爱你的亲人，和你爱的亲人，你都得记在心上。 送两个粽子，恭祝老人家安康，就是记在心上的一种形式。湖南农村，穷的时候，也是要吃粽子的。只不过那个时候，都是家家户户自己做。粽叶在周边的村里到处摘。做好了，拿去送给父母和长辈。我从结婚开始买粽子，送给老人家。以前都是父亲做，他凡事都喜欢讲个敬意，因此，要自己动手。他老人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也影响着我的人生。 他是个教师，我十岁的时候，他在离家10里地的镇上教书。在我的记忆里，他喜欢喝酒，常常喝的大醉。有一次，他是被隔壁村里的开拖拉机的师傅，放在车上，运回来的。他笔挺的躺在车上，一动也不动。我以为他死了。还是，师傅告诉我们娘俩，他是喝酒喝醉了，倒在马上，看是熟人，把他拉回来了。连同一起拉回来的，还有他上班骑的单车。后来，骑单车，成了我小时候的主要娱乐活动。 我骑单车，他喝酒。这样的日子过了年把，他生病了，得了肝病。母亲的卖布的生意也做不成了，天天陪着他在医院。那年的春节，用我娘的话讲，一家人过了个惨年。大年三十，回来跟我们过了个年，他坐在餐桌上什么也没有吃。我和弟弟知道，母亲说他的病好了是假的。 过了年，他就去县人民医院了。一个星期后，医院要求立即转院。母亲回到老家，四处筹钱，那些我一辈子也还不清的情，就是在这个时候记下的。我的舅舅，我的叔，我的六爷爷，他们都尽自己的力帮助母亲。 在二舅的支持下，母亲，父亲，舅舅三人连夜租车赶往长沙，车费400元，相当于我爸差不多四个月工资。在长沙的治疗，起初没有任何效果，但是，要佩服父亲，一个病危的人，一到长沙，就要母亲去袁家岭书店买四大名著。乡下人母亲，四处打听，幸亏他还是读过初中的，是背毛主席语录的标兵。把父亲买起四大名著。只要不是非常疼痛，他天天看四大名著。 命运有时是讲不清的，跟他一个病室三个人，其它两个都没有治疗好。父亲得以活下来了。他的坚毅无畏惧，感动了苍天。他自己讲，不晓得是哪一天，突然，医生讲你的指标好了一点点，你有救了。活下来跟死去，都是命运的安排。 苍天给了他新的生命，他也戒了酒，努力的工作，在教师岗位是又干了20年，今年是他退休在家的第五年，他舍不得家里的田和地。退休了，做一个愉快的农夫，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锄草，施肥，种菜。母亲来我这的时候，就会带上米和青菜，是父亲的劳动的成果。 你吃不吃，他不管。你要他不要这么辛苦，他也不听。他还是种田做菜，忙他的。母亲讲，搭帮救到你的爸爸，不然，这个家早就散了，不然，你们哪有这样的好日子。 是的，在我们两兄弟都要读书的时候，一场疾病，家里一贫如洗。我读了书，弟弟读了大学，父亲就是这样苦过来的，也是撑过来的。 苍天无情，棕事有情。父亲是家庭里的顶梁柱，也是动力的源泉。我目睹了，听到了好多因为疾病散了的家庭。我是幸运的，因为我父亲在长沙救到了，我们这个家才没有散。 现在，还有这样的家，在努力的与疾病搏斗。棕香四飘，我想起了远方。我和朋友去的这一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村里人的引导下，我们到了他家。简单的表明我们的来意后，我们坐在一起聊会天。 女主人马上开始倒茶，我一边喝茶一边问，你男人呢？她沉默了一下，说，得病了，起不来。我觉得这是个聊不起的话题。我得选择其它话题。 你有几个孩子，我问。 两个孩子，大的今年大二，小的刚刚高考，她说。 如果考的是职业学院，国家可以帮助的，朋友说。 她一个劲的要我们吃摆在桌子上的水果，我说不吃，她起身来，一个个要给我们塞。我们都好意谢绝了，我知道因为男主人的病，她承受的苦，两个孩子读书，不容易啊。但是，只要，男人在，就有希望。我想这也是他们的动力吧。 盛情难却，我只得跟她说，我不喜欢吃苹果。她怔怔的看着我，愣了一下。我接过来她手中的苹果，我看了看，又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我知道她的不易，这些钱来的不易。我说，我下次还会来的。她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们。 我离开的时候，村里人说，他们会跟踪她两个孩子的读书的事的。 我又得跟孩子她妈说，申请买点药吃了，结石有发作的迹象。不过，做医生的孩子她妈，开的药方子，永远是你多喝水，不要吃药，谁让你熬夜的。 清扬看图史 【微信号】clearstudy ： 一个人物，一个事件，一个时间， 都是我的神经。 菩提树下： 今天我们讲一讲球。世界杯开打，球迷又要分成两大派，梅派和罗派。你现在站的那一边，基本可以判断你的价值观。你的行为基本确定你现在人生练级到了哪一步，你千万不要信所谓的开放个性的自己，那只是年纪大的人说给你玩的。他把你当小孩子了。在电视机旁安静做一个喜欢的球队的球迷吧。知道他哪里不好，哪里不错。不是挺好吗？砸电视的，你可以来吐槽了。说我是啥啥的球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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