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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中国古代讽刺小说的最高峰

 殘荷聽雨 2021-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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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是清代吴敬梓所著长篇小说,该书代表着中国古代讽刺小说的高峰,开创了以小说直接评价现实生活的范例。

《儒林外史》以知识分子为主要描写对象,是一部典型的讽刺小说。它塑造了一些深受八股科举制度毒害的儒生形象,讽刺当时的热衷功名的儒士、不学无术的官僚及封建社会。

小说时间虽然假托为明代,实为清中期。其中人物形形色色,有得意或者失意的科场举子,清廉或者贪腐的官场老手;逃婚的才女,纳妾的盐商;冒牌侠客,水货隐士;找不到心上人的世家子弟,寻不着老父亲的孝顺儿郎;骗吃骗喝的书生,坑蒙拐骗的江湖游士。各行各业的人都在人间行走,有讽刺,有眼泪,有寒意也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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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问世于1749年,和与它大约同时的《红楼梦》一样,堪称中国古代小说的代表作。《儒林外史》之前的小说,除《金瓶梅》外,大都是历代累积集体创作而成,譬如《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等,其实都没有确定的单个作者。《儒林外史》则不同,它由吴敬梓独立完成。

作者创作本书也不仅仅是为了讽刺,书中满含吴敬梓的生活旨趣与处世理想。著名学者夏志清就看出了这点,他曾评论说,这本书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这正是作者安身立命的原则所在。小说内容以隐者王冕始,以'琴棋书画'四位市井奇人终,也呼应了这点。

后人对《儒林外史》的评价甚高。胡适认为其艺术特色堪称'精工提炼',称赞它颇带写实主义的技术,既没有神怪的话,又很少英雄儿女的话。鲁迅认为该书思想内容'秉持公心,指摘时弊',他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评价该书'戚而能谐,婉而多讽。'确为至评,因为后人给它贴上了'讽刺小说'的标签。

在国外,《儒林外史》早被翻译为英、法、德、俄、日、西班牙等多种文字,并获得汉学界盛赞,他们认为《儒林外史》可与薄伽丘、塞万提斯、巴尔扎克或狄更斯等人的作品相提并论。

《儒林外史》是一本十分有趣的小说。每个时代都会有这么一段'外史',而吴敬梓用一支妙笔写下了自己的时代。虽然是两百多年前的古白话文小说,但是《儒林外史》对现代读者几乎没有阅读障碍,阅读的过程仿佛穿越,又好像旅行,作者竟有如此妙笔,那个时代竟然如此精彩。

吴敬梓借由《儒林外史》,把他的时代写给人们看,以短篇连缀成长篇的形式,写得有趣生动,又很符合现在人快节奏的生活习惯,随便翻开一回,当作一篇篇短篇小说来读,也未尝不可。

该书远远不止是一本讽刺小说,它在描绘人物、描摹世情、揭示人性等方面都是一流的,所以在谐趣热闹、冷眼讽刺的背后是同情和悲凉,这才是《儒林外史》的伟大之处。(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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