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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家格言 增广贤文 女儿经——治家修养格言十种》朱利 注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 《治家格言 增广贤文 女儿经——治家修养格言十种》前言 启蒙是教育中的第一个环节，朱熹说，“人生八岁，则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之子弟，皆入小学，而教之以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之文。”（《大学章句序》》）我们考察中国的历史，朱熹的话完全符合事实。对启蒙教育的重视，导致了蒙学教材的繁荣，所以，我国又是蒙童教科书最丰富多彩的国家。从《弟子规》、《仓颉篇》、《急就章》到《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各个时代都有各具时代特点和文化特色的蒙学教材，参与这些教材编著的有宏儒巨匠，也有村野学究。这些著作对普及文化，提高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素质起了积极的作用。时代发展了，在社会主义的今天，这些封建时代的启蒙读物自然失去了它昔日的光彩，但它们毕竟是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对我们认识过去时代的政治、文化、教育、伦理、道德等有一定的价值。其中，一些编纂得比较优秀的读物，在传授知识、进行传统道德教育方面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作为学校教育的一种补充，它们对广大青少年还是有益的，而对教师、家长来说，这些读物也完全可以作为对学生或子女施教的参考和借鉴。这就是我们编选这本小书的出发点。 我国古代的启蒙教育有一个优良的传统，那就是十分注重伦理道德和行为规范的教导。孔子说: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论语·学而》)这位古代最伟大的教育家为教育定下的程序，再清楚不过地阐明了这个传统。在这一传统下，有关伦理道德和行为规范的蒙学著作就显得特别丰富，其中又以“家训”最具特色。“家训”具有礼义传家、光大门风的明确的目的性，集中了生活实践的经验之谈，向后代传播修身治家、为人处世的最基本的道理，既切实，又浅近，故常能突破家族的范围而在社会上广为流传。本书选入的《治家格言》、《家诫要言》便是其中的杰作，尤其是朱柏庐的《治家格言》，世称“朱子家训”，在旧时几乎是家喻户晓。将训诫的对象扩大，则有《增广贤文》、《心相编》、《小儿语》这一类的劝世箴文，运用格言、警语进行道德伦理的初级教育。其影响也极为深远，历来有“《贤文》一篇，古谚三千”、“读了《增广》会说话”、“《小儿语》天籁也，《续小儿语》人籁也，天籁动乎天机，人籁餍乎人意”等评价。除此以外，还有一类向妇女、儿童、学徒弟子等开展专门教育的读物，以训示行为规范为主要内容，虽属训蒙的性质，却往往能制约或影响受教育者的一生。较为著名的，有《女儿经》、《弟子职》、《弟子规》等。这三方面的蒙学著作，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重点传道授规，形成了封建文化在伦理道德日常教育方面的规范。 诚然，封建时代的伦理道德我们是不能也不应该全盘接受的，但这决不意味着我们民族优秀的传统道德应该和浴盆里的脏水一起倒掉。事实上，孝敬父母，友爱兄弟，谨慎守信，热爱人民，亲近仁人等伦理道德规范正是我们民族的美德，并不见得有什么谬误。同样，“一切言动，都要安详”，“自家过失，不消遮掩“（《小儿语》)，“黎明即起，洒扫庭除”（《治家格言》），乃至“路遇长，疾趋揖，骑下马，乘下车”，“问起对，视勿移”（《弟子规》)之类的行为守则，在今天也仍然是文明的举止和有教养的表现。古人以“修身”、“齐家”作为“治国”、“平天下”的准备，今天我们注重自身的品行修养和家庭的治理，同样是投身社会、为事业多作贡献的前提。而前人在这些方面留下的格言和警句，对今人仍有相当的教益和启迪。当然无容讳言，封建时代的伦理道德教育有着极大的局限性，尤其是对妇女的歧视和束缚令人愤慨，读了本书所选的《女儿经》和《女小儿语》，读者自会有感受。这些脏水理当倒进历史的阴沟，是不言而喻的。 我国古代的蒙学著作十分注重语言的通俗与形式的活泼。本书所选的十篇读本，大多用格言、乡谚、俚语、歌谣、成语等为广大青少年喜闻乐见的形式编集，而且基本上都押韵，读来琅琅上口，便于理解，易于记忆。由于大量采用当时的口语，所以又显得浅俗而亲切。对研究语言的学者来说，这无疑是活的语言化石。但因这个缘故也给注释带来了困难，笔者在整理中常为一些看似浅近的口语，却又不得确解而苦恼。书中留下了一些因这些苦恼而产生的缺憾，等待着有识之士的订正和指教。 最后说一下版本情况。这个选本是普及性的读物，所以我们尽量采用通行本作为工作底本，在有条件的情形下取一二较早的本子作对校，改正一些明显的错失。有些文句，通行本不及他本通俗，不便理解，我们就据他本改易。这里要着重说明一下，《小儿语》和《续小儿语》采用了《丛书集成初编》本，但对校了《吕新吾全集》后发现，二者差异较大，考虑到《丛书集成》本流通较广，影响较大，我们还是未作更动。又《女儿经》有两种，一为明赵南星撰《女儿经注》，收在《味檗斋遗书》中，一为清贺瑞麟撰，收入《西京清麓丛书外编》，二者区别很大，贺本显然是由趣本演化而来。因贺本流传较广，故予以择用。其他几种:《弟子职》、《家诫要言》用《丛书集成初编》本;《心相编》用《四部备要》本;《女小儿语》、《弟子规》用《西京清麓丛书外编》本;《治家格言》用《东听语堂刊书》本;《重订增广》用广益书局石印本。因为是普及性质的读物，所以注释力求简明，以帮助理解为目的，一般不作繁深的演绎和考证。 朱利 一九九O年五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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