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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的上位之路:男人的上进心,对女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枕书听雪69 2021-10-14

上篇链接为:巴尔扎克的情史提醒女人:男人的上进心,是婚姻的最大阻碍。

05.

你只能把人看作工具,尤其女人,只是别让她们发觉。”

到了中年,巴尔扎克更加放荡,他周旋在众多女人中间,鬼话连篇。

这边告诉妹妹他有了私生子,那边写信给韩斯卡夫人表忠贞:“三年以来,我的生活贞洁一如处女”。

他跟韩斯卡夫人鸿雁传情,同时跟德·维斯孔蒂伯爵夫人纠缠不清。

维斯孔蒂伯爵夫人是英国人,丈夫出身于意大利最显赫的贵族世家。

她美艳绝伦,作风开放,经常在巴尔扎克被债主追逼时,把他接回家居住,还安排他去意大利旅行。

旅行当中,巴尔扎克还带了女扮男装的马布提夫人,对方是高级司法官员的妻子,意大利人却以为她是乔治·桑,这桩私情因此闹到了报纸头条。

巴尔扎克忙着猎艳,却忽略了老情人贝尔尼夫人,她得了重病,想在临死前见他一面,却未能如愿。

1936年,贝尔尼夫人去世。

1835至1841年,巴尔扎克完成了16部长篇、10部中篇和8部短篇,其中最杰出的作品就是揭露报社内幕的小说《幻灭》。

在写作之外,他投资了银矿、房地产等项目,全都失败了。

42岁时,他的债务达到了20万法郎。

他只能一边盼着韩斯卡夫人的丈夫早点死去,一边拼命写作还债。

在这个阶段,他的家里出现的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气势汹汹的债主,一类是心急火燎的出版商。

为此,他不得不经常搬家,而且租的都是带后门的房子,那样的话有人上门逼债时他就能溜之大吉。

1842年,他开始系统地出版《人间喜剧》。

同年,韩斯卡夫人的丈夫终于去世了。

巴尔扎克立刻启程去了乌克兰,要求韩斯卡夫人兑现承诺嫁给他。

夫人却提出了解除婚约,因为她知道了他的风流韵事。

06.

从伟大到可笑,相差只有一步。”

到手的鸭子眼看要飞了,巴尔扎克自然不甘心。

为了重新征服韩斯卡夫人,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不断写信诉说衷情,三次飞到乌克兰拜访,陪同游历整个欧洲。

功夫不负有心人,夫人重新接纳了他。

但她忙于处理丈夫遗产和为女儿寻求归宿,再次推迟了婚事。

巴尔扎克在乌克兰待了四个月,回到了法国,接下来,他发表了《贝姨》《邦斯舅舅》,赢得了一致好评。

这两本书后来补编为《人间喜剧》的第十七卷,至此,他的小说宇宙终于架构完成。

不过,他并未满足,还在病中就又为《人间喜剧》拟定了一个更庞大的计划,准备再用八年的时间,增添四十部作品。

遗憾的是,经年累月的超负荷脑力劳动、放荡的私生活和过量的咖啡,让他的健康每况愈下,力不从心。

1846年,韩斯卡夫人的女儿出嫁了。

他再次千里迢迢来到乌克兰,由于路途遥远,气候恶劣,他的气管炎复发,还引发了肺炎和心脏病。

韩斯卡夫人出于同情,跟他在1850年3月举行了婚礼。

婚礼上,51岁的新郎气喘吁吁,50岁的新娘风湿痛发作,举步维艰

婚后,两人返回了法国,途中,巴尔扎克再次病倒了,双目几近失明,不能读也不能写,书信都只能由夫人代笔,他在昏迷中喃喃自语:“假如毕洛安(洛安是《人间喜剧》里的人物)在这儿,他一定会救我的。”

1850年8月18日,巴尔扎克去世,终年51岁。

他的遗体葬在拉雪兹神甫公墓,好朋友雨果在葬礼上发表了演讲:“在最伟大的人物中间,巴尔扎克是名列前茅者,在最优秀的人物中间,巴尔扎克是佼佼者之一。他的一生是短促的,然而也是充实的,作品比岁月还多。”

雨果还预言:“巴尔扎克这个名字将长留于我们这一时代,也将流传于后世的光辉业绩之中……”

巴尔扎克死后没多久,雨果的预言就变成了现实。

巴尔扎克的作品不断被翻译、再版、改编成影视剧,在全世界范围内流传。

诗人木心称他为“文学大舅”,满怀敬意地评价道:“法国小说家中要论伟大,首推巴尔扎克。”

普鲁斯特说:“巴尔扎克以各种不同的手法,前后二十次表现同一主题,并要求有某种深沉感,精妙感,力量感,新颖感,强烈感,就像莫奈画的五十幅鲁昴大教堂和四十幅睡莲。”

茨威格还为他写了传记:“巴尔扎克的作品是无法估量的。他那八十大卷的《人间喜剧》里有一个时代,一个世界,一代人。”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的脚注中写道:“巴尔扎克对各色各样的贪婪作了透彻的研究。”

恩格斯说他是对现实关系理解最深刻的作家:“巴尔扎克,我认为他是比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作家都要伟大得多的现实主义大师……我从这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07.

世上没有原则,只有事件;没有法律,只有时势;高明的人迎合事件顺应时势,以便因势利导,为自己所用。”

很多人说巴尔扎克的人生是个悲剧。

他建立了一个小说宇宙,但现实世界却没有向他回报过任何东西;他追求女人,女人要么拒绝他,要么让他一等就是18年;他如愿娶到白富美,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建造豪宅,豪宅被抵押没收了;他办报纸,报社垮掉了;他开印刷厂、铅字厂,开发银矿,投资房地产,最后却债台高筑;他想进入国家议会,在政治上有所建树,但人们却没有选他;他想跻身上流社会,上流社会却不肯接纳他;他想通过作品进入法兰西科学院,但科学院却拒绝了他。

他的一生都在阶层飞跃的淤泥中徒劳地挣扎,在“我要赚大钱”—“欠了一屁股债”—“努力码字还债”的死循环里鬼打墙。

在文学圈看来,这个土鳖欠了一屁股债还要装阔佬,长得丑还要追白富美,整天吹牛说自己是贵族,实在有辱斯文。

在上流社会看来,这个死胖子一门心思往贵族堆里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实在有点滑稽。

更令人郁闷的是,他的每项生意换成别人接手后,别人马上就发财了。

但从另一个维度来说,他作为商人亏损的东西,作为作家得到了最好的回报,他把生意失败的教训化作了写作灵感,将人性、欲望、虚荣刻画得淋漓尽致,留下了流传百世的佳作,他的人生并不算是悲剧。

反而是他身边的女人,才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他抱怨母亲对他漠不关心,却丝毫不体谅她对自身处境的焦虑。

婚姻的不幸,让这个依靠男人生活的女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金钱的追求上,忽略了儿子。

儿子长大后,她省吃俭用,一辈子努力想让儿子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却始终未能如愿。

儿子开印刷厂,她拿出全部的积蓄支持他,儿子欠下十万法郎巨债,她进行了力所能及的补救,儿子生病去世,她一直守护照顾。

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而巴尔扎克把债务丢给母亲,自己坐着豪华马车去国外快活。

当母亲没钱生活向他求助的时候,他冷漠地回绝了母亲。

这不是自私又是什么呢?

对于韩斯卡夫人,从表面上看,他等了她十八年,此情感天动地,但其实他爱的只是她的金钱和地位,否则的话,他不会一边对她山盟海誓,一边各种睡粉、撩骚。

在他最后的日子里,韩斯卡夫人陪伴他、照顾他,她本人也患有痛风,在与朋友的信中,她曾提到过,因为长期照顾巴尔扎克她的病更严重了。

在他死后,她留在了巴黎,为他整理文稿,偿还巨债,出版全集,此后三十多年,都继续住在他为她准备的房子里,一直到去世。

在这段感情里,很明显韩斯卡夫人付出更多。

贝尔尼夫人就更惨了,她对巴尔扎克不求回报,无私付出,投资实业时,借给他资金,为他疏通关系,办理执照。生意失败时,劝他安心写作,帮他审查稿件,校对。

他称她为“永恒的爱人”,说“她把我造就成一个作家,给我这个年轻人以慰藉,教给我高尚的口味。”

然而,当她年老色衰疾病缠身的时候,他却瞒着她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最后一次见面时,贝尔尼夫人告诉他自己心脏衰竭,恐怕时日无多了。

在她临死前,她来到巴尔扎克家里,希望能跟他做最后的告别,却发现他已经去国外跟韩斯卡夫人见面了,等他在温柔乡里缠绵了3个星期回到了巴黎后,贝尔尼夫人早带着绝望和伤心死去了。

评论家勃兰兑斯曾在《十九世纪文学主流》里这样形容他:“以一头雄野猪的凶悍姿态,在婚姻的既富有吸引力又惹人憎恶的浩瀚无垠的领域里乱闯乱跑,伸出他的鼻子去嗅一切的东西。”

为他写传记的茨威格,在列举他的种种贪慕虚荣、脚踏N只船的极品事迹之后,不由感慨道:“他实在太虚伪了。”

他的情史告诉女人,在有上进心的男人看来,爱情、美貌、远远没有社会地位、贵族血统、财产、头衔那样令人心醉神迷。

就好像卢梭在《忏悔录》中说的那样:“女裁缝、使女、小女贩都不怎么叫我动心。我需要的是贵族小姐。”

所以,男人的情感可以折算成金钱,才华也只是装点门面。

他们的上进心,说好听点叫励志,说难听点叫欲望大于能力。

他们看似满怀激情与抱负,实则脆弱、缺乏意志力,只会把奢华享受留给自己,把巨额债务和麻烦留给身边的女人。

他们有可能是高明的杀猪盘王者、顶级凤凰男,比如泰国孕妇坠崖案的俞晓东,比如杭州杀妻案的徐国利。

所以,只要求男人上进心强的女人,你们确定有能力为男人的上进心买单吗?

如果必须要有上进心,为什么你自己不能有上进心,非得寄希望于男人的上进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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