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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超教授著作《大美汉字》:挖掘古汉字里的文明与智慧

 龙泉清溪 2021-10-26

“汉字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核心性文化,基础性文化。古汉字是汉字的源头,其中的甲骨文和金文更是开创了中华文明新时代的记忆,是中华古老文献的载体、远古文化的化石,是我中华祖先留给子孙后代和世界人民的宝贵遗产。”

摄影:刘梦冬

徐超教授新著《大美汉字》即将由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该书分上下二编,上编是《古汉字入门浅谈》,深入浅出地介绍古文字知识以及认识古文字的基本规律,指导读者从认识一个字形开始,通过滚雪球的方法,逐步认识10个、20个,以至更多。下编是《100个古汉字浅解》,也就是解剖100个“麻雀”。每篇解释之后,徐超教授用规范的金文,创作了单字书法。

摄影:刘梦冬

摄影:刘梦冬

大美汉字,不仅美在形体,更是美在文化,美在智慧。阅读《大美汉字》,可以从古汉字中汲取到古代文化的丰富营养。我们特设栏目“汉字的智慧”,将分期从《大美汉字》中,摘选若干字条,与大家共享。






“安”字最初的字形像个屈膝而坐的女子,女子臀部下方有个短小的斜线,表示女子臀部安坐在脚跟,以此体现安处、安宁的意思。至于这个小斜线是个指示性符号还是表示坐垫则很难确定。后来在这个字形上面加了个“宀”(mián),“宀”在古汉字中是房屋纵剖面的象形,原字形上加“宀”的意思是表示女子在室中安坐。战国晚期金文又在原字形的下面加“心”作意符,强调心里安宁,就又加深了一层意义。有意思的是,那个短小的斜线一直延续到小篆时代才省去,这一方面说明汉字的传承性很强,同时也说明小篆确实有删繁就简的功劳,体现了汉字发展的正确方向。“安”在铭文里有时表示安宁、问安的意思。


徐超简介

徐超,字逾之,1945年出生,江苏盐城人,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1964至1972年在北京师大中文系读书工作。1978年考入山东大学中文系读汉语史研究生,1981年获文学硕士学位并留校任教。1984年至1989年兼任中文系副主任。1995年至1999年兼任山东《书法艺术报》特聘副总编。1993年开始招收训诂学研究生。1996年开始转招文字书法学硕士研究生。2001年开始招收文字书法学(后改为文字训诂与书法文化)博士研究生。2001至2006年兼任著名书法篆刻家蒋维崧先生的助手,并与其联名招收、指导文字书法学博士生。2003年被聘为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东省书协顾问、山东大学书法艺术研究中心主任。

学术著作曾获山东省社联优秀成果二等奖、华东地区大学出版社优秀学术著作一等奖、山东省图书奖以及山东省语言学会、山东省教委、山东大学等奖。教学成果曾获山东省省级优秀教学成果二等奖。书法方面曾获中国书法最高奖——兰亭奖教育奖二等奖等。

“学如游,学如登”

徐超常常对学生说:“学如游,学如登。”

1967年,徐超去福建出差,一早从城里往大山里走。往山上走,感觉到了高峰,可抬头一看,更高的山峰还在前头,而且重峦迭嶂,高耸入云。在徐超看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就是治学之路。

“中华传统学问的传承,其基本方式是师承。广义的师承,也包括借助于学术著作。说'学如游’,就是游学海。说'学如登’,就是登学峰。我们常常说传承、创新,你没有坚实的学术根基怎么传承?你看都看不懂啊,哪里谈得上创新?”徐超说。

在徐超看来,书法不仅仅是写毛笔字,其实,一点一画都凝聚着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说到“追寻点画到曲折,想见落笔纵横时”这两句话,他拿出自己的手稿,指着其中的几个字,从形到音,一一讲解,它们是如何演变成今天的这个形,又是如何变成了今天的音,如数家珍。他又随手从桌底下抽出一些拓片复印件,那是他的教学资料,上面的一些字被圈了出来,旁边注释着它们的渊源,他说,那是给学生讲课用的。

徐超一直强调,学术是要应用的。2004年,徐超出版《书法教程》;10年之后,再度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依然热度不减。他的《对联艺术》2014年由中华书局出版,里面谈到对联书法。徐超计划近几年发布一些研究成果,希望从他研究的庙堂文化、博物馆文化中优选一批,逐年推向大众,与人们分享古文字之美、古书法之美、古文献之美。

“最后一点点”

1964年,徐超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遇到了他喜欢的章黄学说和古文字学,遇到了他追慕的书法大家启功先生。1978年,他考入山东大学读研,又遇到了蒋维崧先生,受其影响,最终走上学术与艺术相结合的学术道路。在徐超看来,这是一种传承。

“大到一个民族,小到一个单位、一个家族,无论是哪一门学术,还是哪一种技艺,如薪火不绝,代代相传,起点就是制高点。其关键就在'传承’二字。要想传承,就得读书、学习和研究。犹如掘井,必至清冽,才能踵事增华、发扬光大。”徐超说。

徐超坦言,自己是一个“文化层次论者”。他的课是讨论式的,硕士生、博士生一起讨论。比如讲授古文字学或古文献,一开始,人人发表意见,随着讨论的深入,能说上话的学生就越来越少了。到了最后,只有一两个博士生能与他对话。这对硕士生触动很大。他们说:最后一公里,最后一厘米、一毫米,是由极少数人来负责的。真正的较量,是“最后一点点”的较量。为了那“最后一点点”,他们得倾注毕生精力。

徐超负责的那“最后一点点”跟中国文字、文献和书法有关。他自小钟情于古典文化,并深深着迷,浸淫既久,渐渐有能力做与这些有关的事情。在外人看来,那些古文字太神秘莫测,古文献太晦涩难懂,难以想象整天面对着它们会是怎样的生活。但在徐超眼里,那些都是珍宝,文字是活蹦乱跳的,语言是生动鲜活的。徐超说,古代没有录音机,长城又不会说话,而文献,比如青铜器铭文,就是古人说的话,就是古人的记事本,中国的远古文化细节和文明进程都记录在里面。

很多时候,我们忽视了语言文字的重要性,低估了古人的智慧。徐超认为,天下智慧,莫不过造字者的智慧,古文字便是智慧的渊薮。古文献记载了历史、科学和文明,学会解开这些文化密码,可以得到无尽的智慧,学到祖先的文化精神。

来源:山东大学报、济南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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