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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琴娥《北欧文学论》:有关北欧文学,一幅三十年编织的锦缎

 置身于宁静 2021-11-08

  北欧人,比如瑞典人,总爱说自己的国家是个小国,坦言自己的母语是小语种,尽管如此,却从不认为,用这小语种语言承载的文学是小文学。相反,以为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级文学——因为瑞典以及北欧,有那么多世界级的著作、世界级的文学大家。

  北欧国家怎会有富饶的文学,要回答这个问题,有必要摘录瑞典学院院士、文学教授、作家和文学评论家谢尔· 埃斯普马克不久前所作有关瑞典文学为何富饶的一段论述:

  一个因素是强大的天赋、丰富的文学传统,对社会和自然的深厚通晓。对能解放昏睡的创造力的国际推动力的开放。

  斯特林堡受到法国自然主义的影响,在他的小说和戏剧中有对现实精细的描绘,但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跟从者,相反,他创作出剧本《朱丽小姐》,制造了这个潮流中的高潮。后来,他受欧洲象征主义启发,创作了重要剧作:《一个梦的戏剧》以及他的室内剧,对世界戏剧具有重大意义,甚至一直影响到战后的法国荒诞派戏剧。同样的,我可以跟随哈瑞·马丁松,发现他如何在国外现代主义的刺激下,为自己世界性的宽泛经验找到一种完全自我的语言,而他很快就超越了现代主义。

  确实,斯特林堡也影响过中国作家莫言等,马丁松影响过特朗斯特罗姆等。然而,可以举出的例子远不止斯特林堡和马丁松。瑞典诗人贡纳尔·埃凯洛夫,他和《荒原》的作者T.S。艾略特几乎同时活跃于诗坛,艺术造诣难分伯仲。然而早就有人说过:“诗人最好是用母语写作。假如瑞典作家古斯塔夫·福楼丁用的是英语、法语或德语,他的诗名该和济慈、雪莱平起平坐。可惜,诗歌在翻译里极易丢失真髓,对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来说,一位小语种诗人的声名大约只能是个模糊的传说。”这段话是评述福楼丁的,对于埃凯洛夫也完全适用。何况他的诗属于诗歌中不易翻译的一类。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埃凯洛夫作品的全球推广和国际声名。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全世界拥有很多拥戴者。并且,他虽然从上世纪20年代起,在欧洲大陆追随过超现实主义等各种文学流派,但其实只是将各种主义为己所用,为文学所用。并且,按欧洲学界公认的说法,埃凯洛夫远远地走过了各种主义,和瑞典的自然和文学传统重聚,将一切融会贯通,在瑞典的自然和他内心的世界中重新锻造。像这样的瑞典文学家,绝不是欧洲大陆文学的一个迟到而简单的效仿者。

  再比如,活跃于上世纪40年代的瑞典天才作家,英年早逝的斯蒂格·达格曼,在法国、德国和意大利有众多的膜拜者。他也被200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奧认作自己的精神导师。

  其实也可以往上推溯,比如活跃于18世纪的伊曼纽·斯威登堡,是一个对后来欧洲和美国的文学发生影响的瑞典科学家和神学家。至于丹麦的安徒生、挪威的易卜生等人的国际影响更是老少皆知。

  当然,我们也可以举出更古老的例子,比如北欧文学翻译家、学者石琴娥在新著《北欧文学论》中写道:德国中世纪的英雄史诗《尼伯龙根之歌》 就是从冰岛的《埃达》 衍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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