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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家国

 大宛文谈 2021-11-10


  男人的家国

                                                               二水崔  

   自古以来,“家”在中国人眼里是一座房子和房子里面的包括家畜在内的人或者物,而“国”是一方土地围合起来并且由那个执掌玉玺的人说了算的集团,这样的含义单从字面意义上都可以领略到。正是家庭作为社会最小的细胞和群体最小的组织,无数个“家”守望相助、同舟共济,才支撑起中国男人心目中的“家国”。

具体再细说,家总是私有的概念,无论商场上如何熙熙攘攘,皆为一己之私。情场上如何来来往往,追求的目标都是家庭和谐;而国总是公共的事情,古代科考千里做官,战场上征伐厮杀,现代官员讲公共服务,军人讲保境安民,官场战场都是为国效力。当然这都是体制内的场合,体制外的场合还包括了江湖上的暗场、民间比如酒场等等。中国男人都是在不同的场合中完成了千年历史的演变,不断更新了对于家国文化的理解。中国民族能绵延几千年而长盛不衰,就在于完美地把家之私和国之公统一起来,最后在文化上成功地把“家国”变成了“国家”。“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此时此刻,中国男人对“家”的认识得到了升华。“家国”是我们生生不息的生命场和生存源。如果说家要团圆美满,那么国更要统一强盛。

有人说,现代中国男人不再有信仰,其实,历史就是中国男人的信仰。史书万卷,字里行间都是“家国”二字。家国本来就是中国男人的信仰。未有我之先,家国已在焉;没有我之后,家国仍永存。那么家国何以能成为信仰?因为千年积淀,灿若星辰的华夏传承已融入每个中国人的血脉之中,成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如果说中国传统儒家文化是有气质的,那一定是男人气质。在孔门大师和弟子眼中,女人和小人并列,权力场上女人从来都应该是配角。可是千年硬邦邦的儒家文化一旦遭遇到近现代西方文明的侵袭就变得软和起来。女性的苏醒和女权的勃兴让儒家鼓吹的传统文化园地逐步丧失,使得男人的家国风光不再似以前的辉煌。男人正在统治地位上衰落,传统在被颠覆,而文化不会因此而停止复兴,社会依然在进步,世界照常在发展。



这种社会文化的变迁当然不只是局限于在政治方面。自古以来千年流变,社会只有大致的以农业文明为主的官民分野,从科场到官场,总归为的是名利一场。现代教育倡行的是以社会化分工协作为依归的多元精英培育系统,具体到职场,可供选择的职业机会不再只是官场一条道路走到黑。当然,现代服务理念的公共服务系统仍旧是老派眼中的一个“官场”。官员之中追名逐利风行却也吹皱过几多春水,这使现代社会难以割断历史痼疾的一时之痛。相对古代对做官信仰群体性的衰落总归显示了社会主流的进步,这和现代社会男人的衰落是一脉相承的。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古训是儒家文化最核心的主张,纷繁乱世,没有国家安定就没有小我齐家,大男人当抛开私利,弘扬家国情怀。随着中国文化复兴对传统文化的观照,儒家文化价值开始被重新审视。在时代私有化浪潮的劲吹下开始回归其本来意义。“修身”是自我,先“齐家”而后“治国”是先私后公,小家大家都要兼顾。只有个体富裕家庭幸福才进而有社会和谐,如此才有国家强盛和世界进步。这是儒家价值在和平时代呼唤中的重大发掘和新生的根本。

男人和女人本来同构了一个完美的世界,小家和大家共同成就了复杂的社会。这所有的话语只有一个关键性的根本,那就是人本身。以人为本,就是要唤回作为人本身与生俱来的尊严、自由、自主等核心价值。男人的“家国”观念要回复到所有人公共的生活理想中来,那就是人性的苏醒与进步,而我们现在,特别需要人性回归到正常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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