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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萧红

 我的图书馆1m7r 2021-11-12

人物


鲁迅与萧红

/墨吟

图:萧红雕像


鲁迅对于萧红(1911-1942)慈父般的关怀,在文坛一向传为美谈。

1934年11月,萧军、萧红从关外来到上海投奔鲁迅。他们是文学青年,也是一对情侣,初次见面,鲁迅听说他们已身无分文,就借钱给他们安顿生活,并立即把他们的小说予以发表,介绍上海文艺界人士与他们交往,还将他们的作品向美国朋友史沫特莱和斯诺推荐,以扩大国际影响。当萧红的新作《生死场》因未能通过检查而不许出版时,鲁迅便以“奴隶社”的名义自费出版,还亲自写了序言。凡此种种,都令二萧十分感动。尤其是萧红,更是对鲁迅充满了崇敬,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密切起来。为了便于及时向鲁迅求教,1936年3月二萧决定把家搬到北四川路永乐里,距离鲁迅居所大陆新村就很近了。从此萧红就成了鲁迅家的常客,有时一呆就是一整天。她经常为鲁迅家包饺子,煎葱油饼,因鲁迅多年在北京生活,对北方食品很喜欢吃。鲁迅看重萧红的才气,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不但经常留她吃饭,还带着她与家人一起看电影。其时鲁迅已经病重,虽然萧红频繁拜访难免会影响鲁迅的工作和休息,但也给病中鲁迅带来不少欢快。

萧红幼年丧父,渴望父爱。结识鲁迅,她有一种找回父亲的感觉。她直率地向鲁迅提问:“先生对青年的态度,是父性还是母性的?”鲁迅回答说:“我想,我对青年的态度,是'母性’的吧!”鲁迅的回答,也许出乎萧红的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萧红从鲁迅那里所感受到的,没有想象中父亲般的严厉,而是母亲般的慈祥和智者的深邃。萧红曾写信请求鲁迅用教鞭打她,鲁迅复信说:“我不想用鞭子去打吟太太(萧军曾用名刘吟飞,故鲁迅称萧红吟太太),文章是打不出来的,从前的塾师,学生背不出书就打手心,但愈打愈背不出,我以为还是不要催好。如果胖得像蝈蝈了,那就会有蝈蝈样的文章。”又说:“我看你们现在这种焦躁的心情,不可使它发展起来,最好是常到外面去走走。看看社会的情形,以及各种人们的脸。”字里行间透露出慈母般的爱和老师对于学生的谆谆教导。

可是不知是出于怎样的阴暗心理,有人总想从鲁迅与萧红的交往中找出“不正常”来。例如有一个叫朱大可的人,几年前撰文说:“萧红与鲁迅交谈甚欢,许广平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开始阻止事态的发展。她以鲁迅需要休息为由,将萧红拦在楼下客厅。”还有人甚至造谣说:在萧红到上海的一段时间里,许广平身上揣着100元钱,以备万一出现婚变的局面。

这样的谣言编造得实在也太蹩脚了。且不说鲁迅时年55岁,而萧红才25岁;且不说萧红有自己的男友萧军;且不说以100元来应付婚变多么荒唐;单就鲁迅当时已经病入膏肓、病情不断恶化的状况来说,哪里还有心思和精力去顾及男女之情?至于许广平将萧红留在客厅接待,倒是有可能的,但决非为了“阻止事态的发展”,而确确实实是为了让鲁迅好好休息,萧红也应当能够理解。就在1936年,鲁迅于病中写下“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的诗句赠给许广平,足见他们感情之深厚,哪里有一丝一毫“婚变”的迹象?

试看如今的明星,绯闻满天飞,倘若没有绯闻,反而不像明星了。甚至有的明星还自曝绯闻,以此来炫耀自己,炒作自己。于是就有那么一些好事之徒,故作惊人之笔,挖空心思要从死去的名人那里淘出绯闻来,其目的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参考资料:王锡荣《鲁迅生平疑案》)

(王锡荣为上海鲁迅纪念馆副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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